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說:“再去做一次檢查,或許是誤診。”
寧修搖了搖頭,說:“我不想去。太疼啦。”
顧承澤不知道,寧修卻是很清楚。這個病磨人得很,從確診到治療,不知要疼多少回。他一年多前受過一次罪,這次要不是為了證明尚泉和盧醫生的清白,他也不會再去檢查第二次。
可顧承澤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就讓他受第三次罪,他是不願意的。
想到尚泉和盧醫生,寧修問道:“盧醫生和尚泉,放了嗎?”
顧承澤說:“下毒事件已經開始調查,總要給外界一個交代。過陣子再說吧。”
寧修卻皺著眉頭說:“你明明知道不是他們,這樣拖著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呢?如果外界非要交代,不如——”
寧修沒有說完,因為顧承澤抬頭看了他一眼。
顧承澤一邊夾菜一邊說:“你隱瞞我一年多,現在才告訴我,是為了他們兩個。難道你的病是什麼賣慘工具嗎。”
寧修:“……”
顧承澤說:“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隻是演一場戲而已。你好好吃飯,調養身體,未必沒有轉機。”
寧修說:“公立醫院和你的醫院都這麼說,難道兩邊同時出錯了嗎?”
顧承澤說:“還有國外的醫院。”
寧修:“……”
他明白顧承澤忽然聽到這個消息,有些無法接受,所以想多方麵求證。他當時也是冷靜了一周,才徹底接受這個結果的。
寧修便不與顧承澤討論這個話題了。
自己對於顧承澤而已,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寵物。顧承澤又是占有欲那麼強的
人,忽然知道老天爺要把這玩具收回去,產生逆反心理是很正常的。
等林可回來,他就會忘記自己了。
寧修忽然發現,把這件事情告訴顧承澤,也沒有他想象得那麼可怕。他至始至終害怕顧承澤因為這個事實而受傷害,也怕自己走的時候不舍。可顧承澤不喜歡他的話,他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是他以前不自量力,竟幻想顧承澤會對他有感情。
寧修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吃完飯,顧承澤要處理工作。他竟然沒有呆在書房,而是洗完澡後早早地爬上床,倚靠在床頭看電腦。
寧修收拾完飯桌,也洗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看到顧承澤穿著絲綢睡衣,胸前露出一小半胸膛,寧修忽然有些口渴。
他鑽進被子裡,靠在顧承澤旁邊,手卻在隱蔽處活動。
顧承澤抓住他的手,說:“彆亂摸。”
寧修半張臉窩在被子裡,床頭燈自上而下,將他的眼睫毛投下一小塊陰影。
寧修眨眼睛,那眼睫毛就像在顧承澤的嗓子眼刮過一樣,讓他癢得不行。
寧修說:“我以為你在臥室辦公,就是這個意思。”
顧承澤捉著他的手,還是覺得手腕太細了。
因而想到寧修的病。
顧承澤說:“還生著病,不要鬨。”
他的確是想多看寧修幾眼,所以才搬到臥室來工作的。
卻沒想到這人這麼不知羞恥,連看完一份報表的時間都等不及。
寧修竟然嘟起了嘴,說:“我這病又不傳染,你怕什麼?”
他本就想臨死之前放縱一把,可顧承澤竟然以病情為由要他禁欲,饒是寧修這樣體貼的人也有脾氣了。
顧承澤看著他水潤的嘴唇,也有些意動。這是寧修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地撒嬌,他就是仗著自己要死了,才敢打擾顧承澤工作。
顧承澤心裡又難過又愛憐,於是把電腦放到一旁,抱著寧修壓到了自己身上。
他今天格外小心,動作溫存又細膩,像是把寧修當成了什麼易碎品一樣。
寧修在他身上顛來倒去,又覺得不夠,又覺得刺激。寧修搖著顧承澤的肩膀,小聲說:“凶一點呀,阿澤……”
……
做到一半,顧承澤哄寧修:“明天再去檢查一次
。”
寧修下意識縮了一下,說:“不要,疼。”
為什麼要一遍一遍地確認呢?檢查有多疼,隻有寧修自己知道。
顧承澤吸了一口氣,在寧修背上拍了拍,又說:“怎麼這麼怕疼?你明天去做檢查,我就放了尚泉和盧醫生。”
這話一說出口,顧承澤就有些後悔。寧修不想去自然有他的理由,或許是不願意再一次直麵死期。可自己拿那兩個人威脅,卻是有些殘忍了。
沒想到寧修想了想,慢慢地說:“好……”
顧承澤的心一抽。
對於寧修來說,那兩個人竟然這麼重要?
顧承澤翻了個身,忽然猛烈地衝擊起來。他不舒坦,就要讓寧修也不舒坦。
寧修被“凶”到了,又歡愉又痛苦,聲音都帶著哭腔,喊:“疼……”
寧修這人嬌貴得很,受不得一點點苦。顧承澤同他配合這麼久,自然是知道他的“疼”做不得數。
“是你叫我凶一點的!”顧承澤惡狠狠地問:“是我讓你更疼,還是檢查更疼?”
寧修想了想,然後眨了眨眼,認真地回答:“你讓我疼。”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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