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胸口的心是噗噗噗地亂跳,這孩子不隨爸,不隨媽,這是隨了誰?
一個沒臉沒皮拆散人家家庭的女人,難道?段母想到了一個可能,不過她不敢跟剛剛出手術室的兒子亂說,隻能拉了老頭子:“你去看看那個孩子,長得……”
段母把自己看到的和心裡的疑慮告訴了老頭子。段父聽老妻這麼說:“怎麼會?”
“怎麼不會?我們家有這個遺傳?我見過謝詩雨的媽,也不塌鼻梁,也沒有地包天?那你說這個長相是隨了誰?”
帶著心頭的疑慮,段父去產科病房。病房裡剛剛剖腹產的謝詩雨還躺著,他們家的保姆在伺候她,段父對保姆說:“我來看看孩子。”
“在那裡睡得好好的呢!”保姆指了指嬰兒床。
段父走過來看嬰兒床裡的孩子,老妻果然沒有騙他,長成這樣,說是他們段家的孫子?誰都沒法兒信啊!
保姆隻顧說好話:“老爺,小少爺一看就是聰明相,看看這個耳朵長得跟元寶似的,以後有大福氣。”
大耳朵是夫妻?那八戒是最有福氣了!
保姆跟段父說:“老爺,您得回去一趟,給小少爺拿奶粉,醫生說了,等下要給小少爺喂奶了,我這兒脫不開人。”
“行,我回去。”段父跟保姆說,“你彆老爺,小少爺的,這都是舊社會的稱呼。你叫聲叔叔,或者大哥,不比那種稱呼好?”
保姆鬆了一口氣:“好。”
段父壓住心裡的團團疑惑,沒辦法控製自己不去看這個孩子,腦子裡儘是大孫子剛剛生出來的時候的樣兒,雖然也是小小肉團兒,可真沒這麼醜。這個謝詩雨長得不如張莉大方,卻也是很漂亮的,兒子那是一等一的模樣,這孩子說是他們倆的,可能嗎?如果這孩子不是永璋的?那倒也不是個壞事。
段父想了個明白,告訴自己要忍耐,等兒子清醒之後跟他好好商量,另外還要去找律師問問清楚,到底怎麼處理才能不讓這個撈女從兒子身上剝一層皮。
段父走出產科病房下樓去骨科病房,段母拉著他出病房門到角落裡說:“是不是?那個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咱們家的孩子,永璋這個混球,被人騙成這樣……”
段父拉住她:“先等兒子修養兩天,再跟他好好商量。要真是彆人的孩子,應該能直接離婚。等離婚了,咱們再去好好求求莉莉,求她看在孩子的份兒上,現在永璋吃了這麼一次虧,他也懂了外麵的女人哪有原配老婆好?以後會珍惜這個家的。小倆口好好過日子。我們也就放心了!”
“我真的氣不過,都是這隻狐狸精,原本一家子好好的……”
“行了,你彆哭了。我先去他們的房子裡拿給孩子吃的奶粉,你這裡要什麼?”
“拿什麼奶粉?”
段父皺眉:“這個時候基本的還是要做到的,你也控製一下自己。想想要是莉莉和韜韜回來,你不就舒心了?”
段母一邊是想著這樣也好,至少孫子兒媳婦還有回來的一天,一邊是氣不過兒子被戴綠帽子:“去吧!去吧!”
段父駕車去小兩口的家,剛要打開房門,隔壁鄰居走出來:“爺叔,你們家兒子兒媳婦沒事吧?昨天你家兒媳婦把你兒子關家門外,吵到後麵,你家兒子叫了救護車。”
“關在外麵?”
“可不,關在外頭吵死人了,我兒子今年初三啊!老實說哦!你之前的兒媳婦真的是做人不要太客氣,孫子也是漂亮得不得了,還有禮貌。”
原本是兒子入魔了,怎麼勸都不聽,現在聽下來兩人已經出問題了,隔壁鄰居願意這麼想,他也得先做一下鋪墊:“是啊!莉莉把韜韜帶得不要太好。我們是一直站在莉莉那一邊的。兩人離婚,我和老太婆幾天幾夜睡不好。唉!”
聽見這話,鄰居說:“你們老兩口倒是腦子清楚的。”
“有什麼用?還不是離婚了?我進去拿東西,回頭見。”
“回頭見。”
段父進去找到了奶粉,在奶粉罐子的袋子裡看到,一罐奶粉將近五百塊,心裡一陣抽疼,給孫子喝奶粉,再貴也沒關係,但是給那個野種喝?段父拿著奶粉罐子就心裡難受。又去那嬰兒紙尿褲,價格也是死貴。
段父拿著東西去醫院,先給謝詩雨送了東西過去,下樓到兒子的病房裡,看著兒子又是心疼,又是恨他自作孽。
段永璋在櫃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段父拿起來幫他接了:“喂!”
“段哥,你的保險資料還缺一些東西……”電話那頭一個女聲在說話。
聽下來是車隊的同事,段父想了想說:“我是永璋的爸爸,他現在在醫院,手又傷了,重新做了手術。”
“嚴不嚴重,怎麼受傷的?”
“他老婆要生了,兩人都著急,他老婆不當心差點摔倒,他替她擋了一下,他老婆壓住他的手上的手臂,就出事了。還好,手術是做好了,具體恢複成什麼樣,還得等以後再看。現在還沒完全蘇醒。”
“真的不巧,那嫂子生好了沒有?”
“生了,生了個兒子。現在兩個都在醫院,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