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見過無數寶貝的趙瀧,也覺得此物頗為不錯。
李清珮怕是趙瀧推辭道,“其實上次嘟嘟砸壞了蘭花,就想上門賠罪了,它今日雖是沒有闖禍,但到底沒有看住它,叨擾到趙爺了,請務必收著,不然妾身真的無地自容了。”其實李清珮最是知道那蘭草的價格,如果按照銀錢換算,她這賠禮都算夠的。
到了這會兒彩蝶才明白為什麼李清珮行色匆匆的跑出來,卻還不忘讓她把這個物件帶著,顯然是要拿來賠罪了。
趙瀧沉吟了下,見李清珮態度堅決,知道推脫不過,道,“且收下吧。”
兩個人一個歉然寬和,一個誠心誠意的賠不是,倒也相處的很是融洽,隻是李清珮琢磨著時間也不早了,怕是叨擾對方,起身說道,“妾身也該回去了。”
“上次的積食可是好了?”誰知道趙瀧卻不緊不慢的抿了一杯茶水,溫和的問道,這讓剛剛起身的李清珮又坐了下來,把在懷裡的不安分的嘟嘟遞給彩蝶,道,“那是老早之前的事情了,已經是大好了,多謝趙爺記掛。”
趙瀧點頭,把茶杯放下,卻道,“且讓我診脈瞧瞧。”
嘟嘟也安然找回來了,賠罪的謝禮也給了,李清珮這會兒身心放鬆了下來,且對這位趙老爺多了幾分說不明的好感,自然是很願意相處,不過猶豫了下就伸出手臂道,笑著說道,“那就有勞了。”
美人如玉,李清珮的纖纖十指美的就像是精心雕琢的珍品,趙瀧卻還是和之前一般,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隻把三指壓在脈搏處,力道不輕不重的,很是專心。
隻是李清珮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平靜,隻要閉上眼睛就浮現剛才在湖邊的場景,也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那指尖相觸的部分,滾燙的不行。
片刻之後,趙瀧道,“果然是如此。”
“趙爺,妾身可是有什麼不妥?”
“積食自然是治愈了,隻是夫人怕是有些體寒吧。”趙瀧上次給李清珮診脈的就察覺到了,但是當時並不相熟,今日難得碰頭,又見是個心地十分純善的女子,秉著醫者父母心,他就準備在仔細瞧瞧,“夫人怕是小時候傷了根基,平日裡畏寒,小日子應該是腹痛難耐才是。”
“對。”李清珮想起小時候因為家貧,冬日裡用涼水洗衣做飯,遭了不少罪,導致宮寒,她遲遲沒有身孕也是因為這個,隻是秦王不急,她要是認真吃藥治病就顯得點急功近利,想要母憑子貴一般,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妾身猜想的應該沒錯,您是不是原本在太醫署,是太醫署的禦醫?”如果是禦醫的話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能拿得出李昌榮的藥,且能給她治病的事情了。
趙瀧顯然覺得李清珮的這個問題有些好笑,但是也沒有完全否認,道,”禦醫談不上,也算是半個郎中吧,夫人要是信得過我,我這邊給你開個方子,你叫人按此抓了藥吃,吃幾劑能見好了。”
清珮心裡百感交集,秦王和她如同夫妻一般恩愛五年,他卻不曾為她這般細心關懷過,每次小日子肚子疼的時候,還會避開去彆的妾屋裡,覺得不吉利,而眼前這個人,不過兩麵之緣,卻是這般體貼入微。
“多謝趙爺。”這是李清珮真心實意的感激。
“我侄女也和你一般大了,不用這般客氣。”趙瀧說道。
李清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