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行舟知道他的意思,“腦子不算太聰明的連漪竟然忽悠到了地獄天王,讓他拿自己的人氣來冒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那麼多女友粉脫坑回踩,他難道都不在乎嗎?”
“沒有明星不在乎人氣,做出這樣的決定,要麼腦子進水,要麼就是這樣做對他來說,比人氣更重要。”
陸行舟突然問:“你知道地獄天王當年是怎麼死的嗎?”
“我還真不知道。”石飲羽下床,從衣服裡掏出手機,重新回床上躺下,將陸行舟攬進懷裡,以一個十分彆扭的姿勢拿著手機打開網頁。
陸行舟往他懷裡拱了拱,使他姿勢更舒服些。
石飲羽搜索地獄天王死因,發現什麼車禍、病死、情殺……怎麼說的都有,甚至還有說他是去練琴的路上被隕石砸死的,眾說紛紜,沒有統一說法。
“這不太正常呀,”陸行舟道,“雖說死因對冥界來說算個人隱私,但一般公眾人物都會有官方口徑,他為什麼沒有公布呢?”
“難道是死因不符合人設?”
陸行舟嗤道:“死因還要符合人設?他現在這個路線,得怎樣酷炫的死因才能配得上?”
“大雨天在墳頭freestyle被雷劈死?”石飲羽嘗試著猜測。
“……”陸行舟沉默片刻,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討論了一會兒,話題越來越歪,甚至還發明了一個十分無聊的遊戲——看冥界公眾人物的臉,猜他的死因。
“你說,判官是怎麼死的?”陸行舟問。
石飲羽道:“我懷疑他是數錢的時候累死的。”
“哈哈哈……”
兩人討論得越來越精神,石飲羽將手機一丟,按著陸行舟又來了一發,就這麼做一會兒玩一會兒,竟然不知不覺天都亮了。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顏如玉來找他們吃午飯,竟然再次聽到門裡傳來帶著哭腔的聲音。
她倒吸一口冷氣,扒著手指頭數了下時間,然後難以置信地咬住手指。
難道你們要把一千年的份都做回來嗎?
石飲羽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門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去樓下超市買了點吃的,和兩瓶潤滑劑。
顏如玉正好去買水果。
兩人在門口相遇,石飲羽笑靨如花:“下午好呀,顏秘。”
“妖妃!!!”
“略略略……”
顏如玉噎了一下,看到他拿在手裡的東西,登時五雷轟頂,大叫:“組長跟你到底什麼深仇大恨?你要把他杖斃在床上!!!”
“略略略略略略……”石飲羽搖頭晃腦地跑了。
回到房間,陸行舟已經起床洗完澡,正在鏡子前刮胡須。
“怎麼起來了?”石飲羽問,“再躺會兒唄,剛才不還喊腰疼嗎?”
“我約了黑無常去人事科查一下地獄天王的死因。”
“明天去不行嗎?你今天不宜出行。”
陸行舟手一抖,在下巴上劃出一道血痕,沒好氣道:“你特麼還有臉說?嘶……”
“我來吧。”石飲羽從背後摟著他,接過他手裡的剃須刀,認真而又輕柔地刮乾淨,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笑道,“皮膚怎麼這麼好?”
陸行舟從沒關注過自己皮膚,疑惑地問:“好嗎?”
“都是我滋潤出來的呀。”石飲羽得意地說。
“去你的,在這兒等著呢?”
陸行舟洗完臉,擦著臉走到桌邊,見石飲羽正將買來的食物擺上桌子,吃驚:“雞汁湯包?在這邊買得多少錢?”
“50塊一個,還行。”
“還行?”陸行舟猛地提高聲音。
“我們現在是有錢人了。”石飲羽美滋滋地說,“我們有房子了。”
他一說,陸行舟才想起這事,翻出那個房產證仔細看去,看到建築麵積那一欄,眼睛一晃,覺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他揉揉眼睛,重新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千二百平方米?”
“很大嗎?”石飲羽不以為意,“咱們以前在第六天城的府邸有六萬多平方米呢。”
“你那賊窩已經被查封了。”陸行舟不客氣地說。
“喂!”
“不行,判官這個禮太大了,”陸行舟想了想,“還是還回去吧。”
“還什麼還?不還。我捅個屋頂,他訛你九千多萬,還把你保命的丹露原漿都給吃了,送個小破房子有什麼?”
陸行舟覺得這小魔物比判官更記仇,說:“我比較了解判官,送這麼大個禮,保不齊還有彆的事在算計著,到時候我們欠他人情,很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
“有道理。”石飲羽兩眼閃過奇異的光。
陸行舟覺得他眼神可疑,皺眉:“你怎麼想的?”
“房子還給他,把那個匣子換回來。”
“……”陸行舟感覺窒息。
石飲羽竭力控製住麵部表情,讓自己顯得更可信,正色道:“我覺得那個匣子非常精致,特彆是上麵的黑漆。”
陸行舟麵無表情:“黑漆怎麼了?”
“特彆黑。”石飲羽一臉誠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