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曦今晚格外的賣力。
多種心情交織在他的心裡, 讓他又高興又難過。
衛長曦以為自己可以乾淨利落的問出那句話,問白西月和喬宋到底有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但是每次當自己要說出口的時候, 居然就慫了。
他有些害怕麵對那問題的答案, 儘管在他心裡,已經有了認定。
他想否定那種可能,又不斷的去相信,又沒有勇氣的質詢。
就算問了, 那又怎麼樣。
如果是猜錯了,他會放心會很高興, 但是如果是真的呢?
那麼白西月豈不是就可以這樣和他分開,然後絲毫沒有留戀的去誌遠班, 和喬宋在一起?
這憑什麼?
憑什麼是他失去。
他掐著白西月的腰, 聽著少女軟軟的聲音。
“白西月·····”
他的聲音帶著些啞,縱情的沉溺於那種快感, 心卻又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著。
“恩?”
白西月懶懶的應了一聲,翻了個身。
薄薄的汗珠從腰線滑落,染透了一小塊的床單,銷聲匿跡。
白西月忽然吃痛出聲, 衛長曦咬住了她的肩膀, 生疼。
“你屬狗的嗎?”
白西月抓住了衛長曦的頭發,看著那隱沒在黑暗裡不甚清晰的少年的輪廓。
衛長曦沒說話,隻是舔了舔那上麵的傷口。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在上麵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但是又舍不得。
從衛長曦家離開了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衛長曦閉著眼睛,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
白西月讓係統給她清理內裡痕跡,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不得不說,係統這個清除後遺症的金手指,是真的好用。
白西月走在路上,看見了手機裡褚瀾幾個小時之前發給她的消息。
“你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白西月念出短信的內容,時間是離開書店的那一會兒。
白西月嘖了一聲,回了一句話過去。
讓她沒想到了是,褚瀾這麼晚還沒睡,立馬回了信息。
[你和他在一起?]
[剛分開。]
[你既然成績那麼好,為什麼要藏起來?]
褚瀾坐在床上,把自己的疑問發了出去。
既然有能夠拿滿分的能力,那為什麼不表現出來。
褚瀾回想了一下他和白西月待在一起的時候,除了那件事,對彼此都是陌生的,他不知道白西月平常裡會做些什麼,難道真的是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用功著,保持著思維的訓練?
白西月正準備回複的時候,看見了正在朝著這邊走的人,回複了幾個字,將手機放在了口袋裡。
褚瀾看著‘你猜啊’三個字,陷入了沉思。
喬宋是按照記憶走到這裡的,上次主人格跟到了這裡,他記得比較模糊。
看見走過來的人,他便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了。
“你怎麼來了?”
白西月有些驚訝,沒想到會在衛長曦樓底下再次看到喬宋。
“他白天都那麼挑釁我們了,我不來,豈不是太辜負他的好意了。”
喬宋用的是我們,當時在場的雖然是主人格,但是他也不是死的,也接收到了。
“是我失約了,一起走走嗎?”
“好。”
現在是十二點,夜還沒有太深。
路燈亮著,白西月和喬宋並排在街上走。
“改天補你一場電影吧。”
“這是對他說的,還是對我說的?”
喬宋偏頭,看著白西月的側顏。
“當然是對你們說的,雖然是兩個人格,但總歸是一個人吧。”
“你覺得是一個人嗎?”
喬宋的腳步微滯,聲音裡帶著些好奇。
主人格也如此認為,而他以前是這麼想,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的確是共用一個軀體不錯,的確擁有著一樣的生活環境一樣的父母一樣的記憶不錯,但是還是不一樣的。
他有著主人格沒有的記憶,也必須被隱藏起來。
如果被那對夫妻,所謂的父母發現了,大概會以為他是他們乖巧聽話的孩子身體裡生出來的異端吧。
“當然是,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分裂,或者說我可能知道一點,但如果真的是我以為的那種原因的話,你是他的英雄不是嗎?”
白西月如是說。
小喬上次和她說過,大喬遭遇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在很危險的情況下,他才出現的,那麼這就是大喬讓自己的意誌來保護自己不是嗎?
她的眼神乾淨明亮,仿佛澄澈的夜空,不帶一絲陰霾。
喬宋瞧著她,覺得她和自己心裡想的又不一樣了。
以為她明豔,灑脫,撩人又致命,但是她又如此平和和溫柔,仿佛將人輕輕捧起。
喬宋低低的笑了一聲,眼裡晦澀不明。
“不過我對他有些驚訝,今天他做的有些過火,我原以為他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