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吻(2 / 2)

親吻睡美人 慕吱 14098 字 10個月前

陸宴遲拿她沒辦法,順從般地說:“沒有。”

岑歲:“我就是,沒有說過。”

陸宴遲:“我長得帥還不好嗎?”

她斬釘截鐵:“不好!”

進了教職工宿舍,光線少了大半,陸宴遲藏在晦暗光影裡的嘴角往上揚了揚,“不喜歡我長得帥?那你喜歡我什麼?真喜歡我的肉.體啊?”

勾著他脖子的手收緊,岑歲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她稍稍一動,就能吻到他的嘴角。

“都喜歡,”岑歲藏在夜色中的雙眼亮晶晶的,沒有任何的掩飾,誠實地坦白,“但一開始就是喜歡你的臉。”

陸宴遲眉梢輕佻:“那現在為什麼要讓我長得醜一點兒?”

“她們都說你帥,覺得你仗著你這張臉,談過很多女朋友,”像是被說的那個人是她一般,岑歲抱怨著,“但你,就我一個女朋友。”

陸宴遲從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此刻卻順著她的話說:“要不我去毀個容?”

岑歲:“不行。”

“為什麼?”

安靜幾秒,岑歲的語氣很憋屈:“你長得醜我就不喜歡你了。”

像是終於忍不住,陸宴遲笑得肩膀微顫,隨之胸膛都起伏不停,好半晌後,他虛心地問,“那我到底要長得帥,還是要長得醜?”

岑歲擰眉思考了會兒,表情很正經:“我待會就去網購一雙黑絲襪。”

聞言,陸宴遲的腳步一頓,他側頭看她。

對上他的側臉,岑歲以為他是不開心,她舔了舔唇角,小心翼翼地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然後,你出門的時候,套上它。”

“……”

“這樣彆人就看不到你長什麼樣了。”

陸宴遲反倒笑了:“你怎麼這麼聰明?”

岑歲有點兒小得意:“是吧,我怎麼這麼聰明啊。”

陸宴遲繼續往前走,到了五樓,他甚至沒有猶豫,打開自家的家門,而後,把門口給反鎖上。

陸宴遲彎下腰給她拖鞋。

岑歲盯著走過來的函數,她眨了眨眼:“我要回家的。”

陸宴遲:“這就是你家。”

“不是的,我家在對麵,”又像是想起什麼事,停了的眼淚再度湧了上來。她坐在換鞋凳上,眉眼低垂,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掉了下來,在卡其色的短褲上印下一道道深痕。像是一隻流浪貓,聲音極細小,“我沒有家的,我家早就沒有了,我沒有爸爸媽媽……我什麼都沒有了……”

陸宴遲的胸口像是被針狠狠地紮過,連呼吸都滯住。

“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岑歲哽咽著說,“他們——都說是我毀了我的家庭。”

陸宴遲抬手,輕輕地擦拭著她臉上的眼淚。

這眼淚像是淬了冰似的,把他身上流動著的血脈都凍住,把他所有的理智也都凍結,隻剩下怒意,以及,一地心碎。

許久,陸宴遲說:“你沒有錯,你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任何事。”

岑歲呆愣著抬起頭,淚眼朦朧下,她問:“我真的沒做錯嗎?”

積壓在心底太多年的話,借著酒勁終於說出口。平時她能夠將自己偽裝得很好,大度且從容,理智又清醒。但每逢深夜,在她和夢境抵死糾纏,最後從噩夢中逃脫,僥幸喘氣時,也會質問自己。

當年是不是她做錯了。

當年如果不是她那麼執著,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

岑永斌會戒酒。

孟雅萍也不會死。

岑歲也會有一個家。

也會有在她撒嬌時就應允她所有,哪怕是無理要求的父親;也會有在她失意難過時,陪在她身邊一遍又一遍地說,“我們紅豆已經做得很好了。”

全世界最應該愛她的人。

也會陪在她身邊。

持續了好幾分鐘,她的眼淚才止住。

陸宴遲狹長的雙眼也積攢著濃鬱的情緒,看不真切,他的嗓音低啞,“你沒有做錯,你做的都是對的,不要否定你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

岑歲哽咽著:“可是他們……”

“他們關心你嗎?”

岑歲搖頭。

“他們照顧過你?”

她仍舊搖頭。

“他們是你的舅舅舅媽?”

岑歲:“當然不是。”

“你看,他們都是一群陌生人。”陸宴遲捧著她的臉,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沒退開,唇抵著她的鼻尖,吐息滾燙又熱烈,灼灼地燃燒著她,“可我愛你。”

“我愛你,所以我能站在你的立場,評價你當時的行為——”

岑歲低垂的眼睫發顫,“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樣?”

陸宴遲語氣堅定:“我會和你一樣,讓他們離婚。”

“你和我一樣。”

“對,我和你一樣。”

陸宴遲往後靠了靠,拉出二人之間的距離。他的手順勢往下,牽住她的手。隱隱地,陸宴遲感受到岑歲抓著他的手心用力。

她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所以我,沒有做錯。”

“你當然沒有做錯,”玄關處的廊燈溫柔,染得他眉眼也像是泊了溫柔一萬頃,陸宴遲的嗓音低沉又醇厚,帶著幾分縱容和寵溺,說,“我的女孩,她做的永遠都是最對的決定。”

那些迷茫與困惑,在此時終於得到了肯定。

岑歲複又摟著陸宴遲的脖子,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的隱忍,嚎啕大哭了起來。

陸宴遲忍不住想笑:“哭什麼?”

岑歲說:“我都沒有家了,我為什麼不能哭?”

“你沒有家啊?”陸宴遲的語調慵懶,像是隨口一句的濫情,但在她視線不可及的地方,神情認真,“我給你一個家,你要嗎?”

即便醉了,有些事情仍舊在她的腦袋裡,岑歲哭的更悲切了,“我舅舅,他都不讓你進我家門。”

陸宴遲把她抱進浴室裡,放在洗手台上。

他眉眼低斂著,玩世不恭地笑著,說出來的話也極不正經:“那你把戶口本偷出來,我們偷偷地去登記結婚?”

岑歲皺了下眉。

像是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陸宴遲原本想給她洗個臉,注意到她還畫了眼線,才意識到她今天畫了個妝。好在岑歲的卸妝水還在這兒,陸宴遲勉強地給她卸完妝。

洗臉的時候,岑歲又指揮著:“要用洗麵奶,白色的那個是洗麵奶。”

陸宴遲從不知道自己的耐心竟然可以好到這種程度,給她洗完臉後,陸宴遲的眼皮一掀,準備把岑歲抱回房。

岑歲突然仰起頭,冒出一句話來:“我要洗澡。”

陸宴遲的喉結滾了下:“什麼?”

岑歲:“我要洗澡。”

陸宴遲:“你能洗澡?”

“當然可以。”

陸宴遲歎了口氣,怕她醉了後分不清熱水和冷水,又教了她一遍,哪邊是熱水,哪邊是冷水,岑歲坐在洗手台上眨了眨眼。

陸宴遲放心不下:“要是有問題,就喊我的名字,我就在外麵。”

岑歲的眼睫上還帶著水漬,眼眶泛紅,直勾勾盯著人的時候,像是在撒嬌,說出來的話,更像是引誘:“你不和我一起洗嗎?”

陸宴遲的動作一頓。

他全身都繃住。

他的眼眸隨之沉了下來,浴室裡的水汽重,又沒有空調,逼仄又悶熱的環境裡,他的額上冒出涔涔汗意,不知道是因為這天氣,還是因為其他。

他重複了遍:“一起洗?”

岑歲突然伸手:“抱——”

陸宴遲往前,把她從洗手台上抱了下來。

反應過來之後,陸宴遲的指腹沿著她的唇角往下滑,溫柔地撫摸著她的下顎,到了脖頸,最後停留在她上衣的領口邊緣,似有若無地蹭著她的鎖骨。

他壓低著聲線,喘著氣:“真一起洗啊?給哥哥脫衣服行嗎?”

“不行的,哥哥,”岑歲很認真地說,“那是另外的價錢。”

“……”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昨晚的作者有話說。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以為陸宴遲脫光衣服躺在我床上我還會對他心動吧?一個老男人!!!我心動個屁!!!!眾所周知,你們的吱吱,隻喜歡搞弟弟,一直在致力於搞弟弟,就也不是比自己小好幾歲,一兩歲的弟弟,談起戀愛來可比這種老禽獸好多了。

而且你們知道吧,人到了一定的年紀,會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尤其是弟弟不想當弟弟,捏著你的下巴讓你叫他哥哥的時候,不要太爽。

建議大家都去談談姐弟戀!!!!(哎,但是我沒有弟弟也沒有老禽獸。

明天的更新依然會晚,上本書大半本都在醫院寫的,沒想到這本文快完結,我他媽又要去醫院了????早睡的建議早上起床看!愛你們麼麼噠!

還有!這周會完結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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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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