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紅樓之世家貴女(18)(2 / 2)

悠閒人生[綜] 慕容六六 5583 字 4個月前

賈敏淡淡笑笑,將那針隨手插在繡麵上的那棵大鬆樹上,這種缺德事兒,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乾的。不過對於賈家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尤其對於哥哥,簡直是翻案了。

柳家人和徐家人就算想堵那些居士道士的嘴也很難。首先一群人穿得都一樣,他們肯定也分不清誰跟誰。而且那些居士,有的就是很隨行恣意地住在道觀,隔天就走了也說不定。更兼其中有些人憤世嫉俗,視金錢如糞土,不是你能用銀子收買的。

她覺得自己暫時還達不到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境界,更想枕著金磚睡覺。

到了下午,史氏就親自過來喜滋滋地跟她說道了。現在局麵完全扭轉,半個京城都快知道了這件事。

受害者一下子變成了賈赦,懂內宅陰謀的那些貴婦成天沒事就愛琢磨這些勾心鬥角的事,前後連起來想想,又怎麼不懂賈家大爺是被徐家算計了。恐怕徐家小姐早就和柳家公子勾搭到了一起,一則想退了婚;二來又看不上賈家大爺庸碌,到現在連個舉人都沒中。索性用毒計灌醉了賈家大爺,再花錢雇個花娘,來賈家門口大鬨一番。徐家趁機上門來退親。反正煙花女子嘛,給錢啥都願意乾,弄不好還能撈個小妾當當,有什麼不妥?

至於徐家姑娘就慘了,閒得沒事乾的那些女人,就愛胡編亂造,現在流傳的版本,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造出來了。

賈敏感慨,謠言能害死人,之前是哥哥,這回是徐家小姐,隻不過這事兒說到底是徐家先不厚道,她們也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萬事都有因果,惡果就自食吧。

史氏高興地隻捧起女兒的兩邊腮幫子,又是揉又是搓的,“你爹爹今早就帶著庚帖去徐家退親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步!哼,想算計我們賈家,沒那麼容易!還有那個錢氏,要不是她家兒子勾我們赦兒去畫舫喝酒,也沒那些子事兒,隻怕是串通好的。咦,俞家那小子是怎麼知道赦兒不能喝果酒的?”

賈敏揣摩著史氏略帶得意與憤恨的神態,隱隱已經猜出了些什麼,“娘,既然哥哥這事兒已經平息了,就算了吧。您和錢姨好歹也是多年的姐妹,俞家哥哥還在咱們家族學念書呢。”

“憑什麼平息?若不是我敏敏兒聰明,我敬哥兒也立下了汗馬功勞,那到時候賈家的臉麵可就徹底丟儘了。你哥哥也這輩子都難以說到好親事,你知道一個長嫂對一大家子的重要嗎?好女人旺三代的!她錢桂芬知道了徐家的打算,跟徐家裡應外合,想趁機把女兒嫁給我赦兒,那咱家一定有內鬼把赦兒不能喝果酒的事兒告訴姓俞那小子,不揪出來個吃裡扒外的還了得?咱們豈不是與賊人住在一塊兒?”

史氏說得義正言辭,絲毫不顧賈敏的勸阻。

到了晚上用膳前,孟氏帶著兩個女兒來給史氏請安;還有賈妍的姨娘,杜氏也一塊過來了。杜氏母女永遠都是低眉順眼地站在一邊,杜氏原先是史氏從娘家帶過來做通房的丫頭,一直在心裡視史氏為主子,從來不怎麼吭聲。

而孟氏就不同了,她在賈代善麵前得寵,長女賈嫻也深得賈代善和老太太歡心,唯一的遺憾就是膝下沒有兒子。不過仗著年輕,這兩年她也還是有些盤算的。

史氏見人都到齊了,便擺足了當家太太的架勢,悠悠道:“這幾日家裡發生的一些事情,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與我們結親的徐家,自家姑娘不規矩,攀了理國公家公子,於是一心想退了這門親事。那黑了心肝兒的徐家,便想出一條毒計,找人設計灌醉了我們赦哥兒,並糊裡糊塗簽了什麼給花娘贖身的字據,還唆使那花娘來家門口鬨。”

孟氏站在一旁,心裡鄙夷著:自己兒子若是沒錯,身子正,就算旁人拉也拉不去!還不是因為自己不自覺,才叫人有了鑽空子的機會。這也好意思拿來講!

史氏淡淡地瞥了孟氏一眼,輕輕笑道:“這件事兒所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徐家姑娘的好事叫他人撞破,如今是她們家的不是,這門親事肯定是作罷了。那樣的女孩兒,不進咱家門也好,進來了也是喪門星。不過這裡頭有筆賬可得掰扯清楚,赦哥兒酒量大,家裡人誰都清楚。能把他灌醉的,就那群文弱公子,還真叫人不信。除非是有人哄他喝了果酒。我也問過赦哥兒了,當日的確是俞家公子哄他喝了一瓶西洋果酒。可這外人有誰曉得我們赦哥兒喝果酒一杯倒呢?除非咱們家裡有人將這事兒透了出去,你說是不是啊,嫻姐兒?”

方才聽史氏說話的時候,賈嫻就有些出神了。她自然是知道賈赦喝尋常白酒千杯不醉,跟爹爹一樣酒量大。所以當初剛聽到消息是,說他在畫舫被人灌醉然後許諾了那秋娘,她是不信的,定是賈赦糊塗,又好色,看中了那秋娘,的的確確許諾了要給人贖身,借著醉酒來掩飾。

可剛剛史氏這麼一手,她不覺有些出汗。現在在家中,她確是跟俞彥青提起過她兄長酒量大,除非喝青梅果子酒。

然這事,孟姨娘自是不知,隻當史氏是找個由頭要發作她們母女倆,於是便拉扯了一把賈嫻,對史氏道:“太太,您這話怎麼說的?我們嫻姐兒怎麼會去做這種吃裡扒外的事,赦哥兒乃是她的兄長,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啊?”

賈嫻在姨娘的拉扯下回過神來,連忙點頭磕磕巴巴道:“是,是啊,母親,真的不是嫻兒說的……”

史氏哪肯放過這個機會?不由眯起了眼睛,身旁賴平家的斂起笑容,站過來喝道:“大姑娘可莫要睜著眼說瞎話,難不成是我們太太平白冤枉了你不成?有沒有說,要不要把俞公子請來對峙?奴家可聽說了,大姑娘近日和俞公子走得近呢!說不定就是對個對子、吟首詩的功夫,一順口就說出來了。”

孟姨娘也是老手了,何嘗沒聽出史氏的本意?這不小心透露了賈赦不能喝果酒是小,叫人覺得嫻兒私底下和外男來往才是大啊!“賴媽媽,你這就是含血噴人、字字誅心了!我們嫻姐兒和其他三位姑娘都是上的一樣的學、念得一樣的書、下學也一道走,也日日受太太教導、給老太太請安,出行都有丫鬟陪著,在自家府宅裡寸步不出,怎麼會跟外男有來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