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2 / 2)

國公夫人日常 嘻嘻99 18657 字 11個月前

那張雲若是借此和秦老夫人搭上了話,日後再借著和秦老夫人的名頭過來拿捏她可怎麼辦?

瑞陽侯若是見張雲和秦老夫人關係處的好,那自然會偏幫著張雲,那她以後在家裡不是要被兒媳轄製住了嗎?

因此瑞陽侯夫人是萬萬不肯讓張雲也跟著上門的,隻說讓魏大郎帶著莊哥兒去就是了。

瑞陽侯知道後立馬就火了,說是秦老夫人和侯老夫人都是內眷,總不能讓魏大郎和兩位老人家敘家常吧。

他還說若是瑞陽侯夫人當初不刻薄貴妃和魏若,現在他們哪裡會登不了秦老夫人的門。

瑞陽侯夫人聽到他如此說法氣的不行,但自從貴妃起來後,瑞陽侯就有些責怪她那兩年刻薄魏若,說如果那兩年她對魏若好一點的話,那魏若現在待她不是如親生母親一般。

瑞陽侯夫人也沒想到貴妃最後能有此等遭遇,她要是當初能想到的話,就算是裝也會裝的對魏若好一些。

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事情既然無法彌補,那瑞陽侯夫人隻能認了。

可她在瑞陽侯府獨大慣了,自是不能看著張雲就這麼起來了。

瑞陽侯夫人堅持不肯讓張雲去,但瑞陽侯心意已決,又怎是瑞陽侯夫人三言兩語能說動的了。

以往瑞陽侯

夫人能對魏若等人刻薄行事,是因為瑞陽侯是一個薄情寡心之人,因此他便無意去管這些事情。

但他這些年因為不受陛下和朝臣們待見的原因,自是很想同貴妃一脈修補關係。

瑞陽侯夫人見自己拗不過他,隻得回來衝張雲發脾氣。

她是婆婆,縱然對自己冷言冷語了幾句,張雲又能說些什麼了,隻能忍著。

但她到底有些鬱鬱,去見秦老夫人的時候,眼下就有些青黑。

如瑞陽侯所料,秦老夫人確實接了魏大郎的帖子。

她雖對瑞陽侯夫婦的印象不佳,但魏大郎是晚輩,況且當年女婿在時,對魏大郎這個侄子也很器重,魏若又和她說過魏大郎夫婦還是比較厚道的。

秦老夫人覺得他們既上門來拜望了,縱是看在女婿的麵子上也要見見她們才是。

與父親瑞陽侯的目的不同,魏大郎過來拜望秦老夫人單純隻是來看望而已。

他是覺得秦老夫人是堂妹的外祖母,已過世叔叔的嶽母,他就算為了堂妹和叔叔自然也要過來看看秦老夫人的。

秦老夫人見他目光清明,看人時並無諂媚之感,倒對他多了一絲好感。

魏大郎夫婦從秦老夫人處回府後,瑞陽侯夫人又是怎樣一同鬨自不必說。

秦老夫人和小王氏也終於不用再見客了,侯燕時也可以安心調養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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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若懷孕後除了去秦宅之外,就是時不時進宮看一看五皇子,五皇子現在越發的機靈可愛。不止皇貴妃等人喜歡,陛下也愛若珍寶,平寧公主常常為了他吃醋,倒惹得陛下極為的好笑。

這日魏若正和五夫人商量衣服的款式,就見老太君身邊的丫鬟齊霜過來了。

魏若和五夫人笑著道:“你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了?”

齊霜也笑:“老太君說有親戚從西北過來了,讓夫人過去見一見?”

“哪家的親戚?”魏若聞言一邊穿鞋一邊問齊霜。

齊霜見狀連忙蹲下要幫魏若穿鞋。

魏若見狀笑道:“可不敢勞動你。”

春蘭也按住了她道:“你說你在老太君麵前搶先也就罷了,怎麼到了我們夫人麵前也搶先,你這樣可讓我們這些丫鬟怎麼辦?”

春蘭自然說的是玩笑話,本意是不想讓她動手,齊霜聞言也笑了起來。

她見魏若不肯勞動她,便站在一旁和魏若說話:“咱們過世了的國公爺有一個姐姐,嫁到西南已有五十年了,這位老姑奶奶育有一子,來人便是老姑奶奶的兒媳婦派來的人。”

魏若和五夫人聞言恍然。

五夫人便道:“聽說那位老姑奶奶前些年去世了,咱們家這麼些年也隻是和他們互送年禮,到了前些年他們連年禮也不送了,祖母隻說是姑祖母去了,咱們和他們隔的又遠,他們如果不想走動便罷了,這些年便也沒來往了。怎麼今日他們過來了?”

齊霜聞言看了一眼周圍,她見周遭隻有魏若和五夫人的幾個貼身丫鬟後便對兩人道:“聽說那位老姑奶奶家裡出了些什麼事情,那幾位老仆過來的時候愁眉苦臉的,他們說話的時候奴婢被趕出來了沒有聽到,但嬤嬤出來吩咐我們來喊您和老夫人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

魏若一聽,哪裡還敢耽誤,連忙去了老君堂,在路上的時候恰巧碰到老夫人,兩人便一起去了。

一進門就看見幾個衣著樸素的婆子坐在腳踏上,看到她們進來了,那幾人連忙站起來給老夫人和魏若請安。

老夫人就笑:“嬤嬤們旅途勞累的就不要多禮了。”

為首的一個嬤嬤就笑著道:“多謝老夫人和夫人體恤,不過到底禮不可廢。”

魏若見她說話像是知道些典故的模樣便知她應當是主子身邊的貼身嬤嬤,再看她雖麵上帶笑,眼中卻帶著愁緒便知她應當是有什麼難處。

果然,她坐下後,老太君先對老夫人和魏若介紹這嬤嬤的身份:“你姑祖母育有一子,這位是你表嬸身邊的嬤嬤金嬤嬤。”

老夫人知道老太君說的表嬸是那位姑祖母的兒媳婦,她笑著問金嬤嬤:“表嬸身體可還好?”

她不問還好,一問那嬤嬤眼眶就紅了。

老太君見狀就歎了口氣道:“你把剛剛的事情跟夫人再說一遍吧。”

那嬤嬤連忙應是,和兩人講起了前因後果。

“....自老太爺和老爺去世後,咱們老夫人難過了一陣想著,還有孫子和孫女要撫育,便強打起精神。她憐惜我們夫人年紀輕輕寡居在家便對她多有容讓。哪知道我們夫人卻容不下老夫人,老夫人將家交給夫人當後,便不再插手管家事宜,一應事體都由夫人管理。夫人一開始說家裡爺們都去了應當削減開支,減了我們老夫人的份例。”

“老夫人也想省點錢便也應了,哪知道夫人後來連份例都不給我們發了,我們派丫鬟過去夫人那裡領份例,夫人總是三推四推的。有時候實在推不過了便拿著自己拿著份例去找老夫人說是真舍不得把這錢給老夫人。”說著金嬤嬤就留了眼淚。

老夫人聽到這裡就氣了:“哪裡有這樣的人,你們家現在雖然沒人做官了,但何至於如此,我看她就是故意想拿捏你們老夫人。”

金嬤嬤聞言流著淚道:“我們老夫人心裡也明白,可她看著幾個孫子孫女的麵也不好說些什麼,便一味忍了,到最後她便不讓我們去拿份例了,隻從自己的體幾裡出錢。”

魏若聽的歎氣:“貴府夫人這麼對表嬸,就不怕將來影響到孩子們的前程嗎?”

這話倒也沒說錯,本朝以孝治天下,無論科舉入仕還是恩典得官都是要考察其是否孝順的。如果將來查出幾個哥兒有個如此薄待婆母的母親,隻怕會影響到孩子們的前程,就連這位金夫人的女兒都要受了她連累。

金嬤嬤聞言麻木的道:“咱們老夫人素日裡都不出門,那府上現在又被夫人把持了。”

老太君也歎氣:“你們老夫人也太好性了。”

金嬤嬤便道:“老夫人也是為了幾個孩子。二少爺和二姑娘還小也不懂事。但是大少爺和大姑娘卻是顧著老夫人的。可大少爺和大姑娘隻要一說夫人不該這麼對老夫人,夫人便指著大夫人和大姑娘的鼻子罵他們不孝順,兩位小主子到底還小臉皮薄,聽了夫人這話心裡很難受。大姑娘不敢再和夫人頂嘴了,可她又看不慣夫人如此對老夫人,如此這番下去竟病了。”

老太君和魏若等人聞言沉默。

金嬤嬤繼續道:“這樣也就罷了,可夫

人這兩年時常心情不好,她一生氣就會跑過來我們老夫人這裡陰陽怪氣的說上一通話。老夫人隻一味的不和她計較,可她卻更加的變本加厲。老夫人平素並不怎麼出門,但娘家侄孫周歲想回去瞧瞧,便打發人跟夫人說讓把二少爺和二姑娘送到夫人那裡,正好親家也在這邊住著可以幫著照看一下。結果夫人派人過來說,她母親哪裡能做這樣的事情,老夫人還是不要去了吧。”

饒是已經聽了一遍了,老太君還是生氣,她氣憤的的道:“她母親是人,難道你們老夫人就不是人了嗎?她擔心她母親受累,就不擔心你們老夫人累著了嗎?”

金嬤嬤聞言苦笑:“老夫人隻求夫人彆對她陰陽怪氣的,其他的倒也罷了。”

老太君欲言又止,她見金嬤嬤話還沒說完,便對她道:“你繼續說吧。”

金嬤嬤繼續說了起來:“前年咱們大姑爺去世了,大姑爺家裡雙親早已去世沒有了長輩,大姑奶奶便在咱們家旁邊買了座宅子,時不時的接了咱們老夫人過去。”

“大姑奶奶見了便總說老夫人是過去享福的,大姑奶奶沒辦法便經常給侄兒侄女送些東西,隻希望夫人能看在她對侄兒侄女們好的份上,不要再說些什麼了。哪知道夫人許是覺得咱們大姑奶奶有錢竟是算計起了咱們大姑奶奶的錢。”

魏若聽的眉頭一動,她知道金嬤嬤總算說起了這次來的目的了。

金嬤嬤繼續道:“一開始她說她要和姐姐合夥開店給家裡增補些家用,想要找咱們大姑奶奶借些銀子,大姑奶奶為了幾個侄子便也借了。夫人許是得了實惠,對我們老夫人的態度便好上了許多,還給我們老夫人買了手鐲,那時也是她和大姑奶奶關係最好的時候。”

“老夫人隻以為她學好了,夫人找大姑奶奶借錢的時候她也沒有阻止。大姑奶奶也是個心軟的,想著她做這些生意若是掙錢了最後也是為了侄子們,因此便也都借了。”

“就這樣今天一點明天一點的拿銀子,等大姑奶奶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陪嫁銀子都被夫人借完了。她想著自己還要為表少爺和表姑娘考慮便不肯再借了,夫人自那以後就變臉了,再次對老夫人冷嘲熱諷起來。老夫人也算是看明白她的為人了,無論她怎樣,都不再理會她了。”

“夫人見此安靜了一段時間,咱們隻以為她是消停了,哪想到她竟然打起了咱們表姑娘的主意。有回咱們表姑娘過來看老夫人,臨走的時候夫人那裡派人說她娘家的侄女來了,聽說表姑娘也在這裡便請她過去。咱們老夫人也沒多想便讓表姑娘過去了,哪想到過了半個時辰咱們表姑娘還沒回來。”說到這裡,金嬤嬤似是有些說不下去了,她停了一下。

老夫人卻想道大夫人為了撮合她娘家外甥和清姐兒做的那些事,她的心中一緊。

金嬤嬤平複了一下心情後繼續道:“去了以後,就見院子裡靜悄悄的,夫人和她的娘家嫂子在正院坐著,不見表姑娘她們,看到我們進來,她們的臉色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奴婢當時看著就覺得可疑便問夫人表姑娘在哪裡。夫人就說她和她們請過安之後就走了,莫非是表姑娘貪玩沒回去。”

“奴婢一聽就知道夫人在扯謊,大姑奶奶和老夫人都知道她的性子,每每表姑娘進府,她們都叮囑表姑娘不要在府裡亂走,表姑娘怎麼可能會亂

跑。恰在此時我聽到後麵臥房傳來房門撞擊的聲音,還聽到了表姑娘貼身丫鬟玲兒的哭聲。”

“奴婢當時根本顧不得旁的,帶著人就闖到了夫人的臥房,進門就看到表姑娘被迷昏了放在榻上,娟兒正死命的拽著那小畜生,夫人的丫鬟也在那裡幫著那小畜生掰玲兒的手。那小畜生一邊用腳踹娟兒,一邊拽著咱們表姑娘的頭發把她往內室拖。”說到這裡,金嬤嬤再也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老夫人氣的直拍桌子:“真是黑了心的種子,你們老夫人怎麼想著找了這麼個爛了心的貨做兒媳婦?”

老夫人自年紀愈大就愈發的和氣,她今日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可見是氣的狠了。

魏若卻關心那表姑娘的安危,忙道:“最後怎麼樣了?”

金嬤嬤強忍著淚水道:“我們看到這樣哪裡肯依,一邊使喚丫鬟去前院喚大少爺,一邊拽著那小畜生打了起來。夫人和她那娘家弟妹見了也使喚人過來和我們打,我擔心她們傷著了表姑娘帶著婆子從那小畜生手裡搶回了表姑娘,咱們表姑娘被活生生拽掉了一塊頭皮。”說到這裡,金嬤嬤已是恨的雙眼泣血。

老太君等人也很是不忍。

金嬤嬤又繼續道:“因著表姑娘昏迷,咱們這裡人又少的緣故,咱們這邊一時之間竟也走不出去。或許是看事情敗露了,夫人那娘家嫂子竟也不管旁的,隻使喚丫鬟和婆子要把表姑娘搶過去。她娘家嫂子還對夫人說,反正事情都這樣了,索性打死我們這些婆子,再讓她那兒子繼續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最後咱們老夫人和大姑奶奶為了表姑娘的名聲也隻好捏著鼻子忍了。”

“我們這些人都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那是寧願自己死了都不能讓她碰到表姑娘,因此也都豁出了命去的和她們打,總算是拖到了大少爺過來。大少爺進來後什麼也沒說,直接上去踹了那小畜生一腳,他帶過來的人又幫著把表姑娘帶回了老夫人那裡,我們表姑娘才算是脫困了。”

“老夫人知道後直接氣暈了過去,醒來便要去衙門告夫人,可夫人卻說她要告就去告,大不了她去坐牢,反正這事出來後滿城都會知道表姑娘的事情。老夫人投鼠忌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那娘家嫂子似是知道咱們家擔心表姑娘名節受損,還腆著臉過來說乾脆把咱們表姑娘許給她兒子罷了,兩家正好做親家,老夫人哪裡肯依。”

“她娘家嫂子就說如果老夫人不同意的話她就把這事宣揚出去。老夫人就說如果她宣揚出去,她也破罐子破摔直接到官府告她們。就在雙方爭論不休的時候,大少爺站了出來,他說他要娶咱們表姑娘。”

“夫人哪裡肯同意,竟罵起了表姑娘,硬說咱們表姑娘勾引大少爺,夫人們,您們不知道,咱們表姑娘最是文靜的一個人,性子像極了大姑奶奶,平日裡都極少和大少爺說話的。大少爺也說他和表姑娘並無私情,隻是為母親的行為感到羞恥,既然這禍是母親闖的,那就由他來承擔責任。”

“夫人自然不肯同意,大少爺就說母親不同意的話也沒關係,隻要祖母同意就可以了。他跟老夫人和大姑奶奶說讓兩人將表姑娘許給她。大姑奶奶擔心夫人以後搓揉表姑娘有些不願意,大少爺就說既然如此他就入贅到大姑奶奶家,這樣大姑奶奶就不用擔心了。夫人聽到後指著

大少爺的鼻子罵他不孝,大少爺就說夫人做了這樣的錯事給表姑娘帶來了這樣的傷害,他們自是要彌補過錯。”

“夫人就鬨著要上吊,還要下人們出去散布表姑娘名節受損的事情,大少爺一麵攔住了那些人,一麵對夫人說即便夫人散布了這樣的謠言,他也一定會娶表姑娘。大姑娘也向著大少爺。夫人就去找人找了她那娘家兄弟過來,她那娘家兄弟來了先是找人把咱們大少爺綁了關在房間不肯出來,又去咱們大姑奶奶麵前放話就說要找人滅了咱們大姑奶奶滿門。”

老太君聞言冷聲道:“真是欺人太甚,他當我們國公府是死的不成?”

金嬤嬤聞言就苦笑了起來:“老太君您不知道,自幾年前夫人的娘家妹妹進了西南總督家做側室,得了總督的寵,她那娘家便越發的囂張了,那西陽府的知府和她娘家關係極好。咱們老太君去後,老夫人按照老太君的吩咐低調行事,再加上西南的許多官員都換了一茬子,很多人都不知道咱們和府上有親。夫人雖是知道的,可她想仗著娘家的勢轄製我們老夫人,自然也都不提。”

“老夫人見她娘家兄弟說了那樣的話,又見近日周圍多了許多的閒漢,擔心她娘家兄弟真的會謀財害命,便使人拿著老太君的遺物偷偷去找新調過來的西陽總兵。西陽總兵知道咱們和府上的關係後便答應照看大姑奶奶,可因為放話的人是夫人的娘家兄弟,西陽總兵就說這畢竟是家事,他不好直接插手,讓我們老夫人派人來京城找府上求救,他會派人護送我們進京。”

“老夫人原本想著咱們這麼多年都沒和府上聯係了,老太君又去了,有些不好意思上門,可她還是擔心夫人那娘家兄弟真的害了大姑奶奶一家,且咱們府上現在真的是亂成一團了,隻好厚著臉皮讓奴婢們上門了。”說完,金嬤嬤等幾個嬤嬤跪了下來,衝著老太君等人磕頭道:“請夫人們救救咱們大姑奶奶吧。”

老夫人見狀連忙讓王嬤嬤扶起了金嬤嬤等人。

眾人又看向了老太君。

老太君沉吟片刻後道:“那西陽總兵想必也是有些怕西南總督的吧。”

金嬤嬤聞言苦笑:“那畢竟是一省的總督。”

老太君聞言敲了敲椅子。

老太君聞言敲了敲椅子。

她想了一會兒後對金嬤嬤道:“你們大姑奶奶也是我那大姐姐的孫女,就算看在大姐姐的麵子上我也不會讓人這麼欺負她。”

聽到老太君這麼說,金嬤嬤心中的那塊大石終於落了下來。

老夫人又道:“至於你們家夫人,那畢竟是你們老夫人的兒媳婦,我們也不好插手,不知你們老夫人可有什麼章程?”

金嬤嬤聞言苦笑道:“老夫人想著經此一事這西南她們也是待不下去了,如果大少爺真的願意入贅的話,她們就也帶著大少爺一起走。如果大少爺不入贅的話,咱們就賣了在西南的房產和鋪子,老夫人自此就跟著大姑奶奶來京城過活了。”

“你們老夫人竟是想來京城嗎?”老太君問道。

金嬤嬤苦笑道:“咱們老夫人的娘家不在西南,且又人丁凋零。老夫人擔心她要是帶著大姑奶奶回去娘家,夫人那娘家兄弟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如果來京城的話,她那娘家兄弟再橫也不敢來京城撒野。”

“你們老夫人顧慮的也有道理,隻是她就這麼一味忍讓嗎?她就沒想過休了那毒婦嗎?”老太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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