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了一把,心情依舊好不了。所以也就任由丫鬟給她添妝。
已經無法反抗,不如領了命運給的“恩賜”。她相信,往後,會有她陶林林作主的時候。
想開了,心裡的陰影也就要漸漸的散了。正好,她的新娘妝也畫好了。那婦人粗魯的勾起她的下巴,好生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滿意的點頭。
“花好和月圓留下,給我看好她。若是她不聽話,直接把藥給我灌下去。”
吩咐完畢,婦人帶著另外兩個丫鬟頭也不回的出了門。陶林林終於鬆了一口氣,左右瞧一眼,一個叫花好,一個叫月圓,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你們兩個,誰是花好,誰是月圓?”
她試圖找個話題,但是花好和月圓就像約好似的一動不動,也不吭聲。她不死心又問了一次,但這倆丫頭依舊如此。
悶坐到天大亮,外頭也逐漸熱門起來。終於,大門又一次打開,進來的還是早些時候來過的那位婦人。身後帶了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婦人。
“喲,這鄉下丫頭收拾起來還算有幾分姿色。田管事,我做了二十年媒人,醜丫頭可沒少見,這麼個水嫩的還真不多。”
這媒人口中的田管事,正是早上要喂陶林林吃藥的那婦人。名字叫田春花,是鎮邊王的妾室於氏身邊的人。
“宋大媒人真會說話。這兒可是堂堂的鎮邊王府,即便是個衝喜的丫頭那也是不能馬虎的。咱們世子又不是隨隨便便的老百姓。”
田管事這一句話說得宋媒婆都不敢再還口。但凡知點事兒的人誰不知道於氏身邊的田管事有些本事。
隻肖田管事一個眼神,宋媒婆立即又眉開眼笑,上前去拿起蓋頭,說了一句大吉大利,就將蓋頭蓋到了陶林林的頭上。
眼前一黑,陶林林被扶了起來。前頭宋媒婆帶路,領著她出門去了。
她連腳下的路都看不到,隻能任由丫鬟帶著往前走,跨門坎上階梯都有人小聲提醒,終於打消了她對花好和月圓是啞巴的懷疑。
人越來越吵鬨,那嗦呐吹得震耳的響,她感覺耳膜都要破了,才終於停下腳下。她也沒體驗過拜堂成親是個什麼感受。說起來心裡還挺好奇的。
不過真正拜堂時她是被媒婆摁著來的,或許是怕她不聽話。而且似乎非常草率,她這堂就拜完了。那一聲響亮的禮成,緊接就是一聲更響亮的送入洞房。
她心下一沉……完蛋,這古代生活還沒有真正開始,這就成了已婚婦女。往後要是遇上個讓她心癢難耐流口水的美男子,也隻有想不能吃的份了?
“唉,悲催的穿越!”
她小聲嘀咕著,不想身側突然被什麼重壓過來。她本就看不到路,這一壓下來就直接往地上摔去。慌亂中她抓住了一隻手,人就躺地上去了。胸口被一個腦袋砸了一下,疼得她……特麼好尷尬的肉疼。
她正要將身上的人推開,卻敏感的發現她摸到那隻手的脈博。
細沉,緩慢,無力,血脈微涼——
這是……要死了?
她猛的扯開蓋頭,昂起腦袋看到躺在她胸口的那個人。一身鮮紅的喜服證明這個男人就是跟她拜堂的新郎,鎮邊王府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