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她那腳這段時間都不能碰水,不能劇烈運動,也不能吃辛辣的東西,回去和家裡人說,做點清淡點的菜。”
陸宴遲:“她家裡人都出去了,半個月後才能回來。”
醫生遺憾地啊了聲,旋即又抬高了聲音,“這不正好嗎?”
岑歲:?
“這不正好就是你表現的時候嗎?”醫生苦口婆心地教導陸宴遲,“生病的時候最脆弱了,這麼好的機會你還不好好把握住?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你還真願意讓她成為彆人的女朋友啊?”
岑歲歎了口氣,這個醫生怎麼還有紅娘這個副業啊?
門外的腳步聲漸遠,二人交談的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
以至於,岑歲覺得自己像是在幻聽般,聽到陸宴遲的回答。
他的嗓音裡帶了未散的笑意,饒有興致般地開口,拖著尾音,慵懶著說:“您放心,我會好好表現的。”
“讓她成為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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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這句話,導致岑歲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之後,陸宴遲拿著一袋藥回來。
他在她麵前半蹲下來:“上來。”
岑歲哦了聲,接著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爬上他的背,她在他的背上趴好,接過一袋子的藥,路過醫院大廳,她讓陸宴遲停下來:“你去買個輪椅吧。”
陸宴遲腳步未停:“醫院不讓賣。”
“怎麼可能?你都沒問過。”
陸宴遲慢條斯理地說:“我剛才問過醫生,他說那些輪椅隻能租給住院病人用。”
“……”岑歲半疑半惑,“是嗎?”
陸宴遲彎著唇角,“我騙你乾什麼?有輪椅我就不用背你了,我需要給自己自找麻煩?”
“……”
說的也對。
出了醫院,陸宴遲開車送她回去。
離她住著的單元樓不遠的地方,岑歲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艱難地在腦海裡搜刮了下名字:“那是呂慎澤嗎?”
陸宴遲把車停下:“嗯。”
呂慎澤走過來,敲了下駕駛座的車門。
他掃了眼車內,視線徑直掠過陸宴遲落在岑歲的身上,“岑歲,好久不見。”
岑歲也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陸宴遲挑了了下眉,打斷二人的對話:“鑰匙呢?”
聞言,呂慎澤便遞了一串鑰匙過來,“這兒呢,剛裝的防盜門,怎麼踹也踹不爛,”聲音一頓,他玩味道,“不過這門到底是怎麼弄的啊,也不像是小偷撬鎖,像是人撞進去似的。”
岑歲愣了下。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是鎖著門的,陸宴遲並沒有她家的鑰匙。
呂慎澤又轉頭看著岑歲,“我給你家裝門的時候遇到一個小姑娘來找你,她好像住你樓上的吧?看到你不在就走了。”
岑歲問:“她沒說什麼事嗎?”
“沒。”
呂慎澤送完鑰匙便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宴遲已經走到她這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他背過身來,“上來。”
岑歲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思考了一會兒後,悶聲問道:“我都忘了問你了,你是怎麼進我家的啊?”
“嗯?”陸宴遲漫不經心道,“撞進去的。”
岑歲頓了下,有些艱澀地重複了一遍,“撞進去的?”
恰好到了她住的樓層。
陸宴遲低聲道:“摟緊點。”
“哦。”她勾著他脖子的手猛地加緊,像是要把他給掐死似的,陸宴遲有些喘不過氣來,喉嚨裡溢出笑,“你是要把我掐死嗎?”
“……”岑歲略顯尷尬地收了力度,“我不是故意的。”
陸宴遲微彎下背,為了不讓她滑下去,複又往上提了提她,等到岑歲的下巴擱在他肩上的時候才停下動作。
他拿出呂慎澤遞給他的鑰匙打開門。
門開後,他走了進去,“哪個是你的房間?進去收拾下。”
隨著他的聲音,一同而來的是他轉頭看她的動作。
男人的側臉輪廓精致利落,下頜線的線條流暢,隨著他轉頭而來的動作,岑歲看到他平直的嘴角滑出一抹弧度來。
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上。
還沒等她收回頭,就看到他陡然拉近的距離。
猝不及防的瞬間。
兩個人的鼻尖相抵。
岑歲霎時怔住。
此時此刻,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了一個地方。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他的臉,他淺色的瞳仁在還沒點燈的昏暗客廳裡閃著異常明亮的光,似是也沒反應過來,他的眼裡仍帶著笑。
而比眼前看到更清晰更真切的。
是他鼻息間溫熱的氣息。
以及鼻子下麵。
僅隔著幾毫米距離的雙唇。
男人的氣息滾燙,夾雜著淺淡煙草味。岑歲看到他眼裡的笑逐漸散去,最後隻剩下,和這夜色彆無二致的暗沉,眼裡的情緒晦暗難辨。直勾勾地盯著她。
然後他垂下眸來。
他看著的那個地方,似乎是她的嘴角。
意識到這一點,岑歲的腦袋轟的一下有如煙花炸裂,她的耳根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為什麼不給他們親,因為吱吱也沒有人親,等到三十年後再讓男女主接吻吧,那個時候我也應該,可能,或許,找到男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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