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啊!叔叔您辛苦了。”
那頭小方掛斷電話,車隊裡大家關係都不錯,段永璋出軌,讓她這樣的女同事很生氣,可這說到底這是人家的私人事情,氣歸氣,也無可奈何。得虧,張莉姐複出立馬迎來巔峰,而渣男卻手臂斷了。
小方內心貓爪狗撓,特彆想知道後續,她在群裡艾特了領導:“蔡總,段哥又手術了,他為了保護他太太,被他太太壓住了手,隻能重新開刀了,另外段哥老婆生孩子了,生了個男孩兒。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去探望一下?”
蔡總還沒說話,群裡的小夥伴看到了一個個嘰嘰喳喳問了個清楚明白,最後商量下來,大家每個人出三百塊,一起拚起來給孩子買個金鐲子,然後再買鮮花和果籃索性一起去看望了。
蔡總從上到下翻看了聊天記錄,拍板:【行,就這麼辦!我個人出一千,俱樂部再出一千,給小段包個紅包,讓他買點營養品。小方,你今天有空的話去跑一趟。】
阿寬:【蔡總,我也去,段哥算是我半個師傅。】
【張姐要不要問?】
【張姐就算了,張姐還送這個孩子禮物,算什麼意思?】
張莉:【算我一份,既然隻是同事了,那就正常往來。】
【收款了,收款了,自願啊!】
薑遜誌交了錢,看著老婆和老爸在倒騰新玩意兒,老頭子最近迷上釣魚,釣魚水平不說,裝備那絕對是高大上的。
打窩送餌料用遙控船,還配上了聲呐探魚器,買了新工具,這會兒兩人都在試。
“阿誌,什麼時間了?紅星他們快到了吧?你可以去接機了。”難為上官遠辰忙碌之中,還能想著趙紅星一家三口。
薑遜誌去機場接一家三口,哪怕家裡有司機,有些事情他們家人還是喜歡親力親為,趙紅星一家就像家庭成員一樣。
薑遜誌站在到達口邊上,飛機已經落地,一家三口估計是在取行李,他低頭看手機,去探望段永璋的小方發了一張圖片:【段哥的兒子,萌萌噠!】
這特麼叫萌萌噠?好吧!這是個孩子,對孩子不能用任何嫌棄的詞句。不過真的跟萌萌噠完全沒有關係。
【孩子是不是有長開一說?】
【是有這麼一說。】
【小朋友是不是鼻梁都低?】
【超出我的知識範圍之內了。】
張莉:【剛出生的孩子都不太好看,小土豆剛生出來的時候也像個紅皮猴子。】
【應該,沒有這樣吧?小土豆就是皮膚紅了點,有點皺皺巴巴,看上去像個小老頭,但是五官都很正的呀!這孩子沒鼻梁,而且嘴巴好怪哦!】
【不要這麼說小朋友了,這樣很不好。】
段永璋第一次看到小兒子的照片,是在車隊的群裡,
段永璋醒來醫生跟他說了,他的手第二次受傷,預計恢複之後效果不會太好,以後不能提重物的可能性很大,到時候估計要做很長時間的康複。
也許第一次已經接受過了,這次他沒那麼大的反應,他隻是平靜的接受,小方和阿寬過來探望,除了讓他好好養病,還聽說他生了個兒子,所以恭喜他。
他讓他媽帶著兩人去看兒子,他一下子睡不著,讓他爸爸把手機給他,他點開手機,看到了群裡的聊天記錄,張莉也付錢了,說是同事。
“同事”兩個字讓他莫名胸悶。
還沒悶完,他就看到小方發出的一張照片,那是他還沒來得及看見的小兒子。這張照片,讓他覺得很怪,說不出的怪。
隨著一條一條跳出來的消息,他的看法跟大家一樣,張莉出來回複,讓他的心一蕩,卻發現人家內心毫無波瀾地闡述事實。
段永璋回憶起小土豆出生時候的樣子,他去相冊裡找了小土豆出生的第一張照片,小土豆出生的時候也是皺巴巴,小小的一團,沒有後來長開之後那麼好看,卻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現在的孩子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段父看著兒子盯著韜韜的照片看,他說:“你也看出來了?我跟你媽,原本想晚點跟你商量商量,現在你看到了,我就提醒你了,這個孩子長成這樣,估計未必是你的吧?”
段永璋像是被塞了一口屎,惡心地恨不能吐,卻又想起,謝詩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第一次,他說:“不可能。”
“我們家反正沒有這個遺傳,她老家你去過的,難道是隔代遺傳?她爸媽呢?你說不可能,是什麼不可能?她做這種行業的,你說她不可能出去瞎搞?跟誰說呢?我早就跟你說眼睛瞎掉了,才會去看上這麼個玩意兒。這下成了武大郎了吧?”
段永璋想起謝詩雨的媽,雖然土了點兒,也不是這樣的呀!那是怎麼一回事?他看著他爸,又看微信群裡,有人發了一句:“塌鼻梁是隱性遺傳啦!可以隔代遺傳的啦!”
這話仿佛是在幫孩子辯解,實際上卻是此地無垠三百兩,說明了這群人心裡也是疑竇重重,跟他爸一樣的想法。
頓時段永璋感覺綠雲罩頂,他想要說服自己,興許真的是隱性遺傳,可這個地包天難道也是隱性遺傳?而且兩個隱性遺傳都傳給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