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下車的時候,裴懷瑜拍拍她的頭,在她臉上親一下,阮荷也笑嘻嘻親他一下,打開車門,下去,對著裴懷瑜揮揮手,進了學校。
第二天,阮荷和裴懷瑜回前山村,兩人照例坐的臥鋪。隻是這次,裴懷瑜為了兩人的獨處時光,動用關係買了一個包廂四個臥鋪。
阮荷和裴懷瑜就住臥鋪的下麵,兩人住對麵。
一路上,裴懷瑜都非常照顧阮荷,所有事情都由他一人解決,因為隻有兩個人,也不用擔心遇到孩子或者性格不好的人,這一趟車讓阮荷坐得很舒服。
阮荷回家的時候往家裡寄了封信,但現在不會這麼快到,她也沒有提前和家人說回家的事。
所以回村的時候,依舊是裴懷瑜找的車,他開著從市裡到縣城。
但是接下來,阮荷就不敢坐車回去了,縣裡並沒有幾個認識她的人,她坐車到車站沒關係。
但是鎮上經常會有她們村的人過去,如果看到她是坐車回來的,到時候會傳成什麼樣子,她根本不敢想象。
所以回鎮子上的時候,她和裴懷瑜說好,她坐大巴回去。
裴懷瑜很不舍得她。畢竟她回了家後,除了晚上,兩人白天根本見不了麵。
可再不舍,他也得放她回家。
阮荷到鎮上的時候,還沒到中午。
她沒碰上同村的人,便自己走路回去。
遇到沒人的時候,她就用法術走快點,有人她就慢下來,倒也沒人發現她的不對。
一直走到前山村,在樹下坐著曬太陽的村民看著她背著一個大包,提著箱子回來,一個個瞬間沒了懶散勁,各種問她。
“小荷,放假了啊?”
“小荷,你們學校怎麼樣啊?”
“小荷,你談對象了沒?”
“去去去,人家小荷才多大,談什麼對象。”
阮荷一一喊過人,回著她們的話,往家裡走。
終於擺脫熱情的鄉親們,她也到家了。
阮荷推開門進去,她爹阮建國正在院子裡劈柴,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臉上頓時露出驚喜,把斧頭往旁邊一扔。
“爹。”阮荷對著阮建國一笑。
“寶兒,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回家怎麼不跟我和你娘說一聲,我去接你啊。你咋從鎮上回來的?走著?”
“嗯。”阮荷往屋裡走,阮建國趕緊過來,接過她手裡的背包和提箱,他提著進屋。
“這麼沉,自己走回來,多累啊。下次你彆這樣,跟爹發個電報,爹去接你。”
“爹,我不累,你也知道,我和普通人不一樣。”
“那也不行,在爹眼裡,你這樣走回來,爹就是心疼。”
阮建國剛落下話音,聽到這裡動靜的阮茂鬆和許雅琴,一個從自己屋,一個從廚房進來。
看到阮荷,兩人都是驚喜不已,阮茂鬆直接跑過去抱住阮荷的大腿:“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快想死你了。”
阮荷蹲下來,在阮茂鬆臉上“啪”親一口:“姐姐也想你,包裡有給你帶的東西,你去找找。”
“怎麼又花錢買東西,都給阿福寄回來多少了,你自己還有錢嗎?”
“有。”
阮荷笑著和許雅琴說:“娘,你也知道,我想掙錢很容易。而且我在學校,學校一切都包,還補助錢,我用不到。阿福在家裡很多東西都買不到,我在京城看到了,給他買回來正好。”
許雅琴搖搖頭,也沒多說什麼。
回到家阮荷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除了每天看看專業書,就是修煉,雖然和學校裡感覺差不多,但在家就是覺得自在。
農曆二十號的時候,阮茂林和阮茂竹也回來了,但是兩人回來後的神情不是很對。
阮荷在他們到家的晚上,進了他們房間。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了?我看你們心裡好像有事?”
上次她去找她哥哥們的時候,還沒感覺出來,怎麼才過幾天,他們情緒變化這麼快,這幾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阮茂林笑著從床上跳下來,拍拍阮荷的頭:“哪有什麼心事,你看錯了。”
“大哥,你彆哄我。”
阮荷皺眉,扒掉他的手,看向她阮茂竹:“二哥,你來說,不許騙我。”
阮茂竹看著阮荷,阮荷也看著他,如果他不說出來,她不會罷休的。
阮茂竹露出一個笑:“真沒事。隻是西南邊境有點不安穩,我和你大哥,報了名要去參加戰爭而已。”
阮荷一愣,瞪大眼睛,她腦海中這時候才想起來,華.國這個年代,有一場非常著名的戰爭——對越自衛反擊戰。
當時的華.國,因為不適應西南悶熱的天氣和到處都是蛇蟲毒蟻的環境,國家軍人犧牲很多。
還有很多,是過於相信越南的婦女兒童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