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在卷煙廠的上一站,更加奇怪的是,李激發並沒有在醫院下車,反而繼續往前,一直到蘇向晚下車的時候都還沒有下車。
蘇向晚帶著狗蛋下了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就開始追著公交車跑了。
“媽媽,咱們是要去乾啥呀?”狗蛋說。
蘇向晚隻問他:“你的腿快不快?”
“快啊,怎麼不快?”
“那咱們比賽,看誰先到下一站。”蘇向晚說。
得虧在下一站李激發就下車了,不然,蘇向晚得追的累死。狗蛋跑了滿頭大汗的,過了半天才追上來。
這一站是長途汽車站,從各個縣來的汽車都會停在這兒,所以,是個人多又雜的地方。
蘇向晚一把拽住了狗蛋,躲在人群中,就見跟李激發碰麵的,居然是陳小麗的爸爸,那個瘸子陳建國。
倆人鬼鬼祟祟的見麵,然後左顧右盼,也不知道交換了個什麼東西,然後陳建國轉身要走,李激發也是急匆匆的離開,倆人連話都沒怎麼說。
蘇向晚長舒了口氣,拉過狗蛋,在他耳旁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畢竟狗蛋小時候,人家也是小宋莊一大盜,摸進排隊上班車的人群裡,不一會兒就把陳建國裝在兜裡的東西摸來,給蘇向晚了。
“媽媽,這是丸子藥吧?”狗蛋見東西是包在錫紙裡頭,黑黑的,捏起來軟軟的,就是一包子小丸藥而已。
蘇向晚顫手接過這東西,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在書裡麵那麼正義,舉報李承澤的李激發,要說販毒,比李承澤可早多了,畢竟李承澤被指證販毒的時候至少16歲,已經夠得上法辦年齡了。
而現在的他才不過十四,那麼,在書裡頭,他被李激發養著的那幾年,就是叫李激發哄著去販毒的吧?
就是不知道孩子真正販毒的時候,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販毒了。
而另一邊,醫院裡,宋團和穀北倆都在老太太的病床前呢。
李老太太的胯骨是真的摔壞了,得動手術。胯骨啊,摔壞了以後那是特彆疼的,但就算疼成這樣,老太太和她的三個兒子,以及三個兒媳婦,一群的孫子們,正在群體圍攻穀北。
“承澤家的房子,鑰匙立馬交。”大兒子說。
二兒子說:“我聽說於少有兩箱子金條,我現在就要去拉貨,沒兩箱子,我卸了你穀北的腿。”
他家二兒媳婦是個極為刁鑽的,戳著穀北的鼻子說:“對對,聽說還有個鴿子蛋呢,宋團鄉裡人,大概不知道鴿子蛋是個啥,那叫大鑽戒,承澤外婆的東西,那些現在全屬我們家。”
這一大家子嘰嘰喳喳,吵的穀北頂不住,雙手合什的拜著呢:“沒那麼多東西,真的沒有,再說了,那也不是你們的,是人承澤的行嗎?”
“哎喲我的屁股唉,疼,疼。穀北,我兒子可是你戰友,他可是給政府冤死的,你要再不還承澤,我就到政府上訪,告你去。”李老太太要不是真的胯骨摔斷了,估計還是能一跳八尺高。
穀北頂不住這一群人的吵吵嚷嚷,轉向宋團:“你說怎麼辦?”
宋團兩手叉兜,一言不發。
當然,現在李老太太一家子率眾圍攻的,不是宋青山,而是穀北。
穀北是公安局長,管戶口,管人員流動,李承澤的戶口問題就屬他管,這是第一。
穀北為人義氣,敞亮,好說話,這是第二。
至於宋團,因為自從進來就沒說話,看那張臉吧,三十出頭,皮膚略黑,還在微笑,因為帥氣,一直盯著李家幾個兒媳婦子,幾個女同誌慢慢的有點不好意思,最潑辣的那個二兒媳婦一開始跳的很厲害,漸漸的居然就不跳騰,不鬨,也不罵了呢。
在她們眼裡,宋團是個沒有戰鬥力,在家庭中也沒有決策力,有著一個母老虎家屬的,耙耳朵。
那幾個叔叔已經快要把穀北給撕碎了啊:“就現在,你立馬帶我們到清水縣,找蘇向晚要珠寶,接孩子,馬上!”
誰知就在這時,宋團突然說:“老太太,您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承澤的吧,他是不是個孝順孩子?”
宋團嘛,特會伺候老太太們,到現在,回到小宋莊,還會給宋老太揉肩捏背,洗腳摁腿的,一把摁上去,手勁兒又大,摁的又舒服,把老太太給舒服的嗷嗷直叫:“可不嘛,承澤確實是個孝敬孩子,就是你那家屬太潑辣!要你家屬跟你似的,這麼講理,我們何至於全家子一起跟你們吵架,咱都是文明人,是不是。”
宋團恍然大悟似的嗷了一聲,才說:“在法律上,那幢院子是屬於李師長的,而李師長是我乾爹。”
李老太太沒反應過來,還在看著宋團呢。
宋團摸了摸身上的兜,軍官嘛,衣服上都是四個兜,兜多,能裝東西,一看就是大乾部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了,大概是想看他能大家給點什麼。
清了清嗓音,宋團兩道濃眉輕輕簇了簇,一笑,哎喲,在老太太幾個兒媳婦子看來,這男人可真是帥氣又好看,比自家丈夫順眼多了。
“我和李師長是有領養協議的,而且在北京的時候,我和幾個老領導都談過,專門給我們兄弟和李師長辦了戶口本,所以,李師長是我爸,他所有的財產,我和宋庭秀才是直接所有人。”宋團說完,又頓了頓。
老李家一家子,因為宋團說話太溫柔,也太語重心腸,又把老太太給拍的舒服的簡直要上天,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他究竟是個啥意思。
“明天開始,老太太您搬家吧,我們兄弟要來收房子。”頓了頓,宋團又說了一句。
病房裡至少沉默了有五分鐘的時間,還是那個二兒媳婦先叫了起來:“這個宋青山坑人不吐骨頭啦,他居然連承澤的東西都敢坑!”
老太太更是撕心裂肺的一聲吼:“我要跳樓,我不活啦!“
頓時,病房裡一片大亂。
宋團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穀北的肩說:“她們再叫也是假的,我有戶口是真的,明天收房子,這事兒也得你看著辦。”
他拿起自己的戶口本、身份證明,各種材料,扔下一屋子或目瞪口呆,或大哭大叫的人,居然就那麼走了。
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老太太曾經以為,蘇向晚太潑辣,隻有宋團是個明白人。
宋老太太:我心裡苦,但我啥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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