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還要受這種打擊,初陽道人有點同情他。他拍了拍老夥計的肩,轉而厲聲對莫問說:“看在你對你師傅一片孝心的份上。你老實交代,你的同夥有哪些,你們都乾了些什麼,是不是有日寇間諜找上你?說清楚了,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聞言,莫問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饒我一命?你們準備怎麼饒我一命?權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這當然不可能,軍方都介入了,而且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不少金銀珠寶、古董文物流出了海外,還搞些害人的毒、品進來。這件事其實由不得他們做主了,隻要軍方一查到底,遲早也會查出莫問。誰都護不了他。
初陽道人被他笑得很不自在,冷嗤道:“當然是將你交給人民去審判!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說到底還是要死嘛。初陽啊初陽,你們活了大半輩子,都快入土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呢!”莫問仰天大笑起來,“反正都是一死,我憑什麼乖乖束手就擒?”
“冥頑不靈!”初陽道人被他說得非常沒麵子,揚起葫蘆就要動手,卻被莫雲道人給攔住了。初陽急了,怒瞪著他,“怎麼,莫雲道兄還要袒護這個惡徒。”
莫雲道人把他拉到後麵,拿起了羅盤,閉上眼:“不,讓我親自動手,我要清理門戶!養出這麼一個禍害,我無顏去地下見祖師爺。當年是我一念之仁,收養了他,以至於有今天之事,害了眾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場因果。薑小友、初陽,你們都不要插手!”
這是他的執念,初陽道人暗歎了口氣,朝薑瑜點了點頭:“薑小友,咱們退到一邊觀戰。”
依薑瑜的性子,當然是要以多欺少了,早點乾掉莫問早點閃人。無奈,這是老人家的心願,她也不好插手,隻能跟初陽道人退到了一邊。
見兩人都拿出了法器,薑瑜問初陽道人:“莫雲道長打得過他嗎?”
初陽道人想都不想就說:“當然,莫雲是師傅。”
可這師傅年事已高,怒火攻心,正在情緒上頭,而徒弟卻正值壯年,心思深沉,狡詐得很。薑瑜覺得並不是那麼樂觀。
羅盤就是莫雲道長的法器,他催動羅盤,羅盤上的指針嗖地飛了出去,追著莫問而去。莫問顯然很熟悉他的招數了,手輕輕一點八卦鏡背麵,一股磅礴的煞氣竄了出來,像遊龍一樣,竄起老高,迎向指針,兩物在空中相接,寸步不讓。
莫雲緊抿著唇,又一道法印打到了羅盤上。
羅盤上另外一陣鐵針飛了出去,撞擊到煞氣之上。煞氣似不能力敵,差點就要逸散,指針往裡紮入了幾分。
見狀,莫問也不退讓,嘴裡念念有詞,幾道法印打了過去,煞氣凝臉色,縮小了一些,但更結實,逼得指針往後退了一些。
這麼沒完沒了地打下去,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啊!
薑瑜沒耐性乾耗,有的事不能拖,拖下去遲則生變。她拿出一張黃紙,咬破了食指,指尖在黃紙迅速勾勒了幾筆,然後迅速將黃表紙貼到了莫雲道長的背上。
下一瞬,莫雲道長背上金光大盛,四周的靈氣像是受到了召喚一樣,齊齊湧到他的背後。他的背後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
“莫雲道長,我可沒對莫問動手。”薑瑜笑盈盈地撇清了乾係。
莫雲道人也不是那等完全不曉得變通之輩,感受到體內蓬勃充盈的靈氣,莫雲道人抿緊了唇:“多謝薑小友!”
語畢他閉上了眼,打了個法訣在羅盤上,怒吼道:“逆徒受死!”
轟地一聲,尖銳的指針撞破了煞氣。煞氣像是泡泡被人戳了一下,炸開,四下逸三逃竄,墓室裡瞬間彌漫著一股黑霧,能見度馬上降到了五米以內。
但這也不妨礙大家聽到莫問淒厲的慘叫聲,羅盤的指針帶著血,飛了回來。
初陽道人馬上舉起他的寶貝葫蘆,往空中一扔。葫蘆淩空飛了起來,口子朝下,空氣中的煞氣通通被它吸了進去。
不到幾秒的時間,墓室內的煞氣都沒了。
但同時也不見了莫問的蹤跡。
地麵上有幾滴溫熱的血,大家循著痕跡找過去,最後找到了石館旁邊,最後一滴血就落到了石棺底部。
莫雲道人看了就來氣,哼道:“邪門歪道他倒是學了不少,以為弄出了個幻陣就能擋住我。”
說罷,他舉起羅盤重重地砸到石棺上。
石棺轟地一聲炸開,洞口再現,但又與薑瑜他們先前看到的不同,下麵是一處寶藏,地麵上堆積著像小山一樣的金銀珠寶和古物。
莫問躺在一堆金子中,一隻手捂住不斷在淌血的胸口,另一手隨意地拿起一串閃著瑩潤光澤的珍珠,仰頭笑問莫雲道人:“師傅,這是用兩斤肉換來的。還有這個,前清的瓷器,這麼大一個,就一小袋海洛、因就換來了,還有無數的人爭著換。要是把這些運回帝國,我就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這片土地有著無數的寶藏,卻被他們這些無知之人當成喝水喂雞的罐子,就那麼丟在牆角,我有什麼錯,他們不要的東西,我撿起來有什麼錯?”
“強詞奪理,不要為你的貪欲找借口了。”初陽道人厲聲喝道。
莫問閉上了眼,搖了搖頭,嘴角緩緩彎起,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夏蟲不可以語冰。罷了,你們這些冥頑不靈的東西怎麼能理解我的誌向呢!既然,你們壞了我的好事,破壞了我這輩子的美夢,那就一道留下來在這裡陪我!”
說罷,他的血肉之軀忽然炸開,隨身他身體的膨脹爆炸,整個墓室也地動山搖了起來。
莫雲驚愕:“這逆徒,竟以身為陣,他一死這陣法就會啟動,山要塌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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