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聽著仿佛無限怨恨悲泣,在這樣的場景裡,又萬分的恐怖。
蔣眺嚇得都腦子都快轉不動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人才,比不上他哥,在這種情況下就更傻了。
好在,他很快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什麼為什麼。”
是他談哥。
蔣眺立馬不怕了,他談哥醒了啊,快,快撕了這隻鬼。
蔣眺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見那女鬼轉過頭,幽幽道:“他為什麼要幫忙帖喜字,哦,你也帖了……”不過可能是談秋貼得太少,僅有一張,而且還貼得歪歪扭扭極不走心,女鬼對他的態度同方才質問蔣眺時完全不一樣。
“你們為什麼要幫他們,為什麼!”
蔣眺都要哭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不貼的話那個瘋子要拿斧子砍他們,貼了晚上又有女鬼來找你催命,難,難,他們這界玩家實在是太難了。
蔣眺的眼睛越睜越大,就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正背對著他。這讓他更放鬆了些許,結果這一下,就看到了對方的手腕。那是長期被綁才會導致的勒痕,而且還不止一道。
還有其他糟受鞭打的傷痕……他再抬眼,就看到女鬼的脖子上麵也有。
嫁衣比較寬大,其他地方摭得比較嚴實,但不難想像,露在外麵的都成了這樣,裡麵必然更加讓人不忍直視。
“誰,誰乾的?”蔣眺生平最恨人渣,這一下連害怕都忘了,竟是直接跳了起來。
但他這一下,也把女鬼的仇恨吸引了過來。
“你為什麼要幫他們。”
女鬼殺人的條件估計還要人自己嚇醒,所以先前才一直在床頭問。這會兒見蔣眺跳了起來,當即就要往上衝。
然後就被拉住了。
“啊啊啊啊啊!”蔣眺當即從床上跳了下來,縮到了他談哥背後。
“談哥救我狗命。”
隻見那女鬼被談秋仗著身高拎著後衣領子,整個兒就拎住了,“這個你可不能動,這是我的小弟,他沒了誰帶我玩兒?誰給我背鍋?”
女鬼:“……”
蔣眺心中被臥糟刷滿了屏,這女鬼一身嫁衣,可是標準的女衣女鬼啊!聽說這種鬼最是凶殘了,他談哥竟然能單手製服,簡直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他這大腿抱得果然厲害,試問天下還有誰有他有眼光,能抱到這樣粗的大腿。
紅衣女鬼被談秋拎著掙紮不出,更加憤怒,“你竟然也幫著這惡人,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談秋:“說了不行的。”
他皺眉道:“他還要給我當小弟呢。”
“嗯嗯嗯。”蔣眺連忙點頭,“我這個是真不行。”
女鬼越發憤怒,哪裡聽得進去,高聲尖叫一聲,如哭如泣,叫得談秋手下一個不穩,竟讓她脫困而出。現在她也不盯著蔣眺了,反而直奔談秋而來。
談秋皺眉歎息,然後輕輕鬆鬆又給她製住了。
“我看你也是個可憐人……不,可憐鬼,不想打你,今晚乖乖回去,嗯?”
女鬼:“……”
女鬼自然是不願意的,但她現在怨氣大漲依舊不是這人的對手……趨利避害,她也隻得點頭退走。
蔣眺這才從他身後冒出來,渾身都是冷汗,“談哥真是厲害,今晚幸虧有你,不然我就栽了。”
“沒我今天也不一定能挑中你。”談秋說。
那女鬼今天晚上找的估計就是喜字貼得最多的那個,如果沒有他,蔣眺的那疊未必是最多的。就算那洪哥真的沒藏私心,給眾人平分的,女鬼也未必要把大家全滅,肯定是要挑著來的,未必找得到蔣眺頭上。
“談哥果然料世如神。”蔣眺一疊的馬屁立馬就拍了下來,“人也好,今天讓鬼盯上咱們,有你在我肯定安全無憂,彆人也不會有事。”
“滾。”談秋不滿道:“想太多,我就是懶。”
“睡了。”
蔣眺當即不在說話,躺床上睡覺。但經曆過那麼刺激的女鬼事件,他這會兒哪裡還睡得著。
過了會兒,又想起,“那女鬼身上都是傷,也不知道是誰打的。”
這麼一想,想得第二天早上成功的起晚了。
門外早就聚集起了剩下的玩家,那個女向導神情得意,“肯定死了,不然怎麼會到現在還沒出來。”
男新人在旁邊慶幸不已,幸好不是他。
他果然運氣還是好的。
“就知道作死,不聽老人言,現在吃虧了吧!”洪哥也說道。
他先前就覺得貼喜字可能有坑,所以分的時候就故意有多有少,自己的則正好在中間不多不少。結果誰也沒想到,其實都不用他怎麼動手腳,這邊有人就特意整出了一個最多的和隻有一張的最少的。
他們不出事誰出事。
新人女生眼圈都紅了,洪哥跟那個女向導怎麼看都不是好東西,反而是屋裡麵的兩個看起來高冷嬌貴了些,但她覺得怎麼也比洪哥二人強。
任源森皺著眉敲了敲門,然後,就聽到裡麵傳來一聲,“誰啊!”
然後是,“臥糟,起晚了。”
“都是昨天晚上想太多,睡得遲了……”一大疊的聲音過後,就是腳步聲,然後,門打開了。
蔣眺完完整整的站在那裡,屋裡還有一個打哈欠的談秋。
很好,都活著。
洪哥和那個女向導的臉,當即成了七彩盤,不知道有多難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