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吻(1 / 2)

親吻睡美人 慕吱 9189 字 10個月前

好在她反應很快地彆過臉。

陸宴遲似乎沒有意識到她會這麼快地做出反應, 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但也因為她匆忙扭頭的動作, 她的唇角在他的臉上很輕地擦過。

蜻蜓點水般的。

轉瞬即逝。

甚至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在那麼一瞬。

他們曾經有過那樣親密的瞬間。

而陸宴遲卻知道。

那溫熱的觸感隨著她抽離而去的動作變得不甚清晰,但是她趴在他後背上, 因為去的匆忙,她羽絨服裡隻穿了件薄薄的棉長袖。隔著一件單薄的衣物, 貼在他脊背的那團軟綿飽滿在此時像是被無聲放大。

一股子邪火沿著尾椎骨往上直衝腦門。

陸宴遲意識到,自己隱藏許久的欲念,充斥進他的大腦裡。

在她的嘴擦過的那零點幾秒裡。

陸宴遲的腦海裡閃過了幾幅畫麵。

隱忍的。

沾染著□□。

他突然覺得,他似乎真的是個老禽獸。

在老禽獸徹底變身之前——

岑歲突然說話了。

她聲音很輕,像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又像是很自然地回應他剛剛問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我收拾臥室?”

陸宴遲收回視線, 輕描淡寫道:“搬去我那兒住。”

“……”岑歲有點兒維持不住神情, “搬去你那兒?”

“醫生不是說了嗎,你一個人不行, ”陸宴遲抬起眼,笑了下,“如果你有朋友的話, 我可以把你送到你朋友那裡讓她照顧你。”

岑歲稍顯彆扭地說,“我朋友都在外地。”

“那你在這個城市除了我以外, 還有認識的人嗎?”

“沒有。”她很窩囊地回,頓了幾秒,又不太痛快地掙紮著,“我一個人住著應該也可以吧, 我又不出門。”

陸宴遲眼角稍揚,半開玩笑道,“那你先下去,從這裡走到臥室。”

“……”像是和他較勁似的,岑歲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鬆手。”

陸宴遲配合著慢慢地鬆開手,讓她滑了下來。

他轉過身,就站在一邊打量著她。

岑歲單腳站著支撐著自己,右腳膝蓋抬起,打了石膏的右腳發沉,像是係了塊石頭在上麵似的。在落地的那一刻,她就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辦法一個人住著。

餘光又瞥見陸宴遲的神情,他嘴角吊著,玩味似的打量著她,語調閒閒的:“走啊。”

見狀,她突然就想和他對著乾。

吸了口氣就往前跳,一跳出去,落地之後,由於是單腳點地的,她整個人找不到重心,邊上又沒有什麼可以扶的東西,眼見著就要摔倒——

陸宴遲上前,手伸過她的腰際緊緊地把她摟在了他的懷裡。

她仰頭。

和他的目光撞上。

他眉眼稍稍揚,尾音拖著,儘顯慵懶本性,“往哪兒跳呢?”

岑歲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下一秒,就見他桃花眼笑的深邃又迷人,帶著明目張膽的蠱惑意味。他側過頭來,刻意將氣息拖得悠長,語速極緩慢地說:“——故意往我懷裡跳?”

“……”岑歲的眼睫微動,她有些微妙又難以置信地說,“你說什麼?”

陸宴遲緩緩鬆開摟著她的手,背對著她彎下身子來,嗓音裡帶著笑,像是彌補上一句話似的,說:“還是往我背上跳比較好。”

岑歲盯著他的後背,許久後,她捉摸不透地爬了上去。

-

確定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正常地生活,岑歲還是老老實實地收拾東西去陸宴遲家住了,一打開陸宴遲家的家門,岑歲就看到有個小東西撲了上來。

她趴在陸宴遲的背上,和函數打招呼:“函數函數!”

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函數站在原地,歪著頭打量著二人,似乎對他們的姿勢很疑惑。

岑歲拍了拍陸宴遲的肩:“你放我下來。”

陸宴遲把岑歲放在客廳沙發上,接著下樓把岑歲的行李箱拿了上來。上來之後發現岑歲坐在沙發上,函數坐在她的腳邊,小心翼翼地伸著爪子摸岑歲右腳上打的石膏。

岑歲低著頭,一板一眼地說:“這個叫石膏。”

函數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岑歲說:“你下次要是再偷跑出去,我也給你打石膏。”

函數停下了動作:?

岑歲困惑地擰了擰眉:“但是打石膏是不是得先骨折啊?”

函數打了個噴嚏。

岑歲笑嘻嘻地說:“那先把你腿打斷就行。”

函數像是聽懂了她的話,往後退了退。

岑歲:?

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陸宴遲忍著笑,把她的行李箱推到了次臥。出來後,他問岑歲:“晚飯吃什麼?餃子還是煮麵吃?”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兩個人原本約好了去吃晚飯,結果到現在都沒吃上。

岑歲想了下,“吃餃子吧。”

陸宴遲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掛在衣架上。感覺到有東西在扯著自己的褲腳,他低下身子擼了擼函數的身子,“餓了?過去和她一起等。”

函數扭頭就往岑歲那邊跑。

陸宴遲盯著它笑了下,然後走到廚房裡煮餃子去了。

岑歲坐在沙發上,仍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不是第一次來他家了,但前所未有過這樣的局促和慌張,哪怕是第一次來都沒有。

那次是好奇,是緊張。

而這次,她手足無措。

岑歲打開手機給孟微雨發消息,簡單地說了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後,孟微雨激動地連發了一屏幕的感歎號過來。

孟微雨:【所以你倆現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岑歲很嚴謹地糾正她:【還有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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