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懂那麼多哲學的東西?”
“為什麼?博學!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我博學。”
車子回到了住的地方,薑遜誌半抱著她下車,對司機師傅說:“張師傅謝謝!”
“那行,我再開車去接他們。”
“好的。”
張師傅開車走了,薑遜誌掏出鑰匙,要開門,被黃瑩瑩一把抓過鑰匙:“我問你,要是那個誰故意來勾引你,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要是有人故意勾引,我就上鉤,我不知道已經上了多少鉤了。”他說完看向黃瑩瑩。
卻見黃瑩瑩靠在廊簷的柱子上,拿著鑰匙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問:“她要是這樣勾引你呢?”
薑遜誌腦子裡轟一下,這個混蛋!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小薑的腦子裡是前天早上她找自己搞V。PN的時候看到的景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她領口之下的風景太誘人,他那時候恨不能甩自己一記耳光,讓自己控製心頭的巨獸。
現在呢?這個混蛋把鑰匙放在胸口,她今天外麵搭了一件棒球衫,裡麵是一件低領的T恤,剛才她喝酒喝多了已經拉開了棒球衫的拉鏈,現在鑰匙在……
她粉嫩的小舌頭還舔了舔唇,做出這樣魅惑的表情,用風情萬種的聲音說:“想要鑰匙,來拿!”
這簡直就是挑戰他的神經,試探他的極限,薑遜誌走過去,伸手用克製的聲音說:“把鑰匙給我。”
“不呢!”黃瑩瑩用矯揉造作的聲音說。
她這種矯揉造作在薑遜誌聽起來也是如同小貓帶著肉墊的爪子撓胸口,他走過去想要跟她好好說話,黃瑩瑩臉色立馬變換,放下手,一臉嚴肅:“薑遜誌,用不了兩下就能被人□□成功了?說好的定力呢?說好的,你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呢?簡直了!”
薑遜誌一腦袋黑線下來,這真的是夠了!他吼:“你彆胡鬨。”
“怎麼叫我胡鬨?我來教你遇到這種事情要怎麼處理。”
薑遜誌是滿心無奈:“你說,怎麼處理?”
“去灶間把清理火塘,加柴火的火鉗給拿過來。”
薑遜誌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黃瑩瑩見他不動:“快去啊!愣在這裡乾嘛?我在教你!如何應對,覬覦你的女人。”
薑遜誌沒好氣地去灶間,拿了火鉗過來,火鉗有兩尺半長吧?
黃瑩瑩又靠在柱子上了,又做出那番樣子了,隻是他現在已經被她一會兒變臉,一會兒變臉搞得彆說興致了,都快萎靡不振了。這貨彆結婚以後也那麼多花樣,他真懷疑自己能承受得住不?
“不要用這種半死不活,生無可戀的表情看我,要用看一堆大便的鄙夷的眼光來看我,然後舉起火鉗,不是來敲我,用火鉗來夾鑰匙。用行動告訴她,在老子眼裡你就是一塊木柴。”黃瑩瑩自認為獻身教學,應該能教會這個笨蛋。
薑遜誌看著黑乎乎,平時用來夾柴的火鉗,這玩意兒伸到她的胸口?怕不能要弄死他吧?隻能說這個小妞腦回路太神奇。
他扔了火鉗,快步過去,推了她一把,黃瑩瑩本就喝了酒,她一個趔趄,被他撈住,順帶拿走了手裡的鑰匙:“我不會讓那個女人碰一根手指頭的。你放心!”
黃瑩瑩拍了拍他的胸:“對,一定要有這樣的意識,知道不?”
薑遜誌咬牙切齒:“知道了。”
這他媽叫沒喝醉?
他打開門,黃瑩瑩跟著進去,往椅子上坐了下來:“頭有點暈。”
“彆坐這裡,咱們上去。”薑遜誌扶著她說,“回房間睡一覺,會好的。”
薑遜誌扶著黃瑩瑩上樓,聽她嘴巴裡用法文喃喃自語。
這詞有些熟悉,問她:“你在念什麼?”
黃瑩瑩用中文答:“雨果的詩,《“明天天一亮……”》
明天天一亮,正當田野上天色微明,
我就將出發。你看,我知道你在等我。
我越過遼闊森林,我越過崇山峻嶺,
我再也不能久久遠離著你而生活。
我將一邊走,眼睛盯著自己的思想,
對外我聽而不聞,對外我視而不見,
我彎著腰,抄著兩手,獨自走在異鄉,
我憂心忡忡,白天對我變成了夜間。
我不看夜幕降落時分金色的月亮,
也不看帆影飄下,在遠處景色如畫。”
薑遜誌當然讀過這首詩,這首詩是法國家,雨果維克托懷念逝去女兒的詩,扶著她進房間,聽著她念到這一句,不再念下去,她沾床就躺下,薑遜誌給她抽開鞋帶,邊脫鞋邊問:“為什麼不念下去了?”
“沒了,就這些了!”黃瑩瑩嘟囔一聲側頭睡去。
薑遜誌看著躺著的人,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後麵還有兩句:“我一到,就趕快去你墳頭的中央,放束翠綠的冬青,放束歐石南的花。”
她不敢說出“墳頭”,她在回避一個事實,一瞬間薑遜誌眼中蓄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