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翻案(1 / 2)

憑心而論青衣這婚事的確是極好, 雖說世人有著什麼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的說法, 不過衛擎前程遠大, 自然不同於旁人,難得衛家肯答應這門親事, 當真是再好也不過了,不過青衣那……

想想方才看的瓊瑤劇, 石芷彤當真是真尷尬了, 說實話, 她和賈赦雖然是夫妻, 嫁進來的這幾日裡也睡了幾次了, 但要說睡出什麼夫妻之情了嗎?雖然是有那麼一點, 但在這麼短的時日裡也沒有到多深刻的地步,畢竟好幾天才睡一次, 睡的不夠多呢。

但雖是如此,可要她接受這麼一個姨娘,她也有些接受不能啊。

更彆提青衣還是跟賈赦一起苦過來了, 情份不同,就連兩個孩子也親近青衣多些,這些日子以來,瑚哥兒還好些, 但璉哥兒不知道有多少次問青衣怎麼不回來了,要是讓青衣進了門,隻怕……

可要是不讓, 隻怕一個不賢的名聲便會落到了自己身上,若是旁的人家,姑娘小小不賢算不得什,但她們石家的情況特殊,因著大姐姐之故,所有的人都以最高標準來看待石家女,要是略有不是,必定會被人說嘴。

也因此所有的石家女不得不端起樣子做人,她若是不大度,隻怕這石家女的名聲會受到影響。

想到在宮裡苦熬的大姐,石芷彤猶豫道:“倘若夫君當真有意,青衣待夫君也忠心耿耿,讓青衣做個姨娘也──”

石芷彤正想大方點讓賈赦收了青衣,橫豎她跟賈赦也沒多少感情,大不了以後關起門來過著自己的日子便是,不料賈赦卻搖頭道:“我對青衣無意。”他頓了頓又添了句,“她自己也心中有數。”

就因為青衣心中有數,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兩個孩子的身上用心,要不是她這次做的過了,他也不會要她走。

他頓了頓道:“倘若青衣願嫁,我讓人好生準備嫁妝,讓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倘若她不願,那也由得她。”

一聽到青衣要是不嫁也由她,石芷彤心下一緊,下意識問道:“你準備收了她?”

所以說到底還是要讓青衣進門!?

賈赦搖頭,“自然不會。倘若她不願意嫁,我送她回京城賈家便是。”他頓了頓又道:“總之不能留她在兩個孩子的身邊。”

青衣對兩個孩子的影響太大了,兩個孩子本就對石氏這個繼母有所排斥,要是她在兩個孩子耳邊說一些有的沒的,到時家無寧日,他可受不了在妻子與孩子之間做夾心餅乾。

當然,他也不是不知道硬是把青衣嫁出去並非最好的處理辦法,但卻是對青衣將來最好的辦法,隻要時日一長,再生幾個孩子,青衣自會忘記他,以青衣的聰慧,她自會好好的跟衛擎過日子。

要是旁人,他才不會花這麼多的心思,一開始就直接把她一擄到底,讓她連作妖的機會都沒有,但說到底,青衣於他,終究是有所不同的,畢竟在他一無所有之時,隻有青衣不顧一切的跟著他,這份真心誠意,他終究是感動的。

若不是青衣在兩個孩子的耳邊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是絕對不介意養青衣一輩子。

賈赦沉吟道:“這事你也彆管,我自會請敏妹妹出麵處理。”

石芷彤微微點頭,她也不願意去管這事,賈赦另外安排了人去處理是最好。

這賈家的下人還是懂些眼色的,主子們說著悄悄話,好些下人都退了下去,石芷彤一眼左右無人,低聲問道:“你準備何時把小石頭送去俄羅斯?”

石勉不敢多問,但她和賈赦夫妻一體,進門後不久便直接問了賈赦的打算。

除了他跟海靖之間的關係之外,賈赦倒也大大方方的告訴了石芷彤,聽到夏德全安排小石頭給海靖公主撫養,石芷彤雖有些不舍,但她也知道這樣才是對小石頭最好的。

小石頭的身份在大晉朝中終究太過於尷尬了,莫說將來的皇帝,隻怕平康帝都不見得願意留下他,到俄羅斯中,雖是遠離大晉,但以海靖公主的身份與地位,必能好好的照顧好小石頭。

賈赦歎道:“小石頭還太小了,怕是得等幾年後再說。”

要去俄羅斯絕對沒有這麼容易,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找著去俄羅斯的商隊呢,更何況小石頭還是個隻懂得吃奶的孩子,他們又不可能帶著奶媽去,難不成帶群奶媽羊穿越寒冷的西伯利亞嗎?

再則,嬰兒嬌弱,一路上要是有個什麼,他拿什麼來賠?要把小石頭送走,也得等他大了些,至少斷了奶再說。

石芷彤微微點頭,鄭重地跟賈赦福了一福,“多謝夫君。”

小石頭多留在賈家一天,賈家便多冒了一分風險,那怕她知道夏公公必定有所安排,但這終究是她石家欠了賈家一份人情。

賈赦扶起了石芷彤淡淡道:“這也沒什麼。”

既使不從石家這邊算,小石頭也是他的表侄孫,他這個表叔祖父能不管他嗎?

賈赦略略交待了幾句,便匆匆出門,這青衣之事也就罷了,二舅兄之事才是真難辦,按著陶老爺所說,二舅兄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北戎王的座上賓了?

陶老爺倒真是個信人,去了吉林之後略略跟老友打探了一下張二舅兄的下落,吉林本就漢人不多,更彆提十一王子是北戎王極為寵愛的王子,注意著他的人不少,再加上賈赦那尋人符的幫助,陶老爺沒多久就打探到了張二舅兄,也將這陶家案已結的事情細細說了。

本來按陶老爺所猜,這張家老二身上沒了案子,自該回到遼陽城才是,畢竟他可是個漢人,一直待在北戎王宮裡像什麼樣?不過張家老二卻拒絕了,陶老爺若勸無果,隻能跟賈赦道了個歉。

賈赦也著實不明白張二舅兄為什麼要待在北戎王城,不肯回來,他也不確定前世之時是否有這一遭,畢竟當年當他流放到遼陽府之時,他壓根沒找到張家人,也不知道張家是否還在,對張二舅兄身上的一切更是一無所知了。

賈赦沉吟許久,決定親自去一趟北戎,找張二舅兄問上一問,當然是用鬼方法。

好在陶老爺雖然沒勸回張二舅兄,不過倒是把那張假平安符留給了張二舅兄,那符上有他的標記,倒是方便了他過去找二舅兄問個清楚明白。

賈赦謝過陶老爺之後,匆匆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捏起法訣,便隱身潛到了張二舅兄的身邊。

這北戎十一王子倒是待張彥卓極好,即使張彥卓傷愈之後,還是留著張彥卓在北戎王宮中住著,原本張彥卓還多少有些不自在的,且不說他是個漢人,而且他還是個男人,怎好留在王宮之中。

後來見北戎王宮裡也有不少北戎王的近侍住著,而且他所住的地方離王宮內院還有一段距離,也就罷了,而且十一王子不久後就會開府,到時張彥卓便可跟著十一王子直接遷移到新府之中,也犯不著給十一王子添麻煩。

張彥卓一字一句跟著女奴學著北戎話,這北戎話主賓詞都粘在一起,張彥卓壓根分不出那個為主那個為副,而且北戎講話就像是吵架一般,一般對話全用吼,隻覺得自個的舌頭都快說的打結了,更是燒腦燒的快冒火了。

女奴見張彥卓學的辛苦,抿嘴一笑,問道:“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奴讓人再送些茶水過來?”

不過一個早上,張彥卓就用掉了整整一壺茶。

這幾日來,張彥卓的北戎話不見得學的多好,倒是女奴的漢話一下子進步了不少,這講話時還帶了點京片子。

張彥卓撫了撫自己有些疼痛的喉嚨,點了點頭道:“有勞了。”

見張彥卓還按著喉嚨,顯然有些累了,女奴勸道:“公子不如休息一會兒,橫豎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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