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臉紅紅,心跳跳,用一雙惶惶不安的眼睛瞧著他。
他將膝蓋朝外挪了挪,對她說:“坐到這裡來。”
是指他的腿。
都可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臉就更紅了,這具身體可真奇妙,在被命令、支配時,生理反應的酥麻和屈從。
她低垂著發燙的臉,挪了一步離他更近,然後慢慢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像是坐在他懷裡一般,他的氣息將她籠罩,她不自覺的酥酥麻麻,心跳加速。
他伸手捏住了她朝著他的左耳垂,輕輕的揉捏了一下,她渾身跟著一抖,喉嚨裡發出小貓似得悶哼聲,勾的他一下子就不行了。
她的這具身體,這麼敏感嗎?
他坐直身,貼的更近一些瞧她,捏在她耳垂上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輕柔著,隻瞧見她低垂的眼睛和身子一樣細微的顫著,緊緊咬著嘴唇,像是怕自己發出聲音來一般,一雙小手絞著她垂在膝上的衣角,極力的忍受著。
她連脖子也紅了。
這副樣子,真要命。
他動了動喉結,聽見自己緊繃沙啞的聲音:“你來不是為了勾引我嗎?怎麼這會兒隻知道貓兒一樣哼。”
可以嗎?他可以被她勾引上鉤嗎?
可她這會兒身子發軟,腦子發熱,鼻息裡全是他的氣息,被攪合的直不起腰裡,隻能軟綿綿的靠進他懷裡,手指抓住了他的臂膀,“彆揉了……我隻是來讓你挑耳墜的……”
“是嗎?”他的呼吸也重了,她軟綿綿的身子那般熱,那聲音跟小蚊子似得,他下意識摟緊她的腰,抬起她的臉,恨不能立刻親下去,要了她。
可係統好死不死的又一次上線打斷了他:“宿主,雖然純陽之體會被[成熟期]的純陰之體誘惑,傅司卿本能的對純陰之體產生**不違規,但傅司卿沒那麼輕易打破底線就範,請您不要崩壞人設。”
他抱著她的手臂就被電擊的顫了一下,那個吻生生停在了她的鼻尖,沒有成事……
都可也感受到了他不正常的顫抖,之後被他輕輕推了開,她就明白又是該死的係統警告了。
她踉蹌了一步站起來。
傅司卿緊繃的臉和脖頸對她道:“哪隻也不好看,出去。”
這是什麼貞潔烈夫係統哦!
都可微微喘息的眼眶微紅,緊抓著自己的衣擺,擺出一副被拒絕後的羞辱表情,捂著臉轉身跑了出去,把戲演全了。
傅少姝看著她跑走,又難耐又好笑,或許她可以多來幾次?一而再再而三,說不準就能打破傅司卿的底線,引他就範了。
畢竟這一次,他動情時係統沒說違規,就證明她那樣的勾引,便是傅司卿本人也很難抵抗得住陰陽之體本能的**。
隻是不知道,她還願意不願意來。
-------
來,怎麼不來。
都可回到房中做了一個總結,猜測隻要利用純陰純陽這樣的設定,傅司卿本人也抵抗不住,到時候他們做一些順從本能的事就不算違規了。
那又有何難,她連師尊傅少姝都勾引到手了,區區傅司卿。
都可美滋滋的睡了一覺,之後的兩天裡她故意乖巧規矩,沒有再刻意的接近傅司卿,除了三餐“試毒”一起吃之外,他們倆也沒有單獨待在一起。
這叫欲情故縱,她要讓傅司卿以為她放棄了,他心裡定然會有一絲絲遺憾可惜,那時她再下手,事半功倍。
這兩日她吃好睡好,養了兩日臉上的紅腫消了,隻還有一點點淤青的痕跡,不怎麼明顯,氣色還好了不少。
第三日一早傅司卿就備好了馬車。
她起來的晚,匆匆忙忙梳了頭,換上了剛送來的新衣服,在首飾盒裡拎出一對耳墜,又放了下去,拿起那隻剩下一個的南珠耳墜戴了上。
白薇在門外等著她,看了一眼她隻帶了一隻耳墜,便問道:“月夫人是忘了戴另外一隻嗎?”
“丟了。”都可答道:“就這樣戴著吧,說不準一會兒見著你們侯爺就找到了。”
白薇沒太聽明白的皺了皺眉,卻沒多說的帶著她往外走。
府門口早早就套好了馬車。
傅少姝今日穿了一身孔雀藍的衣袍,玉簪束發的立在門口,在等那個起晚了的小繼母,聽見背後傳來的腳步聲,他回過頭去,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個人身上。
她穿了一身煙霞一樣的紅衣裙,挽著簡單的發髻,帶著一支南珠步搖,隨著她走動搖搖擺擺,格外可愛。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的左耳上,她隻戴了一隻耳墜,左耳是空著的。
他立刻想起了那一日,她歪在他懷裡哼哼唧唧的模樣,那隻耳墜落在了他那裡。
可他沒想到,她竟然隻戴了這一隻耳墜出來。
她是何用意呢?
她朝他走過來,看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傅少姝對她伸出手,扶著她上馬車,在離她近了一些時,低聲與她耳語道:“母親的耳墜,倒是彆致。”
她顫了一下,頭低的更低了,上了馬車,如蚊呐一般與他說:“侯爺,不是喜歡這個耳墜嗎?珍藏著不還我。”
所以她今日特特戴了這隻耳墜,給他看。
傅少姝被她的小尾巴掃到一般,心癢癢起來,她已經抽回手,鑽進了馬車裡。
他望著被她握過的手掌,笑了一下,這般會撩人的小狐狸,便是原主傅司卿在,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吧。
他翻身上了馬,騎馬伴在馬車旁,命令車夫去賢王府,又忍不住偷偷往車簾內瞧了一眼,隻見都可盤腿坐在車裡,正吃著他準備的點心。
像個小老鼠,她就打算這麼戴著一隻耳墜去賢王府?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
都可認真的在吃東西,她也是在邊吃邊思考,這次女主的扮演者到底是其他任務者,還是原女主本人重生了?
如果是其他任務者倒還好辦,雙方都為了完成任務,意思意思就攻略了,但若是原女主重生,傅少姝可就不好攻略了。
她心裡盤算著,沒留意就將一碟子點心吃的差不多,隻留下了她不愛吃的。
賢王府也到了。
馬車停下,車簾被掀開,傅司卿那張狐狸一樣的笑臉出現在車外,他對她伸出手,好不恭謹的說:“母親,該下車了。”
嘴裡一口一個母親,乾的那些事又哪裡是繼子乾的。
都可扶著他的手下馬車,還沒站穩就聽見了有人叫他。
“傅大人。”一個鬢發斑白的老人迎了過來。
“賢王爺。”傅司卿收回手,對迎過來的人拱手。
都可驚訝,這位就是女主的爹賢王爺?賢王爺竟然親自來迎接傅司卿,這麼看重?
她想起聽那位媒官說過,賢王爺宴請他不止是為了報恩,看來這一世的傅司卿是救了賢王爺啊,那女主還不動心?
這麼一個俊美無雙的人,大英雄一般的拯救了她和她們一家,就算不心動也是有好感的吧?
都可一心想著攻略女主的事,壓根沒留意那些受邀前來的其他大臣家眷們,正在背後嚼她的舌根。
很正常,她們若是知道如今的崔珠月還打算著勾搭另一個繼子傅司卿,恐怕不止會嚼舌根議論她,還會指著她的臉痛罵她。
她可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小寡婦!
好在今日受邀的人不多,隻賢王爺的幾個好友,大家皆是清流之輩,要臉麵的,也不屑於議論她這等萬惡的婦人,隻顧著誇讚傅司卿。
這個世界,男女之防還沒有到那麼變態的地步,加上也隻是賢王爺的家宴,便設了男女同在小園子裡賞菊花吃蟹,男賓一桌,女眷們一桌。
都可剛好被安排在離他幾步遠的斜對角,和一眾貴女、夫人們在一桌。
她們不願意搭理她,正好都可也無心跟她們說話,一門心思的在等蟹和找女主楚歌。
楚歌怎麼不在?
賢王爺設這宴,不是要讓女主跟傅司卿處處對象?
都可心不在焉的坐了一會兒,突然端著桂花醋的小丫鬟不小心絆了一下,那盤子上的醋全潑在了她的裙子上。
一股子醋味衝鼻而起。
其他女眷們“噗嗤”笑了,各個看好戲的捂住了鼻子,仿佛就在等著她出醜。
甚至沒有人嗬斥那位丫鬟,男賓那邊隻是朝她掃了一眼,對她視而不見。
傅司卿卻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都可的身後,彎腰將她身上的小醋瓶抖了掉,輕聲問她:“母親可有傷著?”
都可抬眼望他,搖了搖頭,好生委屈的說:“隻是這新做的裙子不能要了。”
他笑了一下,對她說:“不妨事,明日我讓裁縫再給母親多做兩身。”
他這般的態度,讓在座的賓客,以及主人賢王爺都愣了。
賢王爺第一個反應過來,打狗還要看主人,無論傅司卿再恨這位不堪的繼母,那也還是傅司卿的繼母,傅司卿如何處置她是他的事,但外人若是欺辱她,豈不是折了傅司卿的顏麵?
賢王爺立刻起身訓斥了那名小丫鬟,又忙向傅司卿賠禮道歉,剛要吩咐下人帶崔珠月去收拾一下。
一個笑吟吟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是讓女兒陪月夫人去換身衣服吧。”
哦?女兒?
都可抬頭看向那個聲音的主人,隻見一位穿著葡萄紅色衣裙的妙齡少女朝她們走過來,一張臉白瓷一般,一雙眼靈動的仿佛小鹿。
這,一定就是女主了。
女主楚歌走過來,用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望著傅司卿說:“司卿哥哥是父親的恩人,也是女兒的恩人,怎能不好好招待司卿哥哥的繼母?”
哇偶,司卿哥哥,看來這個女主很主動啊,這都攻略不了,傅少姝未免也太守身如玉了。
楚歌大大方方的扶住了都可的手,甜甜的對傅司卿說:“司卿哥哥快坐下吃蟹吧,我陪月夫人去換身衣服。”
傅司卿還沒答話,原本扶在他胳膊上的那隻手就已經收走了,都可樂嗬嗬的對楚歌說:“那就有勞郡主了。”
他看著她,想笑又想氣,她是一點都不吃醋的,小肚雞腸的隻有他。
她也敢隨便跟女主走?就不怕女主趁機掐死她這位曾經與她丈夫傅瑞景私|通的小繼母嗎?
小寡婦,膽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