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韜看了眼陸宴遲,“你這準備怎麼辦?真準備為了個女人和老同學反目成仇?彆說什麼對那小青梅不感興趣,你身邊什麼時候有過女人?”
“以前,就連校花追你你都沒給過人一個正眼,現在可好,車開到她家樓下接她……”徐韜笑了出來,“這要不是喜歡,呂慎澤吃一噸屎。”
坐在副駕駛的呂慎澤:“我草你大爺的徐韜!”
徐韜看了眼陸宴遲,見他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給句準話啊?”
陸宴遲輕嗤了聲,桃花眼斂著,拖腔帶調地說:“你不也說了,為了個女人和老同學反目成仇,未免也太不像是人會做的事了吧。”
他們覺得也是。
可不到半秒——
徐韜:“那你本來也不是人啊。”
呂慎澤:“你就是一老禽獸!”
-
岑歲和許塵墨有六年沒見了。
為了讓氣氛不那麼的尷尬,岑歲主動找話和他說:“你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吃夜宵啊?”
路邊的燈光明暗交替落入車內,許塵墨的臉也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裡,聞言,他看了過來,眉目疏淡,緩聲說:“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岑歲:“他們也知道嗎?”
許塵墨:“我朋友圈裡有。”
“……”
上次加他微信時岑歲正忙著給函數做貓飯,也沒來得及看他的朋友圈。後來許塵墨也沒再找她聊過天,岑歲也就忘了這事。
她尷尬地用腳趾摳出了一個三室一廳。
岑歲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瘦的啊?”
“這個,”許塵墨頓了下,“朋友圈裡也有。”
“……”
三室一廳成了四合院。
她抿了抿唇:“塵墨哥,你現在在哪裡工作啊?”
安靜半晌。
許塵墨淡聲說:“朋友圈也發過。”
“……”
恭喜你。
年紀輕輕緊靠十根腳趾就給自己摳了個迪士尼出來。
真棒。
岑歲往他那邊看了眼,他眼皮半耷著,側臉緊繃,能很明顯地看出不開心情緒。察覺到她的目光,許塵墨說:“沒什麼想問的了嗎?”
岑歲哪兒還敢再問啊。
她虛弱地搖了搖頭,靠在車門上,手指無力地劃拉著車窗。好在很快就到了她家樓下。
岑歲總算鬆了口氣,和他擺了擺手,禮貌又客氣地說:“塵墨哥,謝謝你送我回來,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她還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明天吧。”
岑歲腳步一頓。
她轉回身。
車窗降下,他的毫無情緒地臉露了出來,又重複了遍,“明天晚上我正好有時間。”
她那句話裡其實帶了點兒客套的成份,但沒想到許塵墨會這麼較真,岑歲神色訥訥:“明天晚上嗎?”
像是看出了她的不樂意,許塵墨說:“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
“……”
在他倒車的空檔,岑歲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冷不丁地叫了聲:“塵墨哥。”
許塵墨把副駕駛的車窗降了下來。
岑歲的表情有稍許的不太自然,吞吞吐吐地說:“對不起,我忘了明天是你生日。”
許塵墨扯了下嘴角。
岑歲彌補似的說:“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行嗎?”
隔著不遠的距離,許塵墨的眼像是化不開的墨般漆黑,他臉上沒什麼情緒,“我明天下班之後過來接你。”
-
岑歲回到家裡。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看許塵墨的朋友圈。
結!果!
沒!想!到!
他一共就兩條朋友圈!!!
為什麼他在車上說出了一百條朋友圈的意思?
而且兩條都是在三年前發的。
一條是說自己的工作;
另一條是——瘦了五十斤,似乎有人問他是怎麼瘦的,他在底下評論:“統一回複,少吃多動,不吃零食不吃夜宵不喝飲料。”
沒等岑歲退出他朋友圈,手機屏幕突然換成了來電封麵,看清來電人之後,她忙不迭接了起來:“舅媽。”
向琴的聲音傳了過來:“紅豆,還沒睡呢?”
岑歲:“嗯,剛剛到家。”
“醫院剛回來嗎?”
因為這段時間她去醫院,向琴對她分外關心,每天晚上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
岑歲:“不是,剛剛出去玩了。”
向琴擔憂著:“你一個女孩子不要這麼晚回家。”
“我知道,”岑歲說,“今天是塵墨哥送我回來的。”
向琴來了精神:“你和塵墨出去約會的啊?”
岑歲:“不是,我今天和彆人出去的,回來的時候遇到塵墨哥,搭他的順風車回家的。”
手機那邊響起孟建軍渾厚有力的嗓音:“要我說紅豆和許家那小子挺合適的,許家那小子長得多帥啊,又有能力,年薪有七位數,有車有房。而且老許人也挺好的,紅豆過去也不會受委屈。”
向琴:“你那麼喜歡許塵墨,你和他在一起得了。”
“……”
向琴似乎離開房間,她對岑歲說:“彆聽你舅舅瞎說,整天亂點鴛鴦譜。”
岑歲笑著:“舅舅也是為我好嘛。”
“為你好就應該聽你的意見,他總是想把他的想法加在你身上,真搞不明白他,都是大學教授了怎麼還不知道‘尊重’這詞怎麼寫。”
岑歲故意道:“那萬一我和舅舅的想法一樣呢?”
向琴:“真喜歡許家那小子啊?”
“不喜歡,”岑歲毫無正行地說,“我把他當哥哥呢,塵墨哥也把我當妹妹,我倆在一起,那不是亂.倫嗎?”
向琴:“……”
作者有話要說: 陸宴遲:師!生!戀!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