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十七枝紅蓮(九)(1 / 2)

男主渣化之路 哀藍 8111 字 7個月前

我這麼可愛, 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買我嗎?

他厭惡這種理智不受控製的感覺,煙與酒,都令謝隱反感。

無數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大腦, 接收起來令原本便被酒精侵襲的頭更加抽痛, 謝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等他理清楚現在的情況,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冰冷,掀開身上的被子, 以至於含羞帶怯端了溫水來給他擦臉的婢女嚇了一跳,銅盆被打翻, 水潑了一地, 謝隱卻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徑直奪門而出!

“姑爺、姑爺!您往哪兒去啊?姑爺?!”

一路狂奔時還撞上了桂老爺,桂老爺懷裡抱著粉嘟嘟的小女娃,小女娃一看見謝隱,立馬把腦袋紮進了桂老爺懷裡, 桂老爺小心翼翼地問:“賢婿,你這是要往哪兒去啊?我叫人備馬車送你?”

謝隱隻來得及奔走前衝桂老爺拱手行禮,桂老爺眨眨眼, 笑著掂了掂小女娃:“哎呀牙牙, 你爹今兒個怎地樂意搭理姥爺啦?還朝姥爺拱手呢!”

名叫牙牙的小女娃咬著小手指, 歪著小腦袋, 因為愛吃所以圓嚕嚕的小臉蛋上浮現出跟桂老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表情, 隻是桂老爺矮墩墩胖乎乎,牙牙長得跟他一點都不像。

饒是如此,祖孫倆的動作神態都一模一樣,瞧著十分逗人。

桂老爺嘀咕嘀咕沒想明白, 繼續逗弄小外孫女,牙牙貼在他懷裡,大眼睛始終盯著謝隱遠去的背影看,桂老爺繼續抱著小牙牙溜達,“今兒可真奇怪,你娘平日去鋪子查賬,按理說早該回啦,怎地晚了這樣多?”

謝隱的這具身體乃是一介書生,弱不禁風,彆說是跑,就是多走兩步都喘得不行,而謝隱的靈魂也隻得到了微不足道的修複,根本不足以支撐,所以他直接拐去了家裡的馬廄,二話沒說解開韁繩翻身上馬,負責喂馬的小廝嚇了一跳,“姑爺您——”

不會騎馬。

後麵四個字沒能說完,謝隱已經騎著馬消失了。

小廝撓撓頭,心說這應當不算自己玩忽職守吧?

謝隱一路縱馬到汾安城最好的一家首飾鋪子,他知道這具身體臂力毅力都不行,但他身手極佳,即便毫無根基,解決兩三個下人並不在話下。

首飾鋪子並沒有關門,謝隱進去徑直往裡闖,那開鋪子的掌櫃不樂意了:“誒我說你……”

他話到嘴邊,與謝隱對視,恍惚間竟不覺打了個寒顫,隻覺得那雙眼睛恐怖至極,一時間忘了話語,鋪子裡還有不少女客,轉上二樓,便聽見一陣求救哭喊之聲!

守在房門口的兩個小廝互相調笑,滿嘴汙言穢語,見謝隱來了非但不覺心虛,反倒大肆嘲笑。

“我當是誰,原來是秀才公啊!”

“哈哈哈哈叫什麼秀才公,應當叫一聲龜公!綠帽公!”

“怎麼,是來瞧我家公子是怎樣疼愛你那美貌小娘子的?”

“真是頭一回看見秀才公——啊不,是綠帽公這樣親自把娘子送到咱們公子床上的,瞧小娘子叫得多好聽啊!”

他們壓根兒沒把謝隱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想到謝隱居然敢一腳踹開房門,毫無防備之下,二樓房門應聲而開,兩個小廝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們家公子性情乖張苛刻,若是他們壞了他的好事,那可沒有好果子吃!

兩人頓時嚇得頭皮發麻,想要去抓謝隱,可謝隱乾脆利索直接用韁繩勒住了他們的脖子,這不需要特彆大的力氣便足夠將這兩人製服,是他騎馬趕來的路上拆的韁繩。

因這一通動靜,屋內的人也停了下來。

床上一個貌美的姑娘雲鬢散亂,衣衫被扒了大半,一邊臉頰高高腫起,滿臉是淚,嘴角破裂流血,看見謝隱,眼眸中瞬間迸發出強烈的希望!

而騎在她身上的男人則緩緩扭過頭,看起來心情十分不爽,眯起眼睛:“怎麼,你想反悔?”

他根本不將謝隱放在眼中,這狹隘自私又貪圖權勢的秀才為了討好他連妻子都能獻上,恐怕讓秀才跪下來舔他的腳,對方都要感恩涕零呢!

真是個賤皮子。

謝隱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狠狠將他從床上抻了下來,然後迅速脫掉自己的外衫披在了美貌姑娘身上,正想對她說什麼,卻被她一把撲入懷中,緊緊摟住了脖子。

他微微一怔,隨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沉聲道:“彆怕,沒事了。”

桂菀渾身顫抖,宛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死死貼在謝隱懷中,無論平日裡的她多麼乾練聰慧,這種時候都是脆弱、絕望的,身為女子,她太清楚貞操的重要性,今日即便她沒有被惡人占了身子,可衣服幾乎被扒了精光,除了自儘殉節不給家人增添汙點外彆無他法!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謝隱隻看了他一眼便沒將他放在眼裡,眼皮青黑顴骨凸起乃是縱欲所致,這樣的人身子骨好不到哪裡去,他能製住他。

他想放開桂菀去處理那男人,可桂菀卻根本不肯把手鬆開,他能體會到她此時此刻的惶恐、害怕與不安,兩者權衡之下,謝隱選擇了她。

男人從沒吃過這樣大的虧,他怎麼願意放過謝隱?可他隻帶了兩個小廝,還都被謝隱用韁繩勒暈,至於他自己幾斤幾兩,他自己最清楚,摁住強迫個女人綽綽有餘,可跟謝隱這種體虛的酸秀才比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忿忿地爬起來,目光如毒蛇般盯著謝隱:“小爺記住你了,單琛,早晚有一天叫你跪下來求小爺我放過你!”

謝隱單手扶著桂菀,空出一條腿來踹他一腳,男人被踹了個趔趄,竟不敢還手,跑到門邊時狠狠跺了兩個小廝幾腳:“廢物!廢物!廢物!該死的廢物!”

其實來救她,隻需要這一點點的勇氣而已,可單琛竟然沒有。

“趕緊滾。”謝隱緩緩開口,“不然殺了你。”

男人本來還想撂幾句狠話,可不知為何,看見謝隱的眼睛,卻莫名感到畏懼,甚至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一瞬,這又好像隻是幻覺。

房內隻剩謝隱跟桂菀後,她仍然驚魂未定,謝隱極有耐心地輕拍她的後背,向來堅強的桂菀在這時候還記得不能放聲大哭,否則一旦被人察覺便要出事,她自己名聲毀了便算了,若是連累到夫君與父親弟弟,那真是萬死不足以謝罪。

謝隱用自己的外衫將她裹住,聲音低柔:“你先鬆開,我把你的衣服撿起來好不好?咱們得馬上離開這裡,不能把任何證明你身份的物件留下來,免得被人發覺。”

桂菀明白他說的是對的,即便萬分不舍也還是鬆開了手,眼巴巴瞧著他,單琛並不是特彆高,還有些瘦弱,因著是個秀才,平日肩不能挑手不能扛,連個殺魚的力氣都沒有,虧得對方縱欲過度被掏空,否則非但彆想救下桂菀,怕不是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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