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重新反省了自己,張芮又深刻研究了一遍賈母的記憶,行為上也不像以前那樣僅僅是原主的肌肉反應,而是真真正正的讓她的行為習慣融進自己的性格中去。
倒是並不擔心失去自己,從另一方麵來看,這也算是一種學習,畢竟賈母不管是學時還是禮儀都是按照這個時代的貴族女人培養的,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壞處。
如果有一天回到自己的世界,這都是她的財富。
這些想法旬邑都在她的絮叨中聽到了,他並沒有發表意見,但是對於新任務者的自省精神是很滿意的。
而對於張芮來說,不能外道的話可以跟係統吐槽訴說,心裡也不用積下太多的事情讓自己心情不好。
張氏和王氏雖然在婆婆麵前也是很好的傾聽者,但張芮跟他們聊天的時候總要選擇性的說,免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這就導致她內心戲總是很多,偶爾腦回路奇特讓旬邑都覺得無語。
但莫名的,現在旬邑處理政事之餘,就會聽新任務者碎碎念一會兒,明顯她也不需要人回複,隻是心裡有事想要傾訴出去而已,他也權當是放鬆心情,有時候聽得有趣就莞爾一笑。
這時候通常身邊都沒有人,不然熱衷於窺伺皇帝的人說不說準會腦補些什麼來。
不過對於賈赦偶爾的抽風行為,張芮除了對係統說,偶爾也會當著張氏的麵吐槽幾句。
這不剛剛來賈赦來請安的時候又把張芮氣到了,直接就把他趕了回去,賈赦不痛不癢的,王氏開始還會因為婆婆罵大伯幸災樂禍,最近再看到也沒那麼開心了,習以為常了。
張氏也已經習慣了婆婆對自己夫君的吐槽,一方麵她一個兒媳婦實在不好去左右婆母的言行,另一方麵她內心深處是樂見其成的,雖然被二房看到有些丟臉。
事實上賈赦並不是張氏一開始的理想中的夫君形象,隻是既然親事已成定局,不管是張氏還是張家都希望她能夠過好榮國府的生活,隻是心裡就算有了心理準備,婚後的生活也依然讓她失望。
身體不好的公公,偏心的婆母,紈絝的丈夫,緊迫盯人的二房……都讓她身心俱疲。
可自從公公去世,婆母雖然還是不待見相公,竟然出乎意料的直接宣布讓大房搬進榮禧堂,原本張氏以為以婆婆的性格肯定會留在榮禧堂給二房牟利直到去世……
正想著,張氏突然感覺肚子一陣絞痛,人就癱坐在椅子上。
張芮先是慌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可能是要生產了,到底有賈母的記憶,吩咐下人安排張氏生產也算有條不紊。
這些日子張氏懷孕,張芮也不好把管家權全甩給她,但也讓她擔了人事安排處理的工作,這樣她可以安排自己生產,她自己也放心一些。
沒多久,一直住在院子裡的穩婆和醫女就趕到進入張芮給張氏臨時整理出來的產房中。
過了一會兒婆子出來稟報:“醫女為大夫人把了脈,穩婆也摸過大夫人的肚子,胎位很正,老夫人放心,肯定會平安生產的。”
張芮點點頭,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張芮還是把自己信得過的嬤嬤留在產房裡監督著穩婆醫女的行為,順便幫把手,總要保證張氏順利生產才好。
然後就催下人趕緊去通知賈赦過來。
至於幾乎被人忽視的王氏,她當然有過一絲念頭,如果張氏就此消失就好了,那麼掌家權很大可能就會落在她的手裡。
可她也不蠢,張氏突然在婆婆的院子裡發動,婆婆又一直嚴絲合縫的看護著,這種情況下她動手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而又太容易被發現了,所以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張氏生產不順利。
王氏很泄氣,她之前想過在搬院子之前最後一搏,隻要張氏出了問題,那麼搬院子的事情至少可以推遲下去,如果張氏動了胎氣最好是一屍兩命,那麼一切就都順利了。
開始她想直接對張氏下手,可她嫁進來沒多久就懷了身孕,除了陪嫁也沒多少可以用的人手,公公重病去世這段時間張氏又一直幫著婆婆理事。
想到這裡王氏就很生氣,明明都懷孕了,憑什麼張氏就能抓著掌家權不放?!
可張氏身邊下人像鐵桶一樣圍著不說入口用的東西也都仔細檢查,根本讓她無從下手,不過沒關係,她張氏把自己護的嚴實,那她就從側麵出擊,要是賈瑚出了什麼事,張氏也不好受吧?
在大房一直也找不到機會,婆婆就把賈瑚接到了正院,王氏想著真的是天助她,可沒想到到了賈母正院的賈瑚身邊護著的人更多了!
王氏都要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