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材也很好,還裹著厚厚的棉衣呢。但一點也不臃腫,還有婦女們特有的,那種苗條曲線。
林立國看了半天,才說:“你說,這個就是宋團的家屬?”
“可不。”胡敏說起來意興怏怏的:“看起來都不像個真人,是吧。”
太白了,而華夏人,就講究個,一白遮百醜。
“另外那個叫蘇向紅的,就是她妹妹吧?”林立國沉吟了半晌,說:“想想辦法,讓蘇向紅的皮膚有蘇向晚這麼白,她的家庭條件咱們可以想辦法改,但前提條件必須是,皮膚必須得白。”
像他這種人,漂亮姑娘看慣了,說實話,結婚也不是談感情,無非是想找一個相貌合自己眼緣,確實長的漂亮,還夠乾淨的姑娘。
白,那是最基本的,得晶瑩剔透,得像蘇向晚這樣才行。
一句話拍板,第二天一早,蘇向紅就又得到了,一大桶的牛奶。
這那喝得完呀,蘇向紅提著牛奶,又是直奔土司衙門。
蘇向晚接到幾個孩子之後,就回土司衙門了。
然後,她今天晚上居然讓李承澤做飯,因為,據她說,她和宋團倆有特彆重要的工作,得關著門乾。
給李承澤綁上圍裙,再把鍋鏟給了他,蘇向晚鄭重其事的說:“今天我是真沒時間,你糊弄點飯你們幾個吃,你大舅吧,得幫我的忙。”
李承澤哪裡願意做飯啊,拎著鏟子都要崩潰了:“我連火都沒生過,咋做飯?”
蘇向晚直接把大臥室的門一關,跟宋團倆不知道搞啥去了。
李承澤站在外麵,目瞪口呆了半天,進了廚房,才發現,自己連火都不會生啊。
不過,好在有狗蛋呢,他從李承澤這兒接過圍裙,又接過鏟子,先把蜂窩煤爐子透亮,透燃,然後座上一鍋子水,把饅頭搭到蒸籠上,就開始蒸饅頭了。
然後,他再學著當初爸爸的樣子,往大鍋裡倒了點油,把蘇向晚所有儲著的雞蛋全拿出來,一個個的,就開始煎雞蛋了。
“宋西嶺,你這些本領都哪學來的呀。”李承澤和驢蛋,還有吱吱三個,圍在狗蛋身後,那叫一個佩服啊。
瘦瘦的狗蛋,褲子把小屁股勒的緊緊兒的,再緊了一下自己的褲腰帶,吐了吐舌頭,沒說話。
他把饅頭蒸好了,給大家都夾上雞蛋,自己給自己夾了兩隻雞蛋在饅頭裡,吃完之後就牽著大山,到大院子裡慢跑去了。
一天又一天,狗蛋覺得,自己隻要堅持鍛煉,就一定能像驢蛋,能像李承澤似的,長的高高的,也結結實實的,對不對。
鍛煉完了,趁著驢蛋和李承澤帶著吱吱去玩的功夫,他還專門給自己找了幾本爸爸所藏著的,武器方麵的書出來,一本本的,就讀上了。
可以說,驢蛋和李承澤在很多方麵都是自帶天賦的。
但狗蛋不同,他天生是個慫孩子,是必須被逼到懸崖上,才能奮起反抗,而且還總出陰招的那種人。
但陳小麗的鄙視刺激了他,他漸漸的不那麼瘦了,也不那麼慫了,身板兒上都有小肌肉了,白白淨淨,又有禮貌,文質彬彬,簡直是,一天天的,就從一個小慫蛋就變化成個小男神了呢。
蘇向晚把自己和宋團關在屋子裡,其實是在洗照片。
她父親和G民黨軍官的合照,現在就在宋團的手裡,而宋團自己呢,有三0七兵團的照相機,還有膠卷,先翻拍照片,然後,他居然提著毛筆,就在膠卷上一點點的修著,畫著呢。
“我看書裡頭說,你能耐大得很,文武兼具,我還不信,現在有點兒相信了。”蘇向晚一手搭在下巴著,笑焉焉的說。
像後世有數碼相機,照片這東西,導到電腦裡麵,想怎麼修改,就可以怎麼修改,但是,現在可不行,現在的共和國,可是一個,連彩色膠卷都稀有的地方啊。
宋團用一支孩子們練書法用的細管毛筆,居然就能修改底片,在蘇向晚看來,簡直是不可以完成的任務。
當然,在沒有數碼相機的年代,不論影視劇,還是影樓,要修改照片,膠卷底版,用的全是墨汁和毛筆,而用這兩樣東西在膠片上繪圖,那種工筆,得是非常非常老道的畫手,才能完成的。
當然,修改底片時的宋團,特地戴了一幅眼鏡,雖然說還是那頭板寸,但畢竟白襯衣洗的足夠白,兩道濃眉微簇,居然還頗有點兒學者氣質。
帶著學者氣質的武夫,肌肉又生的健碩,年齡愈長,就愈發有成熟男人的性感,更何況,他雖然表麵上一本正經,炕上要耍點流氓,也一點都不含糊啊。
蘇向晚越看,就愈覺得,自己是真撿了個寶貝。
這不,經宋團一修改,同樣一張照片,洗出來的,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張照片了。
宋團把毛筆一丟,叉腰看了半天,突然一笑:“立國那兒我來想辦法,這個胡敏,我就交給你了。”
蘇向晚接過兩張照片,再度精歎宋團的手藝:“你這畫畫的功底,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宋團揚著雙手呢:“畫畫跟畫設計圖紙,不應該是相通的嗎?”
頓了頓,他又說:“對了,過年的時候,你不嫌我沒給你送禮物嗎?海西那邊的獎金已經下發了,三百塊,這筆錢,我隻給你自己,隨你的性子花去吧。”
三百塊錢,可真是意外之財啊。
蘇向晚看了半天,說:“應該發了五百,你給了你媽兩百塊,剩下的三百才給了我,對不對?”
宋團臉色都不變一下:“沒有,全給你了,真的。”
“放屁,錢是彙到信合的吧,你現在把彙款單交出來,要是五百塊,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一個牽涉著那麼大的工程體量的爆/破項目,如果說獎金隻有三百塊,那真叫見了鬼了。
向來騙鬼都麵不改色的宋團,這才給詐著,吐了真言:“就土建一局不給這個錢,我不一樣得去工作,你拿三百,我自己留了一百,給老房,真的就隻給了一百,這下我不騙你了。”
蘇向晚伸出手來,直伸到宋團挺撥的鼻梁上,隻差要搗瞎他的眼睛,戳了半天。
宋團心有不甘的,又掏了十張大團結出來。
當然,在他的心目中,這個年近三十還皮膚白皙,一絲皺紋都沒有,漂亮的跟個妖精似的女人,簡直就是個狐狸精。
跟劉在野似的,宋團的心裡,也是咬牙切齒的,唱著《義勇軍進行曲呢》。
“蘇向晚,你明白的吧,那裡有壓迫,哪裡就反抗,我不是林立國,找家屬非得要找個長的特彆漂亮的,你這樣兒的,漂亮是足夠漂亮,但有時候我真有點招架不住,小心哪天,我也學穀北,給你鬨個起義。”
宋團一條腿上還綁著石膏,把一隻褲兜都抽了出來:“你見過身上窮的,連一個硬幣都沒有的團長嗎?我寧願家屬長的醜點,兜裡有點錢花也好啊。”
“那你就重新找一個啊,反正,清水縣有的是渣男,隻要看見你家屬,就會連眼睛都挪不開,我要想找誰,隨隨便便。”蘇向晚蠻不在乎的說。
“這叫什麼邏輯?為什麼所有的渣男見了你就挪不開眼,你莫不是塊磁鐵?”宋團是個正經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蘇向晚這個論調。
蘇向晚撩了撩自己長長的辮子梢兒,故意挑釁一下,估計宋團給她撩的要站不住了,冒火了,這才轉身離去。
怎麼說呢,蘇小南給她設定了一群的渣男,渣的稀奇古怪,還渣的五花八門,但全跟了眼瞎了似的,隻要一看見她就挪不開眼睛。
萬人迷的人設,也是真苦惱啊。
卯足了勁兒,宋團和蘇向晚倆夫妻,這就準備一文一武,對付林立國和胡敏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