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秋並不覺得奇怪,因為這個交易對他們來說隻賺不虧。換句話說,就算他給的線索沒什麼用,他們做個飯其實也沒付出什麼太大的代價,畢竟本來也是要做的。
先前吵成那樣,不過是因為看不慣有人想坐享其成,外加還有些私人恩怨在裡麵而以。
談秋肯拿線索交換,有付出,自然就不會受到反對。
隻有那個女向導不滿的道了一聲,“嬌氣。”
嗬!
談秋並沒有搭理他。
混過那麼多個世界,談秋就算一開始被親爹媽還有兩個乾爹養得嬌氣得不行,這會兒也不可能還什麼都不會乾。不過是因為有條件的時候不想吃這個苦罷了,畢竟他不是那種喜歡做飯的人。
這時候見對方答應,他也痛快,“昨天那個小薛喝的水裡麵有迷藥。”
任源森道:“謝謝!”
那個女新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晚飯我會好好做的。”
等到他們吃完飯,幾人也趁著這個時間將這裡搜了一遍。如談秋一般,一無所獲。隻得了昨天小薛用過的杯子一個,他們還聞不出來什麼。
畢竟裡麵水都沒了,一般人也確實聞不出來了。
不過談秋發現,那個跟著洪哥的女向導很高興。她歡快的表示,“我們發現有一張床不一樣哦。”
談秋一個個看過去,發現那個男新人似乎有些鬆了口氣,細究就是有人特殊,有人要死,今天晚上輪不到我的感覺。倒是那個女新人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任源森的眉頭緊緊皺著,至於洪哥嘛,一臉的得瑟,仿佛在說,後悔了吧,現在求我我也不帶你了。
似乎這樣子看來,談秋今晚成了那個必死的人。
可是,
“說的是我談哥那張床吧!”蔣眺接話道:“昨天就那樣了,軟軟的睡著肯定特彆舒服。”
“沒辦法,我就抱怨了一句床太硬,遊戲就給我加了層床墊。”談秋輕描淡寫的裝了個逼。
洪哥和他那個女向導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男新人也是一臉茫然,“昨天,昨天晚上就是這樣的?”
蔣眺點頭,“當然,我們當時還以為每間房間裡的床都是兩樣呢,原來你們的不是麼?”
眾人:“……”
當然不是,他們都是硬板床。
“唉,那真的是遊戲對我談哥太好了,親兒子,沒辦法。”畢竟第一局遊戲就得到了獎勵道具的呢。
眾人簡直都要聽不下去了,這麼吹真的不怕閃了舌頭麼。就那麼一張床,你們第一個上樓的,還不想挑哪個挑哪個?
知道了昨天就有床墊之外,眾人也不覺得這是什麼死亡原因了。畢竟昨晚上人家可沒事,死的反而是喝了水的小薛。
浪費了一天的時間,沒得到太有用的信息,眾人都有些著急。但奈何晚飯時間一過,那個女NPC就又回來了,說他們該睡覺了,並警告他們晚上不許離開房間。
玩家們不一定時時都聽NPPC特意來提醒,他們怎麼也是要回屋的。
而且就算再繼續坐在樓下,也商談不出什麼結果來了。
上樓的時候,任源森落後一步,走在了談秋旁邊,小聲提醒道:“在這裡與眾不同總不是好的,還是換間屋子吧!”
“謝謝!”談秋知道他是好心提醒,但,“比起硬床,我更喜歡睡軟床。”
任源森:“……”
他有時候是真不理解這個人,非要作死的時候看著蠢得不行,但實際上卻又不是這樣,該他發現的線索他一個不差,而且膽子奇大,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向導。
談秋終究還是回了他舒服的軟床上麵,美滋滋的。
就聽旁邊蔣眺正在罵遊戲,“破遊戲這什麼床,我也要軟床,這床太硬了。”還一連重複了好多遍,之後三翻兩次的查看自己的床,想知道有沒有變軟。
談秋:“???”
“你瘋了?”
“不是談哥你說的麼,跟遊戲抱怨一下……你昨天就是抱怨過後,突然就變成軟床了啊!”蔣眺道。
談秋:“……”
我能說我就是瞧洪哥和他那個女向導不爽,所以瞎說的麼。
不過現在想想,昨天的確是這樣……不過話說回來,在抱怨之前,他隻是覺得床硬,並不能肯定當時就沒床墊啊!
當時輪回鏡特麼的都沒給他開點兒卦,這破遊戲會給他優待?
想都彆想。
“都是巧合。”談秋說:“睡你的覺吧,快彆瞎折騰了。”
他都這麼說了,蔣眺身為一個談哥迷,談哥吹,自然不會再做無用之功,哀歎的上了硬板床。
他現在也是墮落了啊!
要知道在以前,副本裡麵他還不是給什麼睡什麼。結果現在有了談哥,不需要操心小命問題,就開始關注這些待遇問題了。
蔣眺就這麼胡思亂想的睡著了,半夜卻是突然聽到了幽幽的哭聲。
是個女人在哭。
難道是那個新人死了同學傷心難過……不,蔣眺意識到什麼,突然渾身血液倒流,嚇得動都不敢動。
哭聲是從他耳邊傳過來的,而他睡覺前還鎖了門,就算不鎖,那個女新人也沒有必要跑到他這裡來哭啊,這種地方,大半夜的誰敢出門。
所以,這是……鬼?
談,談哥你人呢。
“為什麼,為什麼?”女聲淒厲的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蔣眺心說我哪裡知道啊,鬼姐姐你快彆找我了,誰知道你問誰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