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行舟當場就打開了錦囊。
“你有病!!!”顏如玉心痛地尖叫。
陸行舟:“我要看一眼才能心中有數啊,萬一他在裡麵寫‘祝你好運’怎麼辦?”
“也是哦。”
錦囊裡沒有寫“祝你好運”,裡麵是一張黃符,上麵用朱砂畫著複雜的符紋,陸行舟用指腹按在符紋上慢慢遊移,眼眸微眯,集中精神力仔細感受一番,發現這上麵隱隱散發出十分霸道的妖力。
眾所周知,局長是妖物出身。
顏如玉猜測:“會不會你催動符咒,可以把局長召喚過來?”
“召喚過來罵我嗎?”
“……或許可以罵攝政王。”
“我謝謝他。”陸行舟心想我已經夠讓他操心了,顛覆妖界政權這種小事還是不要驚動他老人家了。
他收起黃符,和顏如玉告彆,臨走從口袋裡摸出兩顆奶糖塞給顏如玉,奶糖是從妖王小廚房裡偷的,醇香可口,還不是特彆甜,黃太吉不被阻止的話能一次連吃十八顆。
明光未央宴按例應該在水草肥美的夏季舉辦,但妖界官員們為了拍馬屁,硬生生在冰天雪地裡辦起了盛宴。
這一天,妖王城進入最頂級的戒嚴,為安全保障,全城妖民被勒令在家閉門不出,所有活動全部停止,包括娛樂和工作,少數事先申請並得到許可的貴族可以出門,但也隻能在自己申請過的幾個地方之間來回,並且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進任何公共場所都必須進行嚴格安檢。
整個城市陷入一片死寂。
除了最中心的王宮。
天色漸晚,王宮裡巨大的冰燈一盞接一盞地亮了起來,門口豪車雲集,賓客們陸續進場。
陸行舟穿著一件黑色燕尾服,帶著金絲眼鏡,頭發用發蠟打得一絲不苟,手裡端著一杯酒滿場轉悠。
他身後,石飲羽穿著妖界藍黑色軍警製服,金色綬帶從肩膀垂下,他帽簷低壓,默默跟在陸行舟身後,冷漠而又警醒,像一把出鞘的尖刀。
“哦,美麗的小姐,我可以和你喝一杯嗎?”陸行舟風度翩翩地說。
顏如玉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喝死你。”
陸行舟:“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彆嗶嗶,”顏如玉低聲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路上打劫了一個妖界官員。”陸行舟道,“阿羽扮演的是他的警衛,好看嗎?”
顏如玉由衷地豎了下大拇指,將一張平麵圖塞給他:“明光未央宴的第一個環節是焰火大會,祭天會在焰火之前舉行,祭台在這裡。”
陸行舟看了一眼,將圖紙記到腦子中,點評:“妖界真是蠻荒之地,什麼年代了,還在做血祭這種東西。”
顏如玉輕聲感慨:“希望任前輩能夠成功吧,妖界真的需要改革了。”
“是啊。”陸行舟點頭,轉身準備離開,驀地表情僵住了,隻見一群女仆正在訓練有素的更新著酒水。
其中有一個體型明顯與其他人不符。
露在女仆裝外麵的,還他媽是黑白相間的短毛。
還他媽有耳朵!
那女仆端著臟杯子起身,和陸行舟迎麵相遇,身姿曼妙地矮了矮身,行了一個妖界的屈膝禮。
陸行舟五雷轟頂:“畜生!你為什麼以為彆人認不出來?”
任不仁:“同樣的話送給你,你穿的是刑獄大臣西陵光的衣服。”
陸行舟:“西陵光?”
任不仁:“攝政王的堂兄。”
陸行舟:“……”
“傻逼了吧?”任不仁幸災樂禍地笑著,將從女仆裝的胸口掏出一支綠色植物,掐下來兩個葉片遞給陸行舟,“楓茄,致幻植物,可以讓人以為你就是這個衣服所代表的身份,大冬天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帶在身上。”
陸行舟將一個葉片塞到石飲羽胸前的口袋,另一片自己帶上,疑惑:“這樣就行?可我為什麼看你還是熊貓?”
任不仁嬉笑:“咱倆什麼關係啊。”
石飲羽臉色沉下來:“什麼關係?”
“他欠我二百萬的關係。”陸行舟冷冷地說。
麵對債主,任不仁老實了一點,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能看到我的真身,估計跟你的修為還有我們兩人的熟悉程度有關。”
雙方一直這麼說話容易引起懷疑,任不仁說完,又行了一個十分婀娜的屈膝禮,端著杯子走了。
另有一個穿高階製服的女官走過來,行禮:“大人,攝政王請您到辦公室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