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 你收我為徒,渡我出家吧!”
麵對夜寒突如其來的請求,璃君澆水的動作一頓,轉身溫和地問道。
“施主何出此言?”
他的話中滿是不解,以及點點擔憂,卻奇異地讓夜寒堅定了信念。雙手被木板固定做不了揖,他就微微低頭,眼中滿是堅定和懇求。
“大師, 請您渡我出家!”
麵前一身棕黃僧衣,拿著水瓢,卻是端得氣質出塵的僧人靜靜看著他,用平和勸誡的語氣回道。
“施主, 出家不是兒戲, 還請慎言!”
“不, 大師, 我是認真的!”
夜寒有些急了, 連忙表忠心。
“這些日子,寒日日聽大師誦經, 與大師共同探討佛法,實在是心中歡喜。寒發誓, 入了大師門下,絕不做違背佛門之事,儘心侍奉大師,請大師成全寒吧!”
可璃君依舊沒同意, 微微皺眉,顯得有些為難。
“施主能喜歡佛法,貧僧甚是欣慰。可施主如今還在失憶,貧僧也不知施主在外界是何身份,冒冒然出家,若施主之後恢複了記憶可如何是好?”
他的話讓夜寒一愣,璃君見此繼續勸說。
“施主如今失憶,許多事情都不清楚,未免施主日後後悔,還是等記憶恢複後再提。若到那時施主仍然堅持,貧僧願意將施主收入門下,親自為你剃度。”
璃君這番堪稱掏心掏肺的勸說說完,夜寒看他的目光愈發崇敬,心中愈發感動。
——果然不愧是大師,無論什麼時候品行都是這麼高潔。
這樣的師父,絕對不能錯過啊!
“敢問大師曾經在何處出家修行?門下可有弟子?”
夜寒突然換了個話題,璃君一怔,回道:“貧僧在靈隱寺出家,後離寺在這崖底苦修,門下並未有弟子。”
“那就讓寒做您的大弟子可好?師父?”
夜寒無比順口地接下,笑容燦爛地看著他。
他無比地確定,對方是個德高望重的大師,有這麼一個師父,哪怕日後恢複了記憶,他也不會後悔的。
璃君怔怔地看著他,最終還是被他的誠懇打動,溫柔一笑,放下水瓢雙手合十,作揖。
“施主可想好了?”
“想好了。”
“不後悔?”
“不後悔!”
璃君加深了笑容:“那麼,日後你便是貧僧的弟子了。”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夜寒含笑對他低頭。
***
夜寒最終還是出了家。
因為靈隱寺距離崖底太遠,夜寒傷未好不方便去,璃君也不好帶他。便直接在崖底舉辦了簡單的儀式,等傷好了再帶夜寒去靈隱寺記名。
於是,在璃君親自為他剃度後,夜寒成為了他門下的大弟子。
璃君是空字輩,他的弟子是無字輩,便為夜寒取了法號——無悔。
意喻此生不悔,亦不做令自己後悔的事。
夜寒毫無意見,高高興興地接受了新法號,就連身上的傷勢也無法阻止他的興奮。
而達成目的的璃君,看著新鮮出爐徒弟光溜溜的頭頂,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夜寒恰好看到這一幕,再次肯定自己沒做錯。成為了大師的弟子後,大師果然與以前不一樣,待他更溫柔真切了。
這個家沒白出!
“忙了半天,無悔你也該餓了,先在這休息,為師去準備吃食。”
心滿意足的璃君不介意再溫柔些,扶著夜寒躺下,就起身去摘菜洗菜了。
夜寒看著為他忙碌的璃君,不同於原本的不好意思,現在他覺得特彆窩心。
仿佛,他們是一家人一般。
“師父,等我傷好了,這些雜活就讓徒兒來做吧。”
思及這些天璃君為他做的一切,夜寒覺得以後一定要加倍報答。
師父待他這麼好,他以後一定要孝順要聽話,把一切事物都打理得漂漂亮亮,不讓師父傷心為難,爭取做一個讓彆人羨慕的優秀徒弟。
“那為師等著。”
璃君含笑應下,轉身去了廚房,唇邊的笑容更甚。
——男主還真是單純好忽悠啊。
至於世界意識給璃君的劇本——
反正在男主失憶時劇本就歪了,再歪點也算不了什麼,隻要男主沒死就行。
再者,說不定他這麼一番改動,還真能幫世界意識湊齊需要的能量呢。
璃君不要臉地給自己的所作所為找著借口,為自己失去的頭發報仇。
沒錯,他就是這麼記仇。
連老板的仇他都敢記,憑什麼認為他會不記世界意識的仇?
不可能的,隻要吃了虧他一定會還回去。
走劇情是不可能老實走的,崩劇情搞事情才是正理。
比如說渡(忽悠)男主出家。
他從來不強迫人,這可是男主自己執意要出家的,日後就算恢複了記憶,對方也怪不到他身上來。
畢竟對方是自願的啊(溫柔笑.JPG)!
心情頗好的璃君揉著發好的麵團,雙手一拉一甩,很快就做出了數根柔韌的麵條。
拉好麵條,起火倒入些許豆油開始超小青菜,接著出鍋倒入水再燒。直至水開了放麵條,開個兩次放入抄好的青菜,最後放點炸得酥香的花生米,滴入幾滴芝麻油就可以出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