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飲羽兩眼閃著促狹的光芒:“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陸行舟用熱水浸濕毛巾,真的蹲了下去,要幫他擦腿上的汗漬。
石飲羽連忙把他拉起來:“我開玩笑的,彆鬨。”
陸行舟挑眉:“隻能你幫我洗澡,我不能幫你擦身?”
“我給你洗澡是情趣。”
“我給你擦身也是情趣。”
“等我七老八十,或者重傷臥床,你再來玩這個情趣吧。”石飲羽笑道,“沒病沒災的,不用你伺候我。再說,你這個姿勢,我很容易想歪……好吧,這個才是重點。”
陸行舟笑起來,沒有告訴他,就算想歪,也沒有什麼。
石飲羽抱著他,溫柔地吻了吻:“行舟,不是我標準低,是我真的有福氣,我一個惡魔,能跟你結為夫妻,這在以前簡直想都不敢想。”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怎麼不敢想?”陸行舟笑著和他接吻。
一吻終了,石飲羽道:“我們都是上千年的老古董了,這一千年來,見過的美滿婚姻很多嗎?”
陸行舟回憶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鳳毛麟角。”
“兩情相悅對世間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奢求。”石飲羽慢慢撫摸著陸行舟的頭發,輕聲道,“將就、勉強、有緣無分、同床異夢,這才是大多數人的婚姻。”
陸行舟和他擁抱,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為什麼突然發這樣的感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是個惡魔,我的內心非常陰暗……”
“彆這麼說。”陸行舟打斷他。
“所以我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彆人。”石飲羽說,“連漪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安淚汐吧,怪不得兩人會長得相像,安淚汐比連漪小14歲,連漪被強/奸的時候幾歲?”
陸行舟一怔,驀地反應過來,他喉頭一緊:“你的意思是……”
石飲羽聳了聳肩:“我猜的。”
“我去打個電話。”陸行舟大步走出浴室,拿出手機,撥給顏如玉。
顏如玉那邊正在準備睡覺,突然接到電話,驚訝:“組長?”
“你現在馬上查一下,安淚汐的父母是什麼人,要親生父母。”
顏如玉效率驚人,一會兒後,就回過電話來:“組長,安淚汐本名叫王秀梅,父親張誌德是淺山縣一個普通的水電工人,母親劉慧在一個叫連家會所的娛樂場所做保潔阿姨,哦,這個連家會所還是連漪家的產業呢。”
陸行舟皺眉:“安淚汐姓王,她媽姓劉,她爸姓張?他們家是百家姓的粉絲嗎?”
“張誌德是她繼父,她生父叫王興,已經死20年了,也就是她出生不久她生父就死了,母親帶著她改嫁給了張誌德。”
“20年前死的?怎麼死的?”
“王興是淺山初中的保安,下雨天觸電身亡,這死因怎麼有些熟悉?”顏如玉一時沒轉過來。
“當天,還有一個死者,叫李好帥。”陸行舟提醒,然後在她尖叫的一瞬間掛斷電話。
他抬頭,看到石飲羽已經飛快地衝洗完身體,腰間纏著浴巾,走出浴室。
“你猜對了。”陸行舟木然地說。
“安淚汐和連漪並不是單純同父異母的關係?”石飲羽冷漠地笑了一聲,走過來,摸了摸陸行舟的頭發,“你彆太入戲,降魔師最該鐵石心腸、沒心沒肺,不是嗎?”
“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陸行舟坐在床邊,伸手抱住石飲羽的腰,靠在他身上,喃喃地說,“20年前,那根本不是單純的強/奸案,而是一場家庭性資源的交易。”
保安的老婆生下了一個女兒,從一出生就漂亮,怎麼看都跟獐頭鼠目的自己有著不小的差距。
保安雖然是個社會渣滓,可是他不傻,怎麼會被輕易糊弄?
夫妻倆可能爆發過幾場戰爭,可能經過了和平談判,總之,保安知道了這個漂亮女兒其實是附近洗頭房老板的種。
對於他這樣的底層男人來說,他一無所有,隻有老婆的性/交權,就這權利還被其他男人偷取,他會怎樣?
和老婆離婚?
那他以後就徹底沒逼可操了。
抄起菜刀去砍了洗頭房老板?
開什麼玩笑,嚇唬一下還行,真砍要坐牢的!
他操了我的老婆,我就去操他的老婆?
那王八蛋沒有老婆,隻有一個14歲的女兒……
14歲的女兒?
保安見過連小蘭,說不定早已對這個水靈靈的女孩有過非分之想,但是害怕犯法而不敢行動。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連小蘭她爹操了自己老婆,侵犯了自己的權利,自己現在隻不過是操回來而已,這是連家欠自己的。
他曾無數次站在校門口,盯著連小蘭剛剛開始發育的幼嫩身體,想象這朵無知的花蕾綻放的樣子。
如今,這終於可以變成現實了。
用自己家那個人老珠黃的老娘們換這個沒開/苞的小嫩肉……
不虧。
血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