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年級不大,性格內斂,與人接觸易緊張,或許還有些——”
布魯斯頓了一下,似乎在找尋合適的詞彙。
“中二。”阿弗恰到好處地接話道。
“……是的。”布魯斯說道,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很快將漆黑色的戰甲穿戴好。
敲擊聲從耳機另一邊傳來,阿弗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語氣中帶著滿滿懷念的意味:“不得不說,這讓我想起您年輕的時候——我是說幾年前。”
布魯斯:?
“不,沒什麼。”阿弗笑眯眯說道,“記錄完畢,老爺,不過可否告訴您可憐的管家,您現在要去做什麼——現在行駛的方向可不是夜巡路線。”
“守夜人又出現了。”布魯斯沉聲說道,“他的目標是那些奇怪的物品,或是與之相關的人,我現在隻能想到一個人。”
小醜。
自從那個讓人不寒而栗的陶俑被守夜人收走後,布魯斯審問過小醜關於那東西的來曆,以及他的目的。但毫無疑問,麵對任何手段,小醜都隻是那副瘋癲的模樣,疼痛隻會讓他笑得更大聲。
布魯斯同樣也在哥譚範圍內搜尋著類似的東西,但或許是因為目標範圍太廣了,這類的物品沒有再出現過,而後麵接踵而來的事情讓布魯斯也暫時將這些事情放在一邊。
但此刻守夜人的出現——他說他是路過,但在哥譚境內,他的目標是哪裡?
濃鬱的夜色中,蝙蝠車朝著阿卡姆瘋人院的方向飛馳而去。
*
在無數古籍中出現過的阿卡姆鎮有著無數的傳說,但每一種說法都指向瘋狂的結局。
那是詭譎而神秘的存在。
而此刻,薩洛爾站於哥譚的阿卡姆瘋人院頂層。
這裡位於哥譚深郊,站於頂端的薩洛爾能看到遠處哥譚城市區燈光璀璨,將半邊天照亮,而鬱鬱蔥蔥的密林將其與哥譚城市隔絕開來。
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中,但這仿佛是兩個世界。布滿青苔的地麵與鏽跡斑駁的圍欄,隻有刺眼的探照燈在院內不斷掃射。
寂靜的環境下隻有偶爾烏鴉拍動翅膀的聲音,與隱約傳來的歇斯底裡的笑聲。
薩洛爾深吸了一
口氣,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
壓抑,瘋狂。
這裡完全符合一座“精神病院”的感覺,但薩洛爾沒有感受到那種屬於邪神的不適與心悸感。
也許隻是單純的重名?薩洛爾想。
那麼就要來解決今天來這裡的第二件事了——小醜。
薩洛爾在陰影中潛入這座精神病院。
雖然表麵叫精神病院,但裡麵的安保措施甚至比普通的監獄還要強力,三五步便有一個警衛手持槍械巡邏,而裡麵的人大多被鐵門關在屋中——這裡更像是一個戒備森嚴的監獄。
薩洛爾在最深處的病房中找到了小醜。
他隨意坐在地上,背靠著鐵門,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歌,偶爾還爆發出兩聲詭異的笑聲,而他的手中正熟練地把玩著一張撲克牌,而更多的撲克牌散落在他的身旁。
——撲克牌是可以帶進來的嗎?薩洛爾想道。
小醜對於麵前從黑暗中緩步走出的薩洛爾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甚至當漆黑的觸手將他的四肢纏繞固定於牆上,其中一根化為尖刺離他的喉嚨隻剩兩厘米時,他都沒有露出任何驚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