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將男人帶回來的大米放在小盆裡泡上了水。
看著肥肉的時候,她還沒有太多感覺,可看著那一小袋大米,馬江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真的是太久沒吃大米飯了。
她真的很懷念以前在家的時候,爸爸用小鋼筋鍋跟他們蒸米飯吃的日子啊!
隻是那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現在她甚至想給孩子們直接蒸一鍋米飯都不可能——因為她沒有鍋。
隻能用這種先煮後蒸的辦法。
這樣米飯的香氣會喪失很多。
想到這裡,她立刻決定將鍋放入到最重要的購買名單裡。
馬江敏腦子裡想了很多,手裡的活卻並沒有停。很快,灶屋裡就已經有噴香的肉味兒四溢開來。
連到後院去琢磨這房子要怎麼建的田建中都忍不住順著味兒走了回來。
馬江敏將油渣撈出,一視同仁的每人嘴裡塞了一塊兒。
她的性子原本就是舒朗爽利的,所以並沒有如村子裡的旁人那樣,將肉塊切的巨小。
她煉好的油渣,一塊兒也都比成人的指甲蓋還要大。
所以一
塊兒吃到嘴裡,不說孩子們了,連田建中都忍不住滿足的發出了一聲長歎。
看著家人們如此模樣,馬江敏心裡也覺得無比滿足。她留夠了晚上要用的數量,索性將剩下的油渣撒了鹽,遞給了果兒:“拿去吃吧。”
同時也不忘交待了一聲:“記得給你哥姐的份兒留出來。”
拿著那小半碗油渣,果兒驚訝的眼睛瞪得溜圓!
一臉不敢置信表情望著媽媽。
看得馬江敏心裡又是一陣發酸。
說起來有小半碗,可其實並沒有幾塊兒,幾個孩子一分,一人兩塊估計都分不夠。
如果不是想著晚上還有一頓豐盛的等著他們,她都恨不得把留出來的那些也一起給了孩子。
她伸手在兒子的腦袋上擼了一把:“趕緊去吃了,吃完再砸點核桃。”
果兒這會兒才終於意識到媽媽說的是真的了,連忙興奮的點了點頭,大喊著“豆豆!”就衝了出去。
隔著灶屋敞開的門,馬江敏看到兒子先是給了妹妹一塊兒,然後惦著腳尖,死活非要將一塊兒塞進他爸爸的嘴裡。
不知道他對著他爸說了些什麼,那男人無奈的張嘴把肉吃了下去。
果兒這時才小心翼翼的在碗裡又捏了一塊,放進了自己口中。
然後立刻一臉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看到這樣的情景,馬江敏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淺笑。
緊接著將浸泡好的肉拿出來,與家裡所剩不多的幾個大料一起放入鍋裡,加了些鹽,倒入事先燒好的熱水一起開始大火煮。
待大火煮開之後,撇去浮沫,順手抽出了幾根乾柴,讓火變小。待鍋裡的肉湯變成了魚眼泡之後,在鍋上加了一個篦子,將泡好的米放了上去。
她這邊剛剛把米放好,果兒和豆豆就顛顛的跑了進來。
豆豆的手裡捧著一個小竹匾,裡麵放著剝好的核桃,而果兒則還捧著他那小半碗的油渣。
“咋剩這麼多?”馬江敏看了一眼,有點奇怪。
當時給的時候她大約摸的數了一下,而此時碗裡的數量明顯並沒有少多少。
“我和豆豆還有爸爸一人吃了一塊兒,剩下的給哥姐還有媽你留著。再剩下的咱留著明天吃行嗎?”果兒說著這話,眼中全是滿滿的滿
足。
這一次馬江敏沒有再拒絕。
她接過核桃,放在一塊兒乾淨的屜籠布上放在灶邊烤著,待核桃烤出了香味之後,就將它們剝了皮,拿擀麵杖全部擀成了碎末。
“媽,你這是在做啥好吃的?我咋都沒見過?”
就在這個時候,向東和小西都趕了回來。一進門全都直奔灶房而來。
“好吃的。”馬江敏賣了個關子。
將剩下的油渣給兩個大的分了些,就將他們全都攆了出去。
灶房實在是太小,這些個孩子在裡麵轉來轉去,轉的人眼暈。
與其這樣,她寧可自己忙活。
終於到了吃飯的時間。
因為這一次要吃大餐,所以就沒有在灶房裡湊合,一家子很有儀式感的坐在了外屋的木桌前。
而幾個孩子更是極有眼色的早早就將火盆燒了起來,此刻的屋子也暖和了很多。
白煮肉被馬江敏撈出來切成了薄薄的肉片,然後配了特彆製作的蒜汁。
那肉片因為煮的時間長,肥肉的部分已經全都煮得透明,顫巍巍的散發著讓人無法抵抗的肉香。
油渣被馬江敏用來燉了蘑菇,裡麵還加了燉肉的肉湯。
那鮮香的滋味兒,還沒端上桌,就引得幾個小家夥止不住的流口水。
因為豆豆太小,怕她消化不了大塊的肉,馬江敏還專門剁了一點碎肉末給她燉了肉羹。
肉羹裡加了醬油還有一點點白糖,一端上桌果兒的眼睛就緊緊的貼在上麵,再也無法移開。
“媽,我能也吃口這個嗎?”他指著肉羹問道。
“吃!今天想吃什麼都行,全都管飽!”
聽了媽媽的話,所有的孩子全都激動的歡呼了起來。
……
這應該是孩子們從有記憶的那一天起,就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幸福。
吃著吃著,小西忽然就抹起了眼淚。
“哭啥?不好吃?”馬江敏一邊將伴了肉羹的米飯喂到豆豆嘴裡,一邊問道。
小西使勁的搖了搖頭,然後飛快的擦掉了眼淚:“沒,就是太好吃了,我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特彆害怕這夢會醒過來。”
聽她這麼說,其他幾個孩子也連連點頭。
“媽,咱以後都這樣過了吧?”
小西說著,偷偷的覷了爸爸一眼,卻還是執著的問
了出來:“咱以後也不會再回奶家,就咱們一家子自己過了,對嗎?”
聽她這麼說,屋子裡的孩子們紛紛停下了筷子,一起望向了母親。
馬江敏沒有說話。
她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而田建中卻在兒女們祈盼的眼神裡,抬起了雙眼。
“不回了,以後咱自己過。”他望著孩子們,堅定的說道。
“噢!”屋子裡再次傳來了歡呼聲。
……
晚上,將孩子們全部哄睡了之後,馬江敏重新回了灶房,然後很快端了一碗白乎乎,像是米漿一樣的東西走了回來。
“把這個喝了。”
田建中探頭看了看,然後就聞到了一股子噴香的核桃的味道,不禁抬眼看向媳婦,目光中有疑惑。
“核桃乳,裡麵摻了磨碎的米漿。豆兒說了你胃不好,喝了暖暖胃。”
馬江敏說著,將碗塞進了男人的手裡:“以後我每天晚上都給你加一頓餐。”
聽到田建中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要給我開小灶啊?你不怕孩子們不樂意?當初可是你說的,家裡什麼東西都要平均分配,每個人都有份兒。今天果兒就是用這話來壓我的。”
“你情況特殊,孩子們也會同意讓你多吃多占的。”
馬江敏也不跟他多說,直接將碗兒塞到了他的嘴邊:“張嘴,喝了!”
一碗核桃乳下肚,田建中才砸摸出來,裡麵還有一點彆的味道。不用問他也知道,媳婦這是在裡麵放了參片了。
“其實真的不用給我放人參,豆豆給我吃的那個果子特彆管用,我今天覺得身體比平時有勁兒多了,腿也沒有那麼寒。我想著就像她說的那樣,可能用不了多久,我的腿還真的就能好了。”
田建中說著,將褲腿挽起來給馬江敏看:“媳婦,你幫我看看,我咋覺得我這疤有點收口的跡象?”
聽男人這麼說,馬江敏連忙湊過去認真的看了起來。
她驚喜的發現,還真不是男人太緊張,自以為是。那疤痕旁邊,原本都已經隱約發黑的皮膚此刻看上去還真的有了點血色。之前一直存在的不好的味道,也淡了很多。
“我覺得豆兒真的能把你這腿給治好!”她抬起頭望著自己的男人,說著說著,聲音裡已經不由
自主的帶出了哽咽。
“嗯!我也覺得。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沒準兒,沒準兒我能重返部隊!”田建中興奮極了,以至於都忘記了心裡的顧忌,忍不住的附和道。
卻全然沒有發現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媳婦的臉色頓時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地名,部隊番號啥的純屬杜撰,大家莫要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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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營飯店裡的嬌美人》文/夜斬白
文案:
宛市國營飯店的服務員裡,有個文工團出來的嬌美人阮語。她杏兒眼遠黛眉,唇珠圓潤小臉尖尖,一頭長發如雲似瀑。
隻是美人又嬌又作,身邊還有一尊惡煞。
沈隨脫下軍裝拿菜刀,當了個國營飯店裡的掌廚,人送外號“沈一刀”。
不是誇他菜案功夫好,而是隻要阮語喊一聲,他就必定拎著菜刀出現。
這樣的男人,阮語卻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因為阮語有個秘密,她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每死一次,手臂上的紅線就會長一寸。算命先生說,長過七寸,必死無疑。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是書裡的“土著原女主”,穿書女主有好幾個,她們從自己身上拿走了不同的氣運。
隻要阮語拿回一項原本屬於她的氣運,手臂上紅線就能短一寸。
而沈隨就是那些穿書女都害怕的最大反派,自己好像還成了他可有可無的金絲雀。
為了性命著想,阮語怯怯開口:“沈隨,你離我遠點好不好。”
沈隨赤紅著眼眸,捉住她的手狠狠吻下去。
……
上輩子,阮語最糟糕的時候,沈二公子撿了她,留作了身邊會唱歌的小金絲雀。
等阮語死了,沈隨才發現,不是他囚了金絲雀,而是金絲雀鎖住了他。
重來一世,沈隨提前找到她。他護著她的美,寵著她的嬌,慣著她的作。
隻要阮語想,沈隨命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