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吻(1 / 2)

親吻睡美人 慕吱 14970 字 10個月前

“……”

岑歲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公開這件事。

可能是因為年紀太大的老男人沒有安全感。

連地下情的快感都不想嘗試。

岑歲很嚴肅地想。

她靠在車窗上,胡亂地給他下著定義。快到小區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把車開到邊上的7-11吧,我想過去買點吃的。”

陸宴遲轉著方向盤:“又餓了?”

岑歲皺眉:“你為什麼要加‘又’這個字?”

陸宴遲:“晚飯不是吃了挺多的?”

“那都是四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岑歲抓著安全帶,吞吞吐吐地說,“我覺得隔了四個小時吃飯,應該也是挺正常的吧?”

陸宴遲順從地說:“是挺正常的。”

岑歲不滿地指責他:“那你剛才的語氣,像是我有多貪吃似的。”

“有嗎?”陸宴遲撇過頭看了她一眼,對上她點頭的動作後,他吊兒郎當地,“我剛剛好像,確實是在說你貪吃。”

岑歲的心情有些不痛快,剛準備反駁。

陸宴遲又慢條斯理地補充:“這樣才有種和小姑娘談戀愛的感覺。”

“……”

這什麼邏輯?

陸宴遲在便利店外的停車位停好車,他解開安全帶,見岑歲坐在位置上,一臉糾結的模樣,他忍不住湊了過去。

岑歲看著他突然靠近的臉,他的頭稍側,鼻尖觸碰到她的鼻尖,滾燙的氣息充盈在她的臉頰處,帶來一陣似有若無的曖昧感。

以為他要乾什麼,岑歲倏地抬手,捂住他的嘴。

陸宴遲頓了下,露出的眼睫下彎出愉悅的弧度,說話時的氣息撲在她的掌心上,帶來一陣酥麻:“不親你,鬆手。”

岑歲狐疑:“真不親?”

他仍笑著,淺色的瞳仁裡泛著溫柔的光。

岑歲半疑半惑地收回手。

下一秒。

陸宴遲偏頭吻了下來。

逼仄的車廂裡升起曖昧繾綣的氣氛。

陸宴遲扯過她的手壓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按著她的下顎,讓她無處可逃。他的舌尖伸了進來,瘋狂地掠奪著她口中的氣息。

像是要把她寸寸撕裂般。

進攻猛烈,帶著不容抗拒的強硬。

他吻她的時候總是不閉眼的。

岑歲眼也沒閉。

看到他的眼眸瞬間沉了下來,如同幾十米深的深海般難以窺探,眼裡又似有一團火,想要把她都給燃燒殆儘。

唇齒間帶來的灼熱感清晰,岑歲意亂情迷地嚶嚀了出來。

陸宴遲的身體一僵,隨即放在她下顎的手往後,指腹揉捏著她的耳垂,見她沒有反抗,他的指尖放肆地拂過她的脖子,沿著漂亮精致的下顎線條,摸到她漂亮的鎖骨。

岑歲緊貼著他,感受著從他身前傳來的滾燙體溫。

即便隔了兩件衣服,那溫度也不減半分。

不知過了多久,陸宴遲退了出來,輕輕地舔舐了下她的下唇。他說話時翕動的雙唇若有似無地摩擦著她的唇角,她為之瑟縮了下。

反應過來時,發現他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裡。

岑歲有些不自在,漲紅著臉說:“你手放哪兒呢?”

陸宴遲笑了下,尾音繾綣,又帶著一貫的散漫:“放你心上,看看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有有有——”岑歲要崩潰了,胸前傳來密密麻麻又極為難耐的感覺,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爬似的,她下意識想要逃脫,扭動著上半身,“你把手拿開!”

沒想到陸宴遲悶哼了聲。

岑歲抬眼。

看到他緊繃著臉,眼裡透著股危險氣息。

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壓抑著**,緩而慢地說:“彆動。”

“……”

“再動我真沒辦法收手了。”

岑歲的眼睫一顫,隨即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地坐在位置上,脊背緊貼著靠背,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察覺到她的緊張,陸宴遲俯身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溫聲安慰:“放心,我怎麼也不會選擇在外麵。”

“……”

“好歹也是家裡的車庫。”

“……”

您說的是人話?

“我說錯了?”陸宴遲收回手,順勢把岑歲的安全帶給解開,之後,他才回到位置上,桃花眼璀璨又明亮地彎著笑,語氣非常斯文,“就算你願意在這種室外停車場,我也不能滿足你,畢竟我是個非常傳統且純情的男人。”

岑歲一言難儘:“我不說彆的,傳統且純情?”

陸宴遲正色著說:“不是嗎?”

岑歲:“不是。”

岑歲打開車門,提著從洵市帶回來的紙袋子下車,夜風把車內的繾綣氣氛吹散,也讓岑歲清醒不少。

陸宴遲拿過她手裡的紙袋,“怎麼就不是了?”

二人往便利店走。

岑歲抬眼看他,“傳統的男人都是五十歲之後才開始談戀愛的,你三十歲都沒到就談戀愛了,哪兒傳統?”

陸宴遲愣了下,隨即眼裡斂著笑:“你說得對,我確實不傳統。”

“你知道就好,”岑歲打擊他,“你這樣的話在我這裡說說還行,到彆人麵前可不能這麼說,太丟人了。”

陸宴遲:“丟的是我的人。”

“那你是我的男朋友,”岑歲邏輯清晰地分析著,“四舍五入,也丟我臉。”

聽到這話,陸宴遲的腳步慢了半拍,他盯著岑歲挑選零食的側臉,心情頗為愉悅地笑了起來,語氣鬆散道:“那我可得為了你好好做個人。”

“……”

“畢竟我是你的人。”

-

便利店離岑歲住的單元樓不遠,走路兩分鐘就到。因此,從便利店出來後,岑歲和陸宴遲沒開車,而是選擇散步過去。

陸宴遲問岑歲:“明天一起吃飯嗎?”

岑歲遲疑了幾秒,還是搖頭:“明天有事。”

“那後天?”

“後天可能也有事。”

“什麼時候沒事?”

“可能這個月都有事。”

陸宴遲語氣淡淡:“你還挺忙的。”

岑歲也知道自己這樣未免有些冷落了他,但又覺得他這種被冷落的模樣很可愛。她伸手討戳了下他平直的唇線,討好似的說:“我忙正事嘛。”

“你確定你是自由職業?”

岑歲沒什麼底氣地說,“不是忙工作。”

陸宴遲:“那忙什麼?”

岑歲沒回。

陸宴遲斜睨了她一眼,見她皺眉糾結的模樣,也沒再追問,他向來都是很有耐心的,此刻也不急不緩。

把她送到家門外。

陸宴遲揉了揉她的頭發,“也快十二點了,早點休息。”

岑歲拉著他的手沒鬆開,像是思考許久後終於做出的決定,她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我睡眠狀態不太好,所以這段時間想去看醫生。”

“嗯。”

“我說真的。”

岑歲盯著他,因為緊張,說話都變得磕磕絆絆的了,“我真是去看醫生。”

陸宴遲的眼睫微動,他低笑了下:“我知道了。”

“但也不是每天都會去醫院,”岑歲的心情莫名沮喪起來,她垂頭喪氣地說,“沒有什麼事的話,我也會來找你的。”

沉默了幾秒。

她忽地抬起頭,認真地說,“見不到你,我也會想你。”

“嗯?”陸宴遲語調懶懶,“這還差不多。”

岑歲眨了下眼:“所以你不要不開心。”

陸宴遲的眉眼裡含著笑,他伸手掐了下她的臉,“好。”

岑歲又和陸宴遲說了幾句才進屋。

她洗完澡後打開手機,看到陸宴遲給她發了消息過來:【到家了。】

岑歲:【晚安。】

陸宴遲:【晚安。】

岑歲盯著二人的聊天記錄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隨後,她拆了一包晚上買來的薯片啃著。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孟微雨的電話。

岑歲把薯片扔回桌子上,接了起來,語氣裡微微帶了點兒不耐:“幾點啊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我要睡覺嗎?”

“你睡個屁,”孟微雨冷笑著,“聽說你今天被岑月敏打了?”

岑歲愣了下,收起剛剛的情緒,問她:“你怎麼知道?”

孟微雨:“我剛起床上廁所,聽到我爸媽房間裡傳來動靜,所以湊過去聽了下,說是白天的時候你姑姑打了電話過來,問我爸要兩萬塊錢精神損失費。”

岑歲皺眉:“舅舅給了嗎?”

“怎麼可能,我爸聽到你被岑月敏打了一巴掌後整個人炸了,”孟微雨的語速很快,“他說讓岑歲扇岑月敏十個巴掌,我們家給一百萬。”

岑歲笑了出來:“舅舅哪兒來的錢啊?”

孟微雨:“輸人不能輸陣。”

岑歲低頭撥弄著薯片,沒再說話。

孟微雨的語氣裡又有些心疼:“疼嗎?”

岑歲手指一用力,薯片成碎片了,“還好。”

“我要是在場,絕對和她乾一架,”孟微雨氣憤道,“他們這家人都是什麼玩意兒啊,沒本事就算了,連最基本的道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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