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鬨過後,言歸正傳。
陸小鳳肅聲道:“我受傷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鬨的人儘皆知,不單是咱們的目標,其他的殺手組織恐怕也會按耐不住。”
所以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
“顧老弟。”
看著忽然擺出一副萬分鄭重的架勢的陸小鳳,顧慎言忍不住挑了挑眉:“嗯?”
“這次我可真是得指望你了。”
為了保證自己虛弱的假象不會被戳穿,接下來這幾天,他肯定是不能再隨便跟人動手了。
“你且放寬心。”顧慎言笑了笑,語調一如既往的從容:“沒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到你。”
風雨欲來。
在顧慎言三人嚴陣以待,忙著打發那些抱著撿漏的心態,一股腦冒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殺手組織時,一直潛伏在暗中觀望局勢的某條大魚終於按耐不住了。
鬆江府城外,一名打扮十分怪異的中年男子蹲坐在秀野橋畔,手裡抓了把小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水裡丟著。
嘴裡還小聲念叨著:“一,十,千,百,萬,十萬……十萬……”
他好像是在數數,可是又數的毫無章法。
不遠處守著一名仆從,似乎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也不出聲打攪他,任由他反反複複的念了許多遍‘十萬’。
偶爾有行人從橋上經過,看到這副情形,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訝異的表情。
全鬆江府的人都知道,薛家莊的薛二爺患有癡病,是個瘋子,總喜歡做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行徑,彆說隻是蹲在橋邊數石頭,他即便是大冬天的跳到水裡數魚,也沒有人會感到意外。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那名仆從才出聲提醒道:“二爺,咱該回家吃午飯了。”
“……你是在叫我麼?”
過了一會兒,那中年男子才緩緩的扭過頭去,狀似茫然的對仆從問道。
“是啊二爺,您難道又忘了麼,您是薛家莊的二老爺呀。”
每天都要就這個問題解釋無數遍的仆從一臉無奈。
“你胡說!”
中年男子忽然瞪大了眼睛,明明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模樣,卻像小孩子似的噘著嘴,一臉不高興的叫嚷道:“我才不是二老爺!我是薛寶寶!是小少爺!”
“是是是好好好,您是二少爺。”
“是小少爺!”
“……小少爺。”
聽到仆從改了口,中年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合身,一站起來,褲腿就立馬楸上去了一截,腳上那雙大紅色的充滿了童趣的虎頭鞋顯得格外搶眼。
“走咯!寶寶要回家吃飯咯!”
他走路的方式就跟四五歲的小孩子似的,活蹦亂跳,胳膊也很不安分的甩來甩去,把手腕上帶著的那幾隻接著鈴鎖的金圈子晃的叮當作響。
吵得人腦袋疼。
仆從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卻不敢開口製止,生怕惹惱了這位孩子心性,總是喜怒不定的二老爺。
他下意識加快了步伐,隻盼著能趕緊回到山莊。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便被拉開了許多,故而仆從並沒有發現,原本還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在路過某條分叉口的時候,忽然就轉了道,朝著與山莊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仆從卻依舊能聽到那令人心煩氣躁的叮當聲。
直到過去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後,那陣聲音才戛然而止。
仆從下意識回過頭去——
“??”
人、人呢?!
早已走出仆從視線範圍的中年男子緩緩停下了腳步,遙望著蘇州城所在的方向,臉上露出幾分興味之色。
十萬兩銀子的買賣啊……
他的目光與先前截然不同,顯得陰沉又可怕,身上原本透著喜慶的大紅繡花衣袍,在彌漫的殺氣的襯托下,也顯得格外陰森。
四條眉毛的陸小鳳麼?
那些個隻想著有便宜可占的蠢貨,莫不是以為對方受了傷,實力有所下降,就能輕而易舉的被解決了?
活該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筆銀子,合該落在他的錢袋裡。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