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弗納爾就是他們所調查出的,同那股危險勢力有所接洽的人,弗納爾為他們提供軍.火和一應俱全的研究設備。
但這個老奸巨猾的軍.火商將交易記錄和蹤跡藏匿得十分完美,在他企業的數據中根本無法追蹤到那股危險的勢力究竟是誰,他們來自哪裡,而又有什麼目的。
托尼昨晚才同那位“腦中長滿了雜草”的弗納爾先生“洽談”過——這是托尼給他的評價,事實上他認為這位弗納爾先生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合作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但沒想到,僅僅是一個晚上,這位弗納爾先生就失蹤了,而且恐怕是凶多吉少。
線索突然斷了,本身就讓托尼十分不爽,現在這位不長眼色的家夥還懷疑到自己頭上——
托尼抱著臂,修理精致的小胡子下巴微微揚起,冷冷哼道,“如果是我,他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地就失蹤了。”
這話雖然足夠自我和惡劣,但沒有人可以反駁他的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說得沒錯,畢竟他可是托尼·斯塔克。
埃德加也同樣沉默了兩秒,而後說道:“我們會繼續尋找弗納爾先生,也會聯係岸上,大家稍安勿躁,一個小時後請準時到宴廳參加活動開啟儀式。”
這位埃德加先生似乎在這裡很有話語權,聽了他的話,在這裡聚集的所有人都四散而去,而托尼則突然叫住了正準備離去的埃德加先生。
“我可以去看看弗納爾的房間麼——我在找人這方麵還是有一套的。”
托尼挑了挑眉說道,“我想埃德加先生也想早點找到那家夥吧。”
“當然可以。”
透過鏡片,埃德加深深看了一眼小胡子男人,而後緩緩說道,“希望斯塔克先生能提供些有用的幫助。”
而後,埃德加和他身旁的侍從就這樣緩步離開。
自從埃德加和他身旁那個全身裹在灰袍中的男人出來後,薩洛爾就一直用餘光觀察著那個灰袍男人——他當然不可能是守夜人,但他身上散發出來著一種詭譎而令人悚然的氣息。
在那寬大的兜帽和長袍下,薩洛爾隱隱約約看到了略顯灰綠色的皮膚,和一雙微微凸出的雙眼。
“嘿,你在看什麼?”
布魯斯用手肘碰了碰薩洛爾,他注意到了薩洛爾此時正在看著遠去的埃德加和他的侍從的背影,他微微挑了挑眉:“是發現什麼了麼?”
“——不,沒什麼。”薩洛爾頓了一下,而後說道。
布魯斯就像沒有注意到薩洛爾這略顯奇怪的舉動,反而看上去有些興奮,那雙漂亮的鈷藍色雙眸仿佛一下子亮了起來:“要去看看麼,弗納爾的房間。”
薩洛爾:……
這位闊佬似乎對這種超乎尋常的事情異常感興趣,似乎平時的極限運動已經滿足不了他這顆向往刺激的心了。
薩洛爾沒有說話,他挑了挑眉,低頭看向布魯斯那條仍然裹著厚厚的白色石膏的腿,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這不是什麼問題——不是還有你麼?”
布魯斯嫻熟地一隻手搭過薩洛爾的肩膀,將身體的大半重量壓在他的身上。他比薩洛爾略高一些,這樣的動作幾乎正正好。
薩洛爾:……
*
這一路上,布魯斯憑借著支撐自己的動作將身體貼在薩洛爾身上,試探著他——與自己不一樣,他的身材略顯瘦弱,並不像是經曆過太多苦難的模樣,的確和他資料上那個從小在極好的家庭下成長經曆一樣。
而他同樣也注意到,這一路上儘管身為下屬的七海沒有想著來幫忙搭把手,但他一直緊緊跟在薩洛爾的側後方位置,在幾次自己借著扭頭的動作看向他時,都是一副提高了戒備的模樣。
那個位置很好,無論有什麼突發狀況都可以第一時間保護到薩洛爾,顯然這位七海先生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是個普通的員工。
而薩洛爾和布魯斯最後終於艱難地來到了弗納爾的房門外。
正在用墨鏡掃描著房中的托尼看到門外的來人,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而一旁的朗姆洛則朝兩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布魯斯沒有理會托尼的挑釁,他跟隨著薩洛爾的動作走進屋子,屬於海水特有的鹹腥味撲鼻而來。
“——這是什麼味道,氣味這麼大,弗納爾先生是跳進海裡遊了一圈然後回的房間麼?”
布魯斯略顯誇張地皺了皺鼻說道——這不是屬於蝙蝠俠的動作,但放在布魯斯·韋恩身上卻毫無違和感。
遊輪上的房間都是極為豪華而精致,不僅隔音做得十分出色,而且屋內都有微微的熏香,這種幾乎令人作嘔的氣味不知從何而來。
郵輪中每一間屋子都是經過中央空調和特有的排風口進行換氣,窗戶也全都是封死的。薩洛爾看向那扇窗戶,透過玻璃能夠看到窗外一望無際的蔚藍色海麵,在儘頭與天空相融——玻璃也毫無損壞的痕跡。
而屋子中,比起其他的地方來說,過於潮濕,地上甚至有道道水跡——通過屋中的氣味,不難推斷出這些是海水。
隻是——這些海水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