第一百一十八章(2 / 2)

蘇禹轉身要走,阮荷忙開口:“等一下。”

蘇禹轉頭,不知為何,眼裡帶了點期待。

“雖然這符不是我求的,但我媽求了很多,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都給你。”

蘇禹被嗆了一下,咳了兩聲,剛想擺手拒絕,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而是轉口道:“我想再要兩張,我可以買。”

“不用,我媽求的時候也沒有用錢。”

阮荷直接塞了好幾張給蘇禹,遠遠不止兩張,蘇禹皺眉,想還給她,但阮荷已經一溜煙跑遠了。

期中考試兩天考完,蘇禹每次見到阮荷,想到她給的符,都有些不自在。

但阮荷卻沒什麼感覺,見到他依舊打招呼,考完就離開,拿他當普通認識的同學對待,蘇禹的那點不自在,漸漸消失了。

考試過後是兩天假期,阮荷先去了門衛室問了下,果然有自己的信,是她師父寄來的,除了信,還有藥材和吃食,吃食是她大師兄寄的。

阮荷抱著一大包東西回住處,阮茂竹看到,趕緊接過去:“怎麼這麼多東西?”

“老師和師兄寄的,我回信的時候提醒他們不要再寄了。”

阮茂竹說:“家裡的特產,你也給你師兄和老師寄點。”

“我知道,寄鬆子和板栗吧,秋天咱們不是在山上打了很多。我老師寄這麼多藥材,估計讓我一個個認呢。”

阮茂竹摸了摸她的頭:“好好學,彆辜負你師父的心意。”

“我知道。”阮荷抱著藥材回屋了,那包吃食放在了客廳。

下午,阮茂林下班回來的時候,阮荷已經把所有藥材辨彆完,按序號在紙上寫上答案,回頭要一起寄給她師父。

三人到這時間才一起往村裡回。

村裡剛剛經曆過農忙的季節,小麥已經種了下去,這時候相對來說比較閒。

阮荷她們走到村口,天已經黑了,越冷天黑得越早。但村口站的她爹娘和阮茂鬆,阮荷一眼就看到了。

“爹娘,阿福。”阮荷離老遠衝他們招手,非常高興。

“姐姐!”阮茂鬆最高興,阮荷一跳下車他就撲了過去:“姐姐,你看我有沒有變化?”

一臉想炫耀又努力忍著的表情。

“我看看哈,阿福,你又胖了。”

“姐姐!”阮茂鬆不滿地喊道,小嘴撅了起來。

“生氣了?”

“哼!奶奶說了,胖是有福氣的象征。”

“奶奶說得是對的。不過,阿福是不是成功引氣入體了?”

阮茂鬆驕傲又自矜地點了下頭,非常可愛:“是啊。姐姐,阿福棒不棒?”

“最棒了!”阮荷親了他一下。

阮茂林和阮茂竹也摸了摸他的頭:“阿福很厲害。”

阮茂鬆高興得不行,終於忍不住咧開了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可愛得不行。

“你們今天回來,正好,明兒是大軍和他對象見麵的日子,你們也一起去老宅幫忙。”許雅琴說。

“嗯?大軍哥定下來了?”阮荷有些驚訝地問。

不怪她這樣問,實在是她這個堂哥相親之路太過困難。從十七歲開始,到現在二十多了,沒定下來一個。

阮茂軍自覺他條件好,挑挑揀揀,這個看不中,那個看不上。王大花自然也是覺著兒子得娶最好的,由著他挑。

結果就是,挑來挑去,他就剩下來了。不是沒有他看上的,奈何隻是他自己覺得自己好,其實他在前山村都有名的懶,又吃得有點胖,人家閨女沒看上他。

阮老太管了兩次,讓他不要這樣挑,王大花鬨著說阮老太看不起自己孫,大軍這麼好,怎麼不挑啊,也不能什麼歪瓜裂棗都往家裡領吧。

阮老太就不是那意思,被這樣一氣,撒手不管了,她們娘倆愛咋折騰咋折騰。阮建業本來就是甩手掌櫃,更不會管家裡這事。

“定了,你大軍哥自己談的,明兒兩家見麵。我也不知道人啥樣,聽你大娘說,模樣性格都好,家庭條件也不錯。”

阮荷點頭:“她們滿意就行,挑這麼久,能定下來也是喜事。”

“嗯。”許雅琴點頭:“我們明天就是過去幫個忙,吃個飯,他對象怎麼樣,你們隻管誇就行,彆說其它的。”

阮荷和她兩個哥哥點頭,阮茂鬆也跟著點頭。

晚上,阮荷又聽到熟悉的敲門聲,她悄悄走出去,果然外麵站著的就是裴懷瑜。

“裴哥哥。”

阮荷叫他,她已經習慣了,每次放假回家的晚上,裴懷瑜都會過來找她。

“在學校怎麼樣?有遇到什麼事嗎?”

對於單華寧和董蕾蕾之間的事,阮荷覺得自己插手太多,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做這麼多,是對還是錯。

裴懷瑜一問她,她就忍不住開口告訴他自己的困惑。

“我知道,我最該做的是把單華寧送去地府,人鬼殊途。可我一想起來蕾蕾傷心難過的樣子,我就不忍心。如果是其他人,我不會告訴單華寧重新變成人的辦法,那個方法雖然不是邪法,地府沒禁止,但也不讚同。裴哥哥,我這樣是不是做錯了?身為地府陰官,我有了私心。”

裴懷瑜摸摸她的腦袋:“人都有私心,沒私心就成聖了,就是我,也有私心。如果你的私心沒有傷害其他人,也沒有危害社會,這就不是做錯。你想幫朋友沒錯,而且你也說了,單華寧隻有一年時間,這是你給他和董蕾蕾的一次機會。如果她們有緣分,自然可以在一起,沒緣分,你給過他們機會,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朋友,也沒違背初心,不是很好嗎?你不用想太多,你這個年紀,就算做錯了也沒關係,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被裴懷瑜這樣開導,阮荷覺得心情豁然開朗:“謝謝你,裴哥哥,如果不和你說,這會一直成為我心裡的一個疙瘩。”

裴懷瑜一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之間,不用言謝,以後彆說了。”

阮荷點頭,又和他說起蓮曼的事。

“我總覺得她有些奇怪,我算出來她出去是要找人,但我算不出來她找誰。”

“她啊。”裴懷瑜歎了一聲。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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