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女要俏,一身孝,陳姨娘這一身裝扮素雅中又帶著華麗,卻越發襯出其容貌豔麗過人,當真是個少見的美人兒,就憑這容貌,隻怕也不比宮裡的娘娘們差了。
隻不過賈代善瞧著那新娘子的容貌,不由得發楞,怎麼總覺得有些眼熟?感覺這個女人他見過似的。
鬼頭見著賈代善,微微抬高了頭,一臉得意之色,而陳姨娘盈盈的走了過來,對賈代善福了一福,“妾身見過老爺,妾身嫁了南方鬼王之後,以後妾身便是南方家婦,與老爺再無半點關係了。”
賈代善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
陳姨娘嘲諷一笑,“原來大人已經忘了奴家了嗎?這也難怪,奴家都死了這麼久了,怪不得大人都忘了。”
“你是……?”賈代化大驚,聽這婦人所言,他們似乎是頗有關係,這婦人的容貌也有些熟悉,隻不過這人是誰?
隻聽陳姨娘歎道:“本來妾身將為南方家婦,也不該多問賈家之事,不過妾身生前就隻有這麼一女,妾身想知道琴兒去了那了?”
“琴兒!?”賈代善越發糊塗了,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琴兒?
陳姨娘臉上露出怨恨之色,一瞬間鬼氣大盛,“榮國公不記得妾身,難道連妾身所生的琴兒也不記得了嗎?那個可是你的親女兒啊!”
此言一出,賈代善頓時想了起來,除了詩、書、畫與敏兒之外,他還有一女叫琴兒。
他頓時認出了眼前人,“你是陳姨娘!”
賈代善咬牙切齒怒道:“什麼嫁做南方家婦?你給我說清楚!”
該不會他這次是在喝著自己小妾的喜酒吧?
“孫子啊!這不重要!”賈牛連忙拉住賈代善,“咳咳!喝酒!喝酒!”
“等等!這是怎麼一回事?”賈代善整個人懵的很,他一睜眼便發現自己在喝著喜酒,這也就算了,但他喝的還是自家小妾的喜酒,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況且他什麼時候答應陳姨娘再嫁了?
“赦兒!”不知為何,賈代善認定了這事一定與賈赦有關,咬牙切齒問道:“這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
賈赦淡淡道:“不過就是喝喝陳姨娘的喜酒罷了。”
“喜酒!?”賈代善怒道:“做為姨娘,她生是我賈家人,死是我賈家鬼,未得我允許,她那有資格另嫁他人?”
“陳姨娘一沒有上賈家族譜,二沒有入賈家祖墳,陳姨娘再嫁關你屁事,你憑什麼不讓她嫁人?”賈赦理所當然說道。
講句不好聽的,像陳姨娘這樣的姨娘,一但死了之後,賈代善對她根本就沒有半點控製權。
“你!!!”賈代善簡直氣的驚了,他剛聽見了啥?他的兒子竟然會讚成自家庶母改嫁?
賈牛勸道:“赦兒這話沒錯,這姨娘不入祖譜,也不入祖墳,也算不得是咱們家的鬼。”
賈代善氣極,“祖父!”
就連祖父也偏幫著這個畜牲?
賈牛心虛的彆過臉,沒法子,做鬼可是講實力的,誰叫賈代善實力不如賈赦呢。
鬼頭懶得理會賈代善,直接手指一點便封住了他的舌頭,要不是他是老大的親爹,就憑他剛剛不許小陳嫁他的那件事,他不把賈代善給整到連他爹都不認得,他就不是南方鬼王,不過看在老大的份上,鬼頭也隻好暫且忍著。
“城隍大人!”鬼頭規規矩矩的給鬼王行了一個禮道:“內子生前死後就記掛著那個女兒,賈琴本是京裡生人,三歲時被她嫡母賈史氏給拐賣了去,咱們尋了好些年也沒個下落,在下鬥膽想拜托城隍爺幫幫忙,可否查一下這孩子是生是死?人在何方?”
“這……”城隍爺微微猶豫,“這人鬼殊途……”
“哎啊!咱們這裡不都是鬼嗎。”賈牛笑道。
他一邊陪笑,一邊把賈代善直接往後推去,“這玩意你不用管,這小子不是個東西,就當他不存在便是。”
“求城隍爺抬抬手。”陳姨娘連忙跪下,嚶嚶泣道:“奴家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這些年來,奴家著實想念……”
就連賈赦也拱手求道:“還請城隍老爺幫個忙。咱們這段時間當真是京城上下大小鬼魂都問過了,就是找不到孩子下落,隻能來求一求城隍爺了。”
賈赦頓了頓道:“賈琴畢竟是赦的庶妹,倘若能找到賈琴,赦必有重謝。”
就連賈代善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睛期待的望著城隍爺。
“這……”城隍爺微微思索,“好吧!”
橫豎就是查一查資料,倒也沒什麼,要是賈琴沒死,被尋了回來,也算是功德一件。
他直接當場翻出了賈家的資料,“賈代善,膝下一子五女。獨子:賈赦……”
“等等!”一聽這話,所有賈家列祖列宗,包含賈代善自己的神色都頓時不對了。
賈牛率先怪叫了起來,“怎麼是獨子呢?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叫賈政嗎?”
賈赦分了宗之後,以後他們的祭祀全都指望賈政了,怎麼賈政會突然沒了呢?
“賈政!?”城隍爺仔細看了看薄子,沉吟道:“賈政是史氏所帶過來,隻是算是養子,算不得親子!”
“帶過來?”眾鬼麵麵相覷,一時不懂城隍爺的意思。
城隍爺很好心的換了個說法,“拖油瓶你們懂吧,說白了,賈政就是賈史氏所帶過來的拖油瓶啊!”
賈代善老臉漲的通紅,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賈赦難得的同情的望了一眼賈代善,很好,這下子賈代善頭上還真是有一頂官方認證的綠帽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老鬼:你家蠟燭如何如何……
鬼頭:你家酥油怎樣怎樣……
香燭鋪老板:我容易嗎?我隻是個老實做生意的香燭鋪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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