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位月夫人,正是那位勾引了繼子的惡毒小寡婦,這些日子京都裡的男人可沒少提起這個小寡婦,風|騷|放|蕩的小寡婦,又是難得一見的純陰之體,多少男人夜裡喝酒拿她當下酒菜,昨兒個他吃酒時還聽兄弟說,之前他曾見過這個小寡婦,生的那叫一個俏,身上那叫一個香,見著男人她身上的香就跟水一樣流。
所以方才聽見郡主叫她月夫人,他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是真的俏,白的皮膚跟豆腐一樣,那雙眼水汪汪的會勾人,從他身邊路過時,比桂花還香。
如今走近了,那香氣果真水一樣細細流過來,聞的他心口突突跳。
“小侍衛,我的耳墜丟了。”她對他說話,聲音也是嬌滴滴的,與郡主完全不同,那聲音嬌的跟蜜糖似得,央求的問他:“你有見著嗎?”
他抬起頭看向了她的耳朵,她的手指正摸著她沒戴耳墜的耳垂,水蔥一般的手指,捏著細小的耳垂,巴巴望他。
她似乎喝了酒,臉頰是紅的,眼角也是紅的,一張櫻桃小嘴也嫩紅嫩紅,被她的手指勾著看她的耳垂,她的脖頸……
瞧的他口渴,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喉結心猿意馬道:“沒……沒見著夫人的耳墜,我幫夫人找找……”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算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不值當勞煩你。”
“不勞煩不勞煩。”他忙說,低頭看見她的腳,小小的一隻腳,鞋麵上繡著纏枝蓮,“我替夫人找找。”剛要去找。
她忽然又叫他:“小侍衛。”
不知為何,小侍衛從她口中叫出來也格外勾人。
“不要找啦,我還有另一個忙請你幫。”她說完,對他又招了招手:“你過來,這裡又沒人,不必拘著那些禮。”
侍衛被她叫的麵紅耳赤,難以抵抗住她的甜香,邁腿走上了涼亭,站到了她跟前,又拿眼睛去瞧她,近了看她皮膚真跟塊嫩豆腐似得,腰也細,胸||脯也鼓鼓囊囊的,“夫人、夫人請說。”
他聞著她香甜的氣味想入非非,怪倒人家說純陰之體如何如何**,單單是聞著就夠讓人發熱的。
她拿了桌子上開螃蟹的小工具在他眼下晃了晃,“小侍衛,你能幫我開蟹嗎?我力氣小,開的指甲好痛哦,你能幫幫我嗎?”
啊?
侍衛愣愣怔怔的抬頭看她,原來……原來是幫這個忙啊,他還以為……
她將工具遞過來,他忙應聲:“哦,好……好……”
伸手正要去接過去,背後有人恭謹的叫了一聲:“夫人。”
他嚇的忙縮回手,轉頭看見一個穿白衣的高大丫鬟站在他身後,那丫鬟看也沒看他一眼,側身讓開,恭謹的低下了頭。
他這才看見丫鬟的背後,一位穿著孔雀綠,束銀冠的男人正走過來,一張臉冷若冰霜,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涼亭中的月夫人。
這、這不正是定遠侯傅司卿嗎!
侍衛發熱的身體一下子涼透了,慌忙低頭跪下行禮,“侯、侯爺……”
侯爺是何時進的園子?他、他都聽到了嗎?
侍衛不敢抬頭,隻看著侯爺的袍角從他眼前掠過,落坐在了石凳上,與月夫人說:“母親好興致,在這裡交到了新朋友。”
這話如芒刺一樣落在侍衛的脊背上,更要命的是那定遠侯又對他說:“抬起頭來讓本侯瞧瞧,母親喜歡什麼模樣的。”
他的腦門立刻貼在地麵上,誠惶誠恐的道:“小的不敢!”這會子,什麼純陰的甜香,什麼本能的誘惑,全沒了,他的小命都快沒了,他這才意識到即便月夫人身敗名裂了,但隻要定遠侯沒動她,留著她,旁人就休想肖想她。
好大的醋味。
都可看著突如其來的傅少姝,又好笑,又覺得倒黴,怎麼她乾點什麼沾花惹草的事兒,就能被傅少姝遇個正著呢?
她本不心虛,不過是讓個小侍衛替她開蟹嘛,可是她的身體很誠實……
一見傅少姝就嚇的一抖,手裡的小工具差點拿不住的掉在地上,隻差沒心虛的站起來了。
她張了張口,果然聲音也是嬌怯的,“我隻是讓他幫我開個蟹,你不要誤會……”
他一直瞧著她,瞧她怯生生的模樣,心裡卻知,都可才不會心虛,向來是他吃醋。
況且他也知道,確實隻是她找人扒蟹,但不知為何他與她結婚之後,就比從前更愛吃醋了。
從前是他沒立場吃醋,如今他是她的老公,吃的名正言順,合法合理。
他伸手去拿她手中的小工具,故意捏住了她的手,對她說:“母親若想吃蟹,可以找我。”
她細嫩的手在他掌心裡抖了一下。
他捏著不放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白薇瞧了一眼,點了一下戰戰兢兢跪著的侍衛,讓他跟著自己一起退出了園子。
她退到園子外守在門口,眉頭皺了起來,她怎麼覺得……侯爺似乎,對月夫人有些不一樣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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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園的桂花香也蓋不住她的甜香,她在這個世界裡簡直像是一隻散發著香氣的花蝴蝶,小狐狸,招搖過市。
她瞧著他,手雖然在抖,嘴上卻道:“你堂堂定遠侯,在陪著賢王爺,怎麼有空過來替我開蟹?我自己又弄不好……”
來這個世界後,倒是會撒嬌了。
傅少姝瞧著她這副模樣,聽著她撒嬌一般的語氣,醋也舍不得吃了,揉捏著她的手指道:“母親是在怪我不陪著你嗎?”
是啊,這麼嫩的手指,怎麼能剝螃蟹呢,一會兒指甲再弄壞了。
“我沒有。”她說:“你快鬆開我,一會兒郡主回來瞧見……你這親事還怎麼定。”
他也不鬆開,隻是順著她的手腕,在衣袖低下徹底的擒住她亂動的手,拉她近一些問她:“怎麼?母親已經替我定好了這門親事?”
都可被他搞的又酥麻起來,他又說:“我怎麼聽說,母親與人說,我不|舉呢?”
靠,他這個變態,監視她。
她漲紅了臉,身體再弱,嘴上也絕不示弱,與他說:“難道不是嗎?我這麼勾引你,你都不上鉤,不是你不行?難道是我不行?”
傅少姝望著她忍不住笑了,瞧瞧他的夫人,即便是設定的再嬌弱,嘴巴也鋒利的很。
她又說:“難不成,我不行,郡主對你就行?”
他真想堵上她這張不饒人的嘴巴,但係統限製著他,他隻能伸手捏住了都可的下巴,將她拉到麵前來,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的,低聲道:“滿嘴|淫||穢|粗鄙之言,成什麼樣子?看來,是該替父親好好管教管教母親了。”
都可快要被拉進他懷裡。
突然白薇在園子外道:“奴婢見過郡主。”
楚歌郡主回來了!
都可慌忙掙出手推他,急的低聲道:“你還想不想成親了?”
不成親這個任務就完成不了,他們就走不了!
傅少姝隻好鬆開了她,手心裡還留著她香甜的氣味。
任務要做的,她也是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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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從園子外帶著丫鬟回來,瞧見坐在涼亭裡的傅司卿是有些驚訝的,據之前的任務者們說,這個傅司卿難搞定就難在,他避著女主楚歌,這是個古代世界,楚歌也不可能直接找上門去攻略傅司卿,隻能製造一些可以碰麵的場合,比如宴會啊馬球啊,可傅司卿統統拒絕,一次沒出現過。
即便是情節需要傅司卿出現救女主的場合,他也冷冷冰冰,一句台詞不多說。
可現在,他竟然主動過來桂園了,雖然知道他大概率是來找崔珠月的,但他肯定知道她也在,他能為崔珠月主動出現在她麵前,說明什麼?
說明他和崔珠月,有點東西。
看來先攻略崔珠月這個角色是對的。
楚歌調整了一下表情走過來,“司卿哥哥怎麼來了?”隻要能完成任務,她才不介意傅司卿究竟跟崔珠月有什麼東西,她猜測,傅司卿要麼是重生,要麼也是任務者。
大家和和氣氣,齊心協力,把任務快點做完就行。
傅司卿也難得對她笑了笑,起身對她道:“半天不見母親回去,便過來尋她。”
“我請月夫人陪我剪桂花呢。”楚歌大大方方的過去,扶住崔珠月的肩膀笑道:“正好司卿哥哥來了,我原想請月夫人幫我出出主意,看司卿哥哥喜歡什麼花樣,現下直接問司卿哥哥好了。”
她拿過丫鬟手裡的繡圖花樣,靠近傅司卿,翻給他看,“司卿哥哥喜歡哪個樣式?我想親手繡給你。”
直球好,節約時間,大大方方。
都可暗自點頭,不愧是同僚,選的都是最大膽直接的方式。
她抬頭看向傅少姝,他也在看她,負著衣袖,眼睛根本不往那繡圖上落,慢悠悠笑吟吟的問她道:“母親覺得呢?你覺得我該喜歡哪個?”
都可的心突突跳了兩下,傅少姝新一代的貞潔烈夫啊,她賺大了。
楚歌的眼皮動了動。
都可看向她手裡的繡圖,隨手點了點第一個並蒂蓮花樣的說:“我瞧這個就挺好,看著好看,寓意也好,繡起來也沒有旁些複雜,不如就選這個吧?彆選一些複雜的,累著郡主。”
傅少姝望著她道:“母親說好,那便好。”
楚歌這一刻的心裡徹底明白了,這兩位何止是有點東西啊,簡直是……暗搓搓的秀啊!
看來這個任務的訣竅是:攻略崔珠月,得傅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