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找誰最合適,答案當然是賈赦。
“你朋友多,你覺得十四皇子有什麼事是會阻礙他的前程的?”
賈赦搖頭,道:“甄貴妃對十四皇子身邊人管得嚴,很少有皇子府的消息傳出來。不過……”
“賣什麼關子,有話快說。”誰愛聽他吞吞吐吐的。
“您也太沒有耐心了吧~”說是這麼說,賈赦還是低聲說:“兒子有一次碰到了十四皇子,見他對漂亮的少年很是關注,那種眼神,兒子絕對沒有看錯。”
“你是說……”
賈赦點點頭,“甄貴妃如此希望十四皇子更進一步,可若是他偏偏無法生下正統繼承人,您說陛下會希望這樣的兒子繼承大統嗎?而且這樣的事情,就算甄貴妃捂得再嚴,也怕空穴來風。”
“這曆朝曆代喜好漁色的皇帝多的是,就憑這?你確定這不是在玩鬨?”
“母親您有所不知。”明明屋子裡沒有彆人,賈赦還是小心的互相看了一眼,道:“這誰家沒有些密辛,更彆說是皇家了,兒子年輕的時候偶然聽說了一件事,□□皇帝曾經甚是寵愛一容貌昳麗的男子,常留於宮中,可那人卻與宮中一個妃子有染,□□震怒,再不許外男進入後宮,所以陛下也不會喜歡自己的兒子喜歡男子。”
“你確定不是從什麼野史上看來的胡言亂語?”怎麼聽著這麼不靠譜呢?
“甭管是不是瞎說,本朝這斷袖之癖不如其他朝代風靡是事實,有沒有用,我們隻管散布出去,自然會有人持言語之刃刺人。”
賈赦說的這點倒是確有其事,這斷袖分桃在張芮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往前數的朝代也確實有不少皇帝有此愛好,但本朝內裡雖然也不在少數,但是擺到明年上的確實是少之又少。
對於想要奪嫡的皇子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光彩事,傳出去之後,必然是會被競爭對手抓住痛腳狠狠地踩下去,隻要壓下他們的囂張氣焰,張芮不信他們還能這麼明目張膽的。
不過,
“你怎麼看得出來彆人是什麼眼神?”張芮有些懷疑的看著賈赦,“你沒有瞞著我什麼事吧?”
賈赦很是無語,“母親,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嗎?”
張芮也知道自己突然說這個有些突然,便道:“你自去準備,不用與我理論這些,不過不要被人發現了。”
“放心吧,母親,最近京城突然有個絕色伶人聲名鵲起,隻要讓他名聲再大些,自然就會有忍不住的人出現。”
張芮一聽賈赦的話,忍不住更是懷疑的看著他,“你該不是在給自己玩樂找托辭吧?”
“母親怎可這般說我,兒子對榮國府可是一片赤誠。”
赤誠個鬼!張芮可不相信賈赦這破嘴,翻了個白眼問起另一件事,“你弟弟外放的事準備的如何了?”
“回母親,正好最近有一在西南的缺未有人上任,兒子周轉一二,隻要等消息便可。”
“西南,也好。”
那邊來回到京城都兩月不止,想必賈政到時候必定是沒心事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若是再窮些,簡直完美!
賈赦偷偷抬頭見母親沒有一絲不舍,忍不住抖了一下,心裡默默地同情起二弟賈政,不過這同情隻維持了一秒鐘,剩下的權勢哈哈哈哈。
果然,不出三日,賈政的任命便下來了,賈政確實有些懵逼,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反對的權利,便讓王氏幫他收整行裝,不日便可出發。
這日祖孫三代的婆媳又聚在西院兒,張芮便提起賈政外放的事,哪曾想他剛轉頭,視線一跟王氏對上,她立即驚惶的搖頭道:“兒媳可不去那地方!”
張芮白了她一眼,道:“我也沒有逼你去那裡,但政兒到那邊誰來照顧內宅事物,你想好了嗎?”
“讓趙姨娘去唄,她既然這麼想伺候,便讓她跟著去伺候爺們唄。”王氏很有些無所謂道:“兒媳也不怕她養得猖狂起來,我聽說那邊日頭大的很,倒想要看看到了那邊她還拿什麼臉來勾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