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人很難過沒有幫到主人的忙,阮荷抬手一一安慰過去,喂過它們靈氣,讓它們回了禦魂鈴。
“它很狡猾。”
阮荷神色嚴肅地看著整個青南巷子。這個任務,看來並不是那麼好做的。
裴懷瑜點頭:“它感覺到我們的氣息,躲了起來。”
“不用擔心,它既然想要彆人的美貌,那它遲早會出來。我有辦法引它出來,明天我們再來。”
回到宿舍,阮荷也沒有睡,從玉佩裡拿出一塊木頭,坐在床上雕。
她沒有用靈識,隻是做個一次性的簡單傀儡,用手便足夠了。
剩下的時間,阮荷全用來雕木頭,終於在萬舒“哼”著要醒來的時候,把木頭雕成了一個妙齡少女。
她把木頭少女收進玉佩,從床上下來,端著盆子出去準備洗漱。
等她回來,宿舍三人都起來了。
中午的時候,所有人都去吃飯了,阮荷用裴懷瑜找她的理由,在萬舒萬分擔憂的目光中,去了裴懷瑜的辦公室。
“裴哥哥。”
裴懷瑜正在辦公室裡改作業,阮荷敲了下門,推開一個縫隙,頭伸進去對著裴懷瑜笑。
裴懷瑜看著她這模樣,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包容而又寵溺:“進來。”
“怎麼這時候來找我了?”
裴懷瑜給她倒一杯靈茶:“吃中午飯了沒有?”
“沒有。”阮荷端著茶杯,乖乖小口小口喝著,喝完她很高興地說:“裴哥哥,我已經想到怎麼找那東西的辦法了?”
“什麼?”
裴懷瑜問著,從空間裡往外拿著飯菜。
他以前做好的那些,都在空間裡放著,就是預備著這樣的情況。當初放進去什麼樣,現在拿出來還是什麼樣,熱菜都冒著熱氣呢。
“用她。”
阮荷掏出來自己的木頭少女:“我看完了文件,我發現那東西找的都是十五歲至十八歲的貌美少女,它想要的是那些少女的美貌。我用這個傀儡設下陷阱,如果它上當了,我就能立馬抓住它。”
裴懷瑜拿過她手裡的少女傀儡,看了看後給她,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隻說:“既然你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那就試試吧。”
阮荷在少女傀儡身上施法,轉眼間,一個十七八水水嫩嫩的妙齡少女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她眨眨眼睛,麵向阮荷,恭敬行禮:“主人。”
“你叫阮依。”
“是,阮依謝主人賜名。”
“申小虎。”
申小虎從阮荷的禦魂鈴中出現,“主人。”
阮荷給他兩張隱身符,指著阮依對他說:“你拿著那兩張符,帶阮依從學校裡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隱身符撕掉,你在前麵引路,讓阮依步行到青南巷子,不管用什麼辦法,讓阮依今天晚上在青南巷子住一夜。”
“是。”
阮荷在阮依身上貼上隱身符,申小虎提著她飛走,阮荷坐下來和裴懷瑜一起吃飯。
又到晚上十一點,阮荷和昨天一樣偷偷飛出宿舍,往青南巷子走。
裴懷瑜照例在學校圍牆外等她。
不過這次兩人並沒有靠近巷子,隻是在巷子不遠處,阮荷把小紙人放出去。
可這次,兩人依舊是等了一晚上,還是什麼都沒有。傀儡也沒有東西靠近。
眼看快到起床時間了,阮荷隻能和裴懷瑜一起回去。又是沒有收獲,阮荷不是不失望的。
“它沒有上當?”
“嗯。”申小虎麵帶愧色:“主人,是我辦事不力,我……”
阮荷擺手,不讓他繼續說這些。
阮荷今天中午放學來裴懷瑜辦公室,剛坐下,申小虎就帶著貼了隱身符的傀儡少女過來,和阮荷報告昨天的情況。
昨天申小虎帶阮依走後,他按照阮荷的吩咐,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讓阮依現身,帶著她去青南巷子。
阮依以回鄉女知青的身份到青南巷子尋親,但是巷子裡原本她姑奶奶住的地方,已經換了人。
但是阮依找了一下午才找到那裡,沒有了姑奶奶,她也沒地兒去。
那戶人家的老奶奶比較心善,做不來看著姑娘晚上露宿街頭的事,便讓她在她家裡歇一晚,明天阮依再出去找她姑奶奶。
可是這一夜,申小虎怕壞了阮荷的計劃,連他自己都躲了起來,可是這一夜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
“太狡猾了。”阮荷聽完申小虎的敘述,覺得事情很棘手。
那個東西,又膽小又狡猾,貪美貌。雖然美貌一時失去沒事,但是長久下去,誰知道失去美貌的那些少女,會變成什麼樣。而那個東西,會不會還要那些少女的青春和壽命,這都說不準。
阮荷也沒心情吃飯了,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想著剛剛申小虎和她看過的文件裡的東西。
一定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她得仔細想,如果想不明白,可能她永遠也沒法捉到那東西,救了那些少女。
“彆急。”
裴懷瑜把沏好的茶放在阮荷手裡:“慢慢想,你能做到的。”
裴懷瑜陪著阮荷,但他不會乾預阮荷的任務,他會安慰她,保護她,但他也會放開她,讓她自己努力去做事。
如果隻是一味地保護,那阮荷永遠也無法成長。
阮荷看著裴懷瑜的眼睛,他眼裡帶著安慰的笑意,抬手揉揉她的頭,沒一點怪罪她的模樣。好像不管她做成什麼樣,他都會在後膜支持她。
阮荷心底裡,突然升起無限的自信來:她肯定可以做到的,她能破了這次案件,把那個壞東西抓住。
阮荷正氣勢滿滿這樣想著,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阮荷一愣,隨即麵上露出慌張,她看了裴懷瑜一眼,又看看辦公室裡的裝置,非常快速且靈活地鑽進了裴懷瑜的辦公桌下麵。
等鑽進去,阮荷才反應過來,懊惱地拍了下腦袋。她是來辦公室做正經事呢,有什麼值得躲的。
阮荷的東西,也把裴懷瑜弄得一愣。
不過他回過神來,就是搖著頭笑笑,坐到辦公桌前,看著桌下的阮荷,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笑著輕聲說:“藏好。”
緊接著,他對著門的方向喊了一聲:“進來。”
阮荷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不用關門,打開。”
麵對進來的人,阮荷感覺到他語氣裡的疏離,還有不容置疑。
果然,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
然後一個很輕的腳步聲走近辦公桌,在距離辦公桌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下來。
“裴教授,我是78級護理學的蔣貝貝。”
“嗯。”阮荷看到裴懷瑜點了下頭,“是我的課堂內容有什麼沒聽懂的嗎?”
“不是。”
蔣貝貝立馬搖頭,“您的課講得非常好,我很喜歡您的課,也都能聽懂。”
“那你來找我什麼事?”
裴懷瑜看向蔣貝貝,眉心蹙著,氣勢看起來讓人覺得膽顫。
“我……我……”
蔣貝貝半天沒說出來話,阮荷聽她的聲音,感覺都有了顫聲。
“不要結巴,有什麼事你就趕緊說,不要耽誤時間。”
裴懷瑜語氣很平地說,聽起來並沒有什麼不耐煩的意味,但阮荷和他相處那麼久,知道他現在已經不想和蔣貝貝多說什麼了?
蔣貝貝快速跑過來,把信往裴懷瑜桌子上一扔,就趕緊往外跑,一邊跑還不忘一邊說:“教授,您一定要看啊!”
“回來!”
裴懷瑜突然聲音很大地喊道,嚇得還沒有跑出門的蔣貝貝立馬停下來,不敢再往外跑一步。
連阮荷都被他這突然的發火嚇得心一跳。
“把這信拿走,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麼事!像什麼話!你還有沒有個學生的樣子?你還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的老師,是一名教授!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歲嗎?一天到晚,不想著好好學習,就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看這大學,你就在白上!如果想隨心所欲,那你就給我回家去,這裡不是你想乾嘛就乾嘛的地方!”
劈裡啪啦,裴懷瑜厲聲訓斥了蔣貝貝一頓,還勒令她把信拿走毀了。如果她將信亂傳,造成他的名譽損失和不可挽回的後果,他會立馬開除她,絕不留情。
蔣貝貝被罵得不停話,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一個勁地點頭。
阮荷從窗戶看到,蔣貝貝一出門,就把信撕了扔了,撕得非常碎,拚都拚不起來。
就這樣,裴懷瑜還出手,把那些碎紙紙片變成灰。
阮荷目睹了裴懷瑜這一場毫不留情地拒絕,心裡不知道什麼感覺。想起裴懷瑜對她的耐心,溫和,細心指導,各種幫忙。
她隻覺得心裡又酸又甜,臉上不自覺露出一個笑。
裴懷瑜回頭看到她臉上的笑容,身子一頓。
不過他很快恢複過來,看著阮荷不經意地問:“笑什麼呢?”
“沒什麼。”
阮荷立馬搖頭,她怎麼會告訴裴懷瑜呢,她剛剛想的都是裴懷瑜對她的那些不同。
裴懷瑜卻誤會了,以為阮荷是在笑有女生給他送信,他心裡有點苦澀,可他不敢去細問,怕真得到那個傷人的結果。
“現在的小女生,就是心思多。如果我不嚴厲點,那就是在害她們。”
裴懷瑜和阮荷解釋剛剛他為什麼說話那麼不近人情。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