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吻(1 / 2)

親吻睡美人 慕吱 12216 字 10個月前

岑歲睜著眼到了天明。

她也不是不想睡, 隻是右腿上的石膏禁錮著她的行動,她連翻身都稍顯艱難, 一整晚都狼狽地保持著一個姿勢平躺著。

窗外天蒙蒙亮的時候,她終於睡了過去。

醒來後麵對這陌生的房間, 她有些許的懵,回過神反應過來後, 她拿出手機給陸宴遲發了條消息。

不到一分鐘。

房門就被人推開。

陸宴遲走了進來:“醒了?”

岑歲慢吞吞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仍舊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樣子,小聲地“嗯”了一聲後,安靜了幾秒,又說, “我想起床。”

陸宴遲走到她邊上, 玩世不恭地挑了下眉:“要我抱你?”

“……”岑歲是真的清醒了, 原本想否定地回答他,但見他一臉玩味調笑, 她也想給他添堵,語速溫吞地說,“公主抱。”

“行, 公主抱。”陸宴遲絲毫沒有被她的話給嚇到,反而桃花眼斂著, 笑的曖昧又多情。

像個浪蕩公子哥。

岑歲在心裡偷偷罵了句老禽獸。

卻又模樣溫順地被他從床上抱起來,帶去洗手間。

岑歲被他抱著,小心翼翼地掀了掀眼皮,看到他清雋的側臉線條, 以及嘴角一貫勾起的散漫笑意。

昨晚之前。

她都覺得自己不應該住在陸宴遲家的,不止是因為他是男的,她是女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喜歡他。

特彆特彆喜歡他。

所以不想和他住在一起。

因為住在一起,平時藏在深處的缺點會因為這朝夕相處而逐漸暴露,她害怕陸宴遲會因為這些而不喜歡她。

但岑歲又覺得,住在一個屋簷下又挺好的。

每天睜開眼看到的人就是他,晚上睡覺前看到的那一個也是他,比隔著手機和他說早晚安要好上一萬倍。

所以即便他因為她暴露出來的缺點而不喜歡她,但對於岑歲而言,也已經足夠了。

她也曾有過一段非常美好的,和他極親密的相處時光。

是她一個人的寶藏。

-

岑歲起得晚,洗漱完都將近十一點了。

她被陸宴遲抱著出了臥室走到餐桌邊放下,然後就聞到了一股很誘人的飯菜香。陸宴遲放下她便進了廚房站在流理台前忙活著。

岑歲歪了歪頭:“你這麼早就做好飯了啊?”

然後岑歲就看到陸宴遲把兩個外賣盒扔在垃圾桶裡。

岑歲:“……”

陸宴遲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又轉身回廚房端了一碗湯。

兩菜一湯,都是很清淡的菜。

岑歲接過他遞過來的湯,輕聲地嘀咕了下:“我還以為是你做的。”

聞言,陸宴遲的眉梢輕挑:“怎麼,想吃我做的飯?”

“不是,”岑歲矢口否認,“就是,我給你做了兩個多月的菜,你倒好,我都住在你家了,你還給我點外賣。”

“那我不是怕我做的菜不好吃嗎?”陸宴遲上下掃了她一眼,勾唇輕笑著,吊兒郎當地,“怕在你麵前丟人現眼。”

“那倒也是。”岑歲理所當然道。

“……”

陸宴遲笑著解釋:“今天改卷,所以沒時間做飯,你先這樣將就著吃吧,晚上我給你下廚做晚飯。”

“改卷?”岑歲問,“孟微雨他們的試卷嗎?”

陸宴遲笑:“嗯。”

岑歲很關心:“那孟微雨考得怎麼樣?”

陸宴遲說:“還沒改到他們班的。”

岑歲:“哦。”

過了幾秒。

她又說,“那你改完之後和我說一下,行嗎?”

陸宴遲笑容未變:“想知道孟微雨的成績?”

岑歲點點頭,“她期中考沒及格,我舅舅舅媽為了這事兒說了她好久,她這段時間我感覺挺認真的,應該能考及格吧?”

“應該可以。”

下午,陸宴遲就把孟微雨的卷麵成績告訴了岑歲:“考了七十九分。”

岑歲眼前一喜,“這麼高?”

陸宴遲:“還行吧。”

岑歲忙不迭把這個成績告訴孟微雨,孟微雨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姐,你確定沒有走後門?】

岑歲:【……你對自己有信心一點!】

孟微雨把那句話送還給她:【姐,你也對自己有信心一點!】

岑歲:【?】

孟微雨:【我嚴重懷疑是你走了後門!】

孟微雨:【說吧!你半夜是不是敲開了陸教授的房門色.誘他了?】

岑歲把自己打了石膏的腳拍了照片發給她:【你醒醒。】

孟微雨:【……打擾了。】

孟微雨:【不過這麼好的培養感情的機會,你不應該牢牢地把握住嗎?】

岑歲:【?】

孟微雨:【趁這個時候,使勁撩他,往死裡撩他,我就不信了,你這麼個大美人在家裡,他真就不為所動。】

岑歲從沒有談過戀愛,追人也隻會用笨拙的方式,想對他好,想給他自己能給的,所以發現陸宴遲的胃不好,她就給他做飯。

笨拙,又毫無頭緒的追人方式。

岑歲問她:【怎麼撩?】

孟微雨:【撩人都不會?】

岑歲:【你會?】

孟微雨:【我看過那麼多言情,我怎麼不會?】

孟微雨:【首先,你要穿的暴露一點,就那種小短裙小吊帶地安排上,然後在他的視線內,你要裝作十分不小心的樣子,露個大腿根,露個胸。】

孟微雨:【可彆說,這幅畫麵,我光想想我都硬了。】

岑歲滿臉驚恐:【你看的到底是言情還是色.情?】

岑歲覺得孟微雨實在太不靠譜了。

而且陸宴遲也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

隔天,岑歲買的拐杖就到了。

有了拐杖她也方便許多,不需要各種事情都麻煩陸宴遲,但她的心底又升起一陣失落感,畢竟少了許多的親密接觸的機會。

陸宴遲是全校最後一批改卷的人。

向琴和孟建軍在周一就完成了所有工作,而陸宴遲直到周四才結束所有工作。

快到晚飯時間。

陸宴遲問岑歲:“晚上想吃什麼?”

岑歲想了下,抿了抿唇:“隨便吧。”

陸宴遲莫名想笑:“想吃什麼就說。”

岑歲啊了下,不知道為什麼他能這麼簡單地看清自己的小心思,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咕噥著:“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嗯?”陸宴遲拖著尾音,“很明顯。”

岑歲沉默幾秒,似是覺得有些難為情,吞吞吐吐地說:“我想吃烤冷麵,就墮落街路口那家小攤子上的烤冷麵。”

“就想吃烤冷麵?”他還以為是什麼大餐。

岑歲點頭:“想吃它。”

見她一副小饞貓的模樣,陸宴遲輕輕笑了下,“還有什麼想吃的?”

“還想吃橋頭排骨,脆皮年糕,還有芋圓雙皮奶。”岑歲說完,又默了幾秒,猶豫地看向他,“會不會太多了,你拿的下嗎?”

“你吃的東西,為什麼要我拿?”陸宴遲懶懶地說。

岑歲愣了下,“你不是要給我買嗎?”

陸宴遲神色自然地說:“我給你買,你拿。”

“我怎麼拿啊,我都不能走,你不會想讓我拄著拐杖出去買這些東西吧?”岑歲一臉莫名,乾脆泄了氣,“算了我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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