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氏回去之後,直接從二等丫鬟裡挑了個容貌出挑性子老實的帶到賈赦麵前,“是我考慮不周,爺想要留下那丫頭,我也不說什麼,但母親也說她心懷鬼胎,不是個合適的伺候爺的人,所以我給爺挑了個丫鬟伺候爺。”
賈赦一看那羞答答的望著他的俏丫鬟,頓時身體就酥了一半,對張氏的話真的是一點兒也沒有反駁的想法了。
張氏看到賈赦的表情心裡雖然不舒服,但也知道他就是那樣的人了,早就清清楚楚了,於是繼續說:“那丫鬟留下可以,不過隻能是個通房丫鬟,再多我也沒法兒交代了~”
賈赦滿不在乎的搖頭,“一個丫鬟,夫人做主就行了,本來爺我也沒想讓她有什麼名分。”
男人在床上什麼承諾都能說出口,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張氏嘴角勾了勾沒成型,最後還是放棄了,轉身就要離開。
賈赦雖然喜歡新鮮的女人,不過張氏在他心裡到底跟那些人不一樣,晚上也沒留在新來伺候的丫鬟這兒,而是回了張氏的正房,至於晚上他用了什麼手段去取悅張氏,任誰從她滿臉的春色都看得出來。
張芮是下午就知道了張氏的做法,對此她不置可否,她的話已經明擺著願意給她撐腰,張氏自己願意這麼做,她也不會去多事。
再如何敲打賈赦,賈赦也是賈母的親兒子,張芮也不希望跟賈赦好不容易緩和些的母子感情有隔閡,到底也是榮國府的繼承人,賈瑚和賈璉的親爹。
既然他們準備就這樣抹平這件事,張芮就從自己庫房裡取了幾件玩意兒,指明張氏受委屈了送給她的,也有安撫的意思。
張氏感動地收下,等婆婆的人走了,笑臉才落了下來,問自己的陪嫁嬤嬤:“你是說靜嬤嬤把廚房一個燒火的丫頭帶走了?”
“早上就帶走了。”
而她們下午才得到消息,張氏原本還以為自己管家已經不錯,現在看來比起婆婆來還是差遠了,也虧得這位不待見歸不待見,卻對兒女沒有什麼惡毒的心,否則……
張氏覺得,自己還要再謹慎些。
……
不過說是不管,第二日他們來請安,張芮還是敲打了一下賈赦:“你媳婦是個好的,讓我知道你縱容那些丫鬟鬨出醜事情,你就去鐵檻寺陪你爹幾日去。”
“母親,兒子雖然有幾個伺候的,但又不是那等寵妾滅妻之人,張氏我是淨重的,您說哪裡去了?”還去陪他爹?嚇唬人好玩兒嗎?
“你要是有數就不會剛出孝就讓人鑽了空子!”白了賈赦一眼,雖然上趕子的女人少有男人往外推的,但這也太來者不拒了!
“男人都靠不住!”張芮默默吐槽。
旬邑想反駁,前赴後繼的女人那麼多他就從來沒正眼看過,可理智製止了他,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賈赦自知理虧,點頭哈腰的跟母親賠著笑臉,張芮對他是真的快沒脾氣了。
至於賈政夫妻一直都在旁邊降低存在感,賈政是不好隨意插嘴兄長的事情,王氏是昨天被婆婆的話嚇到了,不敢再隨意多言。
不過再謹小慎微也架不住事兒找上來——
張芮看到靜嬤嬤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卻並沒有進來,知道她是查出來了,看她神情有些猶豫,她便知道這裡麵有內情,便讓他們兩房先回去,然後起身去了內室。
“查出什麼來了?”
“回老夫人,那燒火丫頭招了,是綠柚的嬸子李寶家的讓她下的東西,她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至於李寶家的,原先是不承認的,奴婢用了些手段,她受不住就說了,有人放了一封信在他們家門外,說會幫他們成事。”說完呈上查繳上來的信。
張芮接過來皺著眉頭看了兩眼,這一環扣一環倒是聰明,隻是她們查起來就不容易了,“看見誰送的信了嗎?”
“誰到過那邊奴婢都問過了,沒有異常。”靜嬤嬤低下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能做出這些事情的人不外乎那幾位……
張芮聽後麵色冷肅,“我不信做這事的人能完全不露破綻。”抖了抖信紙,重新遞給靜嬤嬤,擲地有聲道:“給我繼續查,信紙字跡全都給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要在我這榮國府裡妄圖玩弄我這個老婆子!”
“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