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番外(1 / 2)

她從前怎麼不知道傅少姝如此變態?

他見她不答話, 話裡帶刺的又問:“母親心疼了?”他踩在傅瑞景手背上的腳更加用力,踩得傅瑞景低啞的叫出聲,他臉上卻還是笑意盈盈。

仿佛她敢說心疼, 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碾死傅瑞景。

她自然是半點不心疼,成王敗寇,傅司卿當年被他和崔珠月徹底毀掉時, 傅瑞景和崔珠月可沒有手下留情。

傅瑞景既然享用了傅家的富貴, 傅老爺子對他也是當親兒子般疼愛,他卻恩將仇報,要害死傅家的親兒子。

實在是活該。

但她這具身體條件反射的怕傅司卿,他一靠近, 她的身體就開始顫, 他一開口, 她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完全特麼不是出於心疼!

她隻能嘴上說:“他死了也和我沒什麼相乾。”

傅司卿望著她發紅的眼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將她的臉扭了過來,輕聲對她說:“母親最好不要為他掉眼淚, 我不喜歡。”

他的手指是涼了,氣息也是涼了,雪鬆的氣味撲鼻而來。

都可望著他那張欺霜賽雪的臉, 腿都軟了, 好帥, 好變態, 她好喜。

她噙著滿眶淚水, 對他說:“他早就不值得我為他落淚了……”說著眼淚順著眼尾流了下來, 滑進他的手指裡。

哦,這該死的體質。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鎮定的說:“我的眼淚是因為你,你捏疼我了……”

她看見傅司卿眼底裡的一絲笑意,他鬆開了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淚痕上蹭了蹭,喃喃一般說了一句:“這般嬌氣。”

他哪裡使力了,怎麼舍得。

他心滿意足的帶著都可進了大堂用早飯,卻命下人將簾子挑開,就將傅瑞景壓在廊下門外,看著他與她共進早餐。

“母親今日想從哪道菜嘗起?”他親自遞了筷子給她,“有瑞景在旁陪著,想必母親胃口一定會很好。”

陰陽怪氣的老變態。

都可接過筷子,擦了擦眼淚,注意力全落在了桌子上的飯菜,今天還有烤包子,而且比昨晚多,是因為她昨天愛吃嗎?

還有熱乎乎的桂花糕,她夾了一塊嘗了一口,軟軟的糯米味裡夾雜著甜絲絲的桂花味,甜的剛剛好。

好吃。

她邊吃著桂花糕,邊看著桌子上的豆腐腦,是鹹的,一塊豆花上澆著鹵,鹵好像是稠稠的胡辣湯,撒著蔥花,還有切成丁的小魚丸。

她看著看著,眼前就遞過來一把湯勺。

是傅司卿。

都可忍不住想對他笑,他怎麼知道她想吃豆花呀。

她接過勺子,舀了一小勺,先嘗了一小口,入口即化的豆花混著有些辛辣的胡辣湯,又熱又香。

好喝好喝。

她又喝了小半碗,喝的鼻頭冒出細密的汗。

回廊外跪著的傅瑞景一直在盯著房間裡的崔珠月,他以為崔珠月會坐立不安,食不下咽,哪怕她恨他,罵他,都是應當的。

是他當初舍棄了她,選擇與楚歌訂婚,他被關在傅家後院時沒有一刻不在想她,想她是不是還活著?傅司卿又會怎麼折磨她報複她?

想著,有朝一日他東山再起,一定會救她……

可時隔這麼久,他再次見到她,她坐在傅司卿身邊,低頭吃著飯,連一眼也沒有看向他……

她一直在吃飯,而傅司卿一直在望著她,那眼神哪裡像是怨恨的眼神?

她看起來除了臉頰紅腫一些之外,似乎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糟糕。

傅司卿……難道喜歡上了她?

這怎麼可能,傅司卿對這個繼母,痛恨到了極點。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不止是他,連白薇和墨竹也很詫異,侯爺不但允許崔珠月坐下吃飯了,還就坐在他的身邊,甚至還給她夾菜……

墨竹偷偷看侯爺,侯爺吃了兩塊桂花糕,一個烤包子,半碗豆腐腦,全是崔珠月吃過的,侯爺今天胃口似乎出奇的好……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母親吃好了嗎?”傅司卿看著她吃的差不多,才說:“一會兒我讓裁縫來給你做幾套新衣服。”

這下連都可也驚訝了,可以嗎?可以對崔珠月這麼好嗎?

他又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說:“這兩日把臉上的傷好好養養,後天陪我去趟賢王府,我還需要母親替我操持婚事,母親可不要丟了我的臉麵。”鬆開她的下巴又看向了門外的傅瑞景,“母親也一定很想見見那位楚歌郡主吧,畢竟之前瑞景為了楚歌郡主還扇了你一耳光。”

傅瑞景趴在地上憤恨的盯著傅司卿,他不止是在折磨他,他還一次次在羞辱他,當年他為了與楚歌郡主訂婚,舍棄了崔珠月,費儘心思也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今他傅司卿春風得意,賢王爺主動要與他結親。

傅司卿是要給他看,他曾經愛過的女人,隻要他傅司卿想,就能招手既來。

“楚歌郡主也一定很樂意見到母親,有機會一定帶郡主來瞧瞧瑞景。”他笑眯眯的望著傅瑞景。

“你殺了我吧!”傅瑞景掙紮著要起身撲進去,卻被墨竹死死的按在地上,“殺了我傅司卿!”

傅司卿坐在那裡眼皮也沒動一下的笑道:“我還沒玩夠呢,殺了你多掃興。”

白薇和墨竹了然了,原來侯爺留著崔珠月,給她吃喝做新衣,是為了慢慢折磨她,你想崔珠月和楚歌郡主當初可是對頭,如今傅司卿帶崔珠月去楚歌郡主的地界,還不被當場羞辱?

侯爺要慢慢玩。

都可也沒說話,她在想傅少姝可真聰明,為了能對她好點,故意找出這麼個理由,他要帶她去參加宴會,自然不能讓她看起來太寒磣,給她治傷、給她做新衣服就都是合理的了。

這麼聰明的老狐狸,攻略女主還不是手到擒來?

她陪他一塊去也好,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給他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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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沒一會兒,裁縫就來了。

一匹又一匹的綾羅綢緞送到她眼前來,展開來煙霞一般。

首飾店的老板娘也一塊來了,捧著幾大匣子的簪子首飾,說是侯爺吩咐把店裡最貴最時興的樣式全送來了。

都可挑挑揀揀的看著那些名貴首飾,心裡美的很,二叔真是挖空了心思避開規則的哄她高興。

她手指劃過滑溜溜的雲錦料子,想傅少姝了。

崔珠月看到傅司卿送這麼些好東西,又覺得她可以去勾引討好傅司卿了,不合理嗎?

係統居然一陣沉默。

都可眼睛頓時一亮,係統沒說不合理,那就是合理嘍?畢竟崔珠月沒什麼腦子,她為了活命去再次勾引傅司卿有什麼不合理的!

說乾就乾。

都可輕聲問白薇,“侯爺現在在哪兒?我有些要緊事要跟他坦白,你能帶我過去嗎?”

白薇看了一眼她,點了點頭,侯爺吩咐過不用限製崔珠月的自由。

也太好說話了。

都可驚喜的等量完尺寸,跟著白薇去找傅司卿。

已是快正午,傅司卿在書房裡辦公。

白薇帶著她在門外稟報了侯爺崔珠月有事要見他,聽見侯爺說:“讓她進來。”

讓她進來,這個意思是隻她一人進來。

白薇心領神會的推開了門,送崔珠月進去。

都可踏進書房就問到了傅司卿的氣味,像荷爾蒙一般。

她再往裡走一些,瞧見了坐在書桌後,正拿著一本文書在看的傅司卿,他今日隻用發帶挽來了發,披著一件貂絨披風,很怕冷的樣子。

他從文書裡抬起眼看她,她的身體條件反射的抖了一下停住,對他眨了眨眼,可愛的很。

“什麼事?”他問。

都可將手裡的兩個耳墜拎在了手裡,用自己嬌怯的聲音問他道:“這兩個耳墜……我不知道哪個更好看一些,哪個更適合戴去陪侯爺去赴宴?好不丟了侯爺你的臉……”

傅司卿的目光從她臉上挪到她手上,又挪回她臉上,將公文放了下去,對她說:“你走進一些,我看不清。”

哎呀呀,他懂了她的勾引。

都可抿著嘴,身體緊繃著的朝他走過去,站到他的書桌前,又拎起來給他看。

“那麼小的耳墜,你離我那麼遠,我怎麼看得清?”傅司卿靠近了椅背裡,對她招了招手說:“站到我跟前來。”

她的臉紅了起來,抿著嘴垂著臉,又繞過書桌,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就站在他的膝前對他說:“要不然……我戴上給侯爺看看?”

傅司卿靠在椅背裡笑了一下:“母親客氣了,一家人叫什麼侯爺,還和從前一樣叫我司卿好了,戴上給我瞧瞧。”

都可輕輕應了一聲好,在他麵前微微側過頭,先將右手裡那隻紅珊瑚的耳墜戴在了她的右耳朵上,戴的時候故意放慢了速度。

靜謐的房間裡,她聽見傅司卿細密的呼吸聲,他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望著她的耳朵,她的脖頸,和她微微敞開衣領下的一小截鎖骨。

她知道,她這樣是漂亮的,她也聞到自己身上是香的,是甜膩膩的信息素氣味。

她找了好半天的耳洞,紮進去有些疼的抿了抿嘴,好像她是挺久沒戴耳墜了。

傅少姝的喉結動了一下,她這副樣子可真勾人,水蔥一樣的手指,纖細的脖子,微痛時抿緊的嘴巴……

她戴好了一隻,那隻耳朵已經紅了,紅珊瑚耳墜在她紅紅的耳垂上搖搖擺擺,她用嫩白的手指撚著紅珊瑚耳墜,讓它穩下來,問他,“好不好看嗎?”

怎麼能不好看。

她手裡還拎著另一隻南珠的耳墜,小聲說:“我再戴上這個。”

她側頭去戴,手裡的南珠耳墜被他拿了過來。

“不如我替母親來戴。”他撚著飽滿的南珠墜子,一雙眼望著她,比燈色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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