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蓁轉過身,隻見一個異常出色的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馮蓁用異常出色來形容他並不誇張,他很高,約有一米九左右,讓人不得不仰視很有壓迫感,雖然穿著休閒,氣場卻很強大,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接觸不到的那個階級的人。
這樣的人顏值隻是個加分項,在給人的印象裡已經不能起決定作用了,你甚至都不太會去評價他的樣貌,隻會記得他光環很大很大,像是漆黑的舞台上,聚光燈隻聚焦在他的身上,讓你看不清他的模樣,眼裡卻隻能有他。
這種人,馮蓁是見過的,而且還很熟悉,卻不是在如今的天0朝。
在看到這人的瞬間,馮蓁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快逃,快逃。這種感覺實在太詭異了,讓馮蓁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你不僅觀點偏頗,而且為了業績胡編亂造曆史,誰給你說孝昭仁皇後喜歡摔茶盞的?有任何文字記載麼?華夏博物館不需要你這種沒有素質的解說。”男低音把馮蓁扁得一文不值後,轉頭看向蕭謙一家,“抱歉,我們會為你及家人儘快安排另一位解說前來。”
蕭謙跨前一步道:“不需要,我覺得這位解說很好,你無權這麼說她。”
馮蓁這時卻摘下了自己的胸牌,“蕭謙,不需要你替我出頭。我會儘快請其他解說過來。”說完馮蓁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步伐之快就差跑起來了。剛才那男的說要解雇她時,她居然沒有絲毫憤怒,反而大鬆了一口氣,好似自己終於可以逃脫升天了一般。
那個人的聲音雖然不一樣,樣貌也不一樣,可是他說話時的那種姿態,睥睨人時的那種眼神,都讓馮蓁想逃到天涯海角去。
馮蓁都快走到大門口了,才反應過來,那男的誰啊,說解雇她就解雇她?她居然也沒懷疑他有那樣的權力。
“小馮,你怎麼惹到蕭先生的?”李姐快步朝馮蓁迎上來。
蕭?馮蓁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她知道蕭氏就是華夏博物館的創始人之一,華朝的許多文物都來自他們家族的捐獻。她當初也曾想過蕭氏家族可能祖上就是華朝的皇族,但又覺得這都過了幾千
年了,未必就能扯上關係,天下姓蕭的那麼多。何況蕭謖沒有子嗣可是有記載的。是以她也沒太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這個人,卻讓她忍不住尖叫著想逃。
“李姐,謝謝你這麼久以來的照顧。”馮蓁把胸牌交給李姐,“我走了哈。”
“小馮,你還得辦離職手續呢,你這半個月的工資……”
李姐的話沒說完,馮蓁就趕緊擺擺手,“不要了,不要了。”她像隻烏龜一般躲回了自己的家中,連著三天都沒下樓。直到感覺一切都很風平浪靜,這才穿著爛洞T恤和破洞牛仔褲,趿拉著人字拖下樓扔了一堆垃圾。
等她回到自己的樓層踏出電梯時,卻見那人就站在自己家門口,正在不耐煩地按門鈴。
馮蓁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回頭往電梯井跑,可下一秒就被人捉住了,然後拖回了門口。一隻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摸著,掏出了她的鑰匙。
“哢嚓”門開了,馮蓁被大力地推了進去。
“哐當”門又合上了。
馮蓁恐懼地往後退了五、六步,跌坐在沙發上。
“你這模樣讓我想起,朝日明月樓那次,你跌坐在狐裘上的樣子。”蕭謖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脫著手上的透明的手套。
馮蓁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怎麼會?蕭謖怎麼會出現的?
而且為什麼他要戴手套,怕留下指紋嗎?她想起來了,上次在博物館時,他手上也戴著這樣的透明手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變0態連環殺手的感覺,難怪當時她怕得要逃了。
馮蓁虛弱地往旁邊挪了挪,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要怕他啊,她可是有武力值的人,所以她“騰”地想站起來,卻被那人輕輕鬆鬆一推,就重新摔回了沙發裡。
“馮蓁。”蕭謖單腿跪在了馮蓁的身側,將她禁錮在他的身體範圍內。“你怎麼轉世成了這副模樣?”言語間頗為嫌棄。
馮蓁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麼?”
蕭謖挑起馮蓁的下巴,“真醜。”
這一世的馮蓁肯定是不醜的,頂著一張初戀臉,哪怕離了婚市場也不錯,蕭謙還一直想吃回頭草。可是跟孝昭仁皇後比那就真是沒得比了。
然後蕭謖低頭在馮蓁的頸畔嗅了嗅,“真臭。”
下
一刻馮蓁的脖子便被蕭謖給扼住了,“你-竟-然-嫁-給-了-彆-的-男-人。”
蕭謖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馮蓁差點兒沒被憋死。到他鬆開手,她才趴在沙發扶手上大力地咳嗽著。
而蕭謖則在她的房子裡四處逛了逛,客廳、臥室、陽台,包括洗手間也沒放過,出來時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你就住在這種犄角旮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