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1 / 2)

這種討厭,應驗到現實中, 就是時不時給阮荷找點事。不過他們使的小計謀阮荷能應付過去, 也就沒和她老師說。

她隻在京城待兩個月就走了, 這倆學生要一直跟著老師到畢業。如果他們沒有做太過過分的事, 阮荷不會和他們計較, 畢竟她一告狀,就毀容前途和人結仇了。

但如果他們真害到她了, 阮荷也不會客氣。

他們也沒膽子做什麼太惡毒的事,頂多就是老師吩咐的任務,他們偷點懶,推給阮荷做。

很多都是照看病人的事, 阮荷覺得這對自己學醫有幫助,就順勢接下了。反正到最後學不到東西, 吃虧的不是她。

那倆學生在老師麵前倒是挺勤快, 還有眼色會說話,表現很好。他們見阮荷不搭理他們, 老師也沒發現, 慢慢有點變本加厲的味道。

隨著他們的貪心, 阮荷心裡對他們越來越不喜, 想著他們要是再過分點, 就給他們個教訓。

但她沒想到, 這個教訓會來得這麼快。

這天中午,她老師被一個病人叫去病房,因為那個病人一直是她在照顧, 她了解情況。

病人已經大好了,隻是年紀有點大,想多從她老師嘴裡問些養生之道,好好保養身體,所以阮荷就沒跟著去,在病房裡整理她記錄的病例本。

那兩個學生會偷懶,見阮荷沒去,更不會跟著去了,說是整理這幾天的學習記錄,但老師一走,他們就坐一邊說話,偷懶得非常光明正大。

說就說吧,還每句話都內涵著阮荷。阮荷沉迷學習,懶得浪費時間搭理他們。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對夫妻抱著個哇哇大哭的孩子進來。

阮荷立馬放下筆,要迎過去,但那個兩個學生怕阮荷搶功,先走了過去。阮荷也就沒著急過去,隻站起來,看著他們。

孩子看起來兩三歲的模樣,不知道哭了多久,臉上漲紅一片,看著就要哭撅過去。

那倆學生雖然對阮荷態度不行,但對病人他們不敢這樣,態度親和又友善地問:“孩子這是怎麼了?”

爸爸抱著孩子還沒說話,旁邊的媽媽就滿臉焦急說:“我們也不知道,從昨天夜裡就開始哭,好不容易哄睡了,睡不了多久驚醒繼續哭。我們去看醫生,醫生說孩子沒問題,小孩子本來就愛哭,讓我們多哄哄。但誰家小孩沒事這樣哭啊。我們覺得那醫生沒本事,就想換家醫院。可其他醫院醫生也這麼說,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孩子這樣哭,嗓子都要哭壞了。我們打聽到這家醫院有個中醫聖手,能治很多疑難雜症,就帶著孩子來看看。你們誰是趙醫生,快幫忙看看我家孩子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學生立馬說:“趙醫生去查病房了,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們是趙醫生帶的學生,您要是相信我們,我們先給孩子把個脈看看。”

那媽媽估計也是走投無路了,見這兩個學生年紀也不小,想著反正趙醫生沒在,他帶的學生應該有點本事,就讓倆學生看了。

如果這倆學生不行,不是還有趙醫生的嗎,總能看好自家孩子的病。

誰知道這倆學生真的不行,兩人給孩子把了很久的脈,還扒開孩子眼皮看看,什麼都沒看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一個想法,不能被阮荷看扁了。原本阮荷在老師眼裡就很受重視,要是現在知道他們連個小孩啼哭的病都治不了,肯定更看不上他們。

他們想了會兒,覺得小孩一直哭,很有可能是受到驚嚇了,便詢問孩子的媽媽,有沒有什麼嚇到孩子的。

媽媽思考了下,搖了搖頭:“沒有。孩子是夜裡突然開始哭,我婆婆說白天好好的,沒遇到什麼事。”

兩個學生中,個子較高的李和說:“你們大人可能沒注意,因為有些事在你們眼裡是小事,但在小孩眼裡就很可怕。我和我學弟兩人給孩子看了,孩子沒有發燒感冒,身體也很好,就是心神不寧,情緒緊繃,這很明顯是受到了驚嚇,我們給孩子開副安神藥,他喝下去就能好了。”

孩子爸爸和媽媽想了下,覺得李和說得挺有道理的,小孩子這個年紀,不就是很容易受到驚嚇嗎。

他們正要點頭,讓兩人開藥,這時候阮荷卻說話了。

“孩子不是受到驚嚇的原因,喝安神藥不會有用。”

“你?”孩子媽媽看向阮荷,見她年紀實在年輕,心中存在懷疑,想著醫院怎麼會有這麼小的醫生。

李和轉身瞪著阮荷:“你彆仗著你是老師的徒弟就胡說八道,我和學弟兩人可比你跟著老師的時間長,我們都認為孩子是受到了驚嚇。你覺得不是就你對了嗎?你中醫都還沒學清楚呢,就想學著看病,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在旁邊看著吧,彆回頭害了人讓老師給你擦屁.股。”

“老師給誰擦屁.股,還不一定呢。”

阮荷皺眉,眼神淩厲地看了李和一眼,看得他忍不住移開視線,居然心裡有點害怕阮荷。

他想瞪回去,但阮荷已經移開了視線。

“我是我老師的關門弟子,如果你們信我,就讓我給孩子看一下。如果不信我,就等我老師回來,他很快就回來了。但我這兩個學長,跟著老師雖然學習了快一年,但本事還沒到家,你們還是彆太相信的好,畢竟有些藥,可能孩子吃了病會更嚴重。”

阮荷語氣溫和地和孩子爸爸媽媽說。

孩子爸爸媽媽很明顯被她說得態度鬆動了,要說相信,他們還是最信阮荷的老師。隻是現在老師不在,孩子還一直哭,他們才不得已讓兩個年輕人看一下。

聽到阮荷質疑他和師弟的話,李和一下子就炸了,他陰森森地看著阮荷:“學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我們本事沒到家,不說在學校,就在醫院,我們跟著老師學了這麼久,你當我們白學的?不要覺得你自己是老師親傳弟子,就瞧不起我們學校出來的!你也彆因為看不上我們,就拿病人和我們置氣。孩子可一直在哭呢,早點吃藥,他也能早點舒服睡著。”

阮荷聽著這話,看著李和的目光更不善了:“這話我同樣奉勸給學長,小孩子身體弱,藥不能亂吃,吃錯了對孩子身體影響很大,萬一造成病更加嚴重無法治療,到時候學長你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時候,阮荷的手貼在了小孩子的頭上,給他輸了一點點靈氣,小孩感覺到了舒服,一直往她手上靠,也停止了哭泣。

小孩爸爸媽媽一看,天平立馬傾斜到阮荷這裡,但阮荷太小了,他們不放心,便說:“我們等趙醫生回來,我們本來就是來找趙醫生看病的。”

孩子爸爸媽媽抱著孩子坐在那裡,阮荷一離開孩子就要哭,他們便拜托阮荷讓她不要把手離開孩子的頭,還讓阮荷試著把了下脈。

反正後麵還會讓趙醫生看,現在讓他徒弟先看一下也沒什麼,總歸治療方案還是看趙醫生的。

阮荷把完脈並沒有說什麼病,她知道自己不受信任,隻說:“現在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還是等我老師來了再看看吧。”

她剛才用靈力看,就看到孩子腦部有米粒大小一塊陰影壓著孩子的神經,孩子哭是因為他頭疼。

但他這麼小,還不會表達這種疼,隻能用哭告訴爸媽他不舒服。

不過現在腦部有東西很難看出來,特彆是孩子腦子裡的東西這麼小,根本檢查不出來,如果她說了,孩子爸媽肯定不會相信。

但如果是她老師說的,孩子爸媽才會相信。

李和被病人懷疑,又看到病人讓阮荷去哄孩子,還同意她把脈,對阮荷插手他的事情非常生氣。

聽到阮荷把完脈後這麼說,他立馬冷嘲熱諷,對阮荷的語氣非常不好說:“剛剛我們說小孩受驚訝你質疑我們,現在你連孩子的病症都沒法確定,學妹,你學藝不精出來看病,豈不是更耽誤病人。”

“學長,彆說了行嗎,等老師過來自然會給孩子看病。”

李和不,對阮荷的各種批判從他嘴裡說出來,不止他說,他學弟跟著一起,簡直把看診室當成自己家,聽得孩子爸媽都皺了眉頭。

阮荷非常無奈,如果不是她一直用靈力安撫著孩子,孩子就算沒病,也會被他們吵得哭起來,就在阮荷忍無可忍想動手扔他們出去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吵吵鬨鬨,成何體統!醫院的規矩都忘了嗎?你們去把醫院規則一人給我抄一百遍,不抄完就彆回來了。”

“老師!”李和和他師弟看著趙潤生,一臉不滿:“你這是偏心!不公平!憑什麼讓我們抄,剛剛阮荷說的話那麼難聽,為什麼隻罰我們兩個!”

“不願意抄就給我滾蛋。”趙潤生才不慣他們呢,他當然偏心了。

小徒弟又乖巧學習也努力,這兩個學生明麵上看著努力,但實際上就是應付他,他隻是看他們還算聽話,想著換過來的人也不會太好,勉強帶著他們。

現在他們對徒弟說話那樣,還在診室吵架,無視身為醫生的職責,對病人沒有同理心,這種醫生,他可不想要。

“滾就滾!學弟,我們走,這麼偏心的老師,我們還不想要呢。”

李和兩人一怒之下,把白大褂一脫,氣哄哄走出診室。

但剛走出去兩人就後悔了。

趙潤生在學校和醫院的地位極高,如果學校和醫院知道他們是被趕出來的,以後可能畢業證都拿不了,工作也分配不了。

但是事情已經是現在這樣了,兩人也沒法後悔,他們兩個對視一眼,決定先下手為強。他們在學校,也是有看重他們的老師的,而且他們和校領導關係也好。

不然跟著趙潤生學習的名額那麼緊張,也不會落在兩人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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