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芮看來,賈母就是宅鬥中的戰鬥機,剩下些庶女都是她僅剩的仁慈了,不能回想,一回想她都忍不住哆嗦,比起來她真的是太菜了!
有些時候還是有些慶幸是變成死了老公的賈母的,好歹不用自己去刷新下限。
不過她倒是省了事兒,但是有人卻總用自己的下限來挑戰她的極限,賈敏這邊前腳剛走,張芮一口飯還沒吃完,賈赦身邊的下人就領著一個妖妖嬈嬈的女人進來了。
“老夫人,大老爺吩咐我帶人過來。”小廝跪著說完,眼神示意女人請安。
“奴婢媚兒給老夫人請安。”那女人神情有些緊張,請安的姿態不算標準也還可以,但一舉一動都透著媚態,人如其名。
張芮聽著她自稱奴婢,便問那小廝:“人送過來了,那賣身契呢?”
“回,回老夫人,沒,沒有賣身契。”
“沒有?”張芮又看了一眼媚兒,她趴在那兒一直在哆嗦,長處一口氣,問她:“是賣身了吧?”
媚兒可憐巴巴的回道:“是,是的。”
張芮又不是個男人,可這時候看著那姑娘柔媚的眼神也忍不住有些憐香惜玉,也不怪賈赦把不住自己,不過這都不是放過他的理由。
“誰送給大老爺的?我老婆子還真沒見過這麼送禮的人,合著就是借人家用一用唄?”她話說的難聽,也不該把個人比作物件兒,但這些男人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是剛從揚州回來述職的一個官員家的兒子,老爺也是從其他公子那兒認識的。”
張芮在這呆了三年多,也算有了點兒敏銳度,這不是有求於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攀上來,隻是賈赦有時候實在是無法無天無所畏懼,什麼都敢接下。
“你老爺最近還收了什麼東西嗎?”
小廝不敢回答。
張芮厲喝一聲:“說!”
“是,是,幾天前有人送了一把扇子給老爺,再之前還有一些金器,還,還有……”小廝回想了一下,實在是說不出來具體還有些什麼。
未儘之意就是收了不少東西,張芮閉了閉眼睛,又睜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回去告訴你老爺,出了孝都收了誰的什麼東西,全都給我列了單子送過來,他親自送過來。”
“是是,奴才這就回去稟告大老爺。”
等那小廝“連滾帶爬”的退下,張芮才看向那個媚兒,道:“有兩個選擇,一,留在我這院裡做個普通的丫鬟,以後配人還是梳頭做嬤嬤都可;這二,等到賣身契拿過來我可以幫你脫籍,你自去生活。”邊說邊注意了一下媚兒的反應。
媚兒過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就是不會被打殺,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哪想到這家的老夫人是個這樣慈善的菩薩,立即感激涕零的磕頭道:“謝老夫人開恩,奴婢願意侍奉在老夫人左右,隻是……”
“在我這兒就討厭小家子氣的,有話就說。”
“奴婢自小被培養著如何伺候男人,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夫人……”說著就有些忐忑,生怕被嫌棄一樣。
張芮很想翻白眼,她需要被怎麼伺候,再說一個突然不知道從哪來的人,她怎麼可能放在身邊,真是到了這邊想要翻白眼的次數簡直突破以前數年。
“你要是準備留在我這兒,剛開始就是個灑掃丫鬟,肯定不比你從前活的精細,考慮好了再說,以後若是變注意,我可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媚兒有些猶豫,她從來沒做過什麼辛苦的活計,也有些怕自己受不了,可讓她出去,就算有了自由身,她們這樣的人,身子都毀了,那還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丫鬟總比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正妻發買打殺,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強,想明白了,便堅定的點頭,“老夫人,奴婢願意。”
既然如此,張芮就叫鴛鴦給她安排在灑掃丫鬟的屋子裡去,等到鴛鴦回來,對她說:“你注意著點兒,要不是個安分的,就攆出去。”
“是,奴婢會吩咐小丫鬟的。”
第二日,賈赦把連夜找出來的東西整理出來,一早就候在了母親門外,母親未起,他也不敢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