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三在外麵住的那一年,沈辭謙沒少操過心,隔三差五給她送些吃的和輔導材料,偶爾看她在刷題,也會指導她一二,還是免費的那種,現在就突然有種養大的白菜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偷了的感覺,莫名窩火。
但顯然沈致直接上了車揚長而去,並沒有理會他。
於是上午的時候沈辭謙發了條信息問謝錢淺缺哪幾本書,給她送去的時候,沈辭謙順便找她聊了兩句。
問道:“早上啊致來找我,聽說你要搬到他那去住?你才大二,課還比較多,這樣來回折騰對你多少會有影響。”
“沒事,我可以早點起來。”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非要你過去,你可以拒絕。”
“沒有啊,是我要搬過去的。”
“……學校住的不開心?”
“不是,沈致他可能有點離不開我。”
“……”沈辭謙是想來勸勸她的,不是想來聽她訴說她跟沈致有多離不開對方的,最後隻能黑著臉調頭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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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淼習慣性地去沈致屋裡收拾的時候,居然看見根號三跟個二大爺一樣躺在床上睡覺,把顧淼嚇了一跳,至於為什麼老大平時連房門都不給根號三進,昨晚居然允許它上床睡覺,顧淼百思不得其解。
但很快他發現了一件更詭異的事情,他在老大房間裡看見了錢多的衣服,而昨晚樓下偏廳並沒有睡過人的跡象,那麼錢多昨晚睡哪的?
沈致送完謝錢淺回來時,顧淼便故意問了一句:“老大,小三昨晚跟你睡的啊?”
沈致隨口“嗯”了一聲,其實顧淼真正想問的是“那昨晚錢多也跟你睡的啊?”但他很有眼力界的沒有問出口。
沈致倒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交待道:“這幾天我房間你彆去收拾了。”
顧淼不明白老大什麼意思,有些怔怔地看著他,還在想著難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被老大嫌棄了?
沈致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垂下眸補了一句:“不方便。”
顧淼瞬間get到原因,憋著笑回道:“我知道了。”
雖然顧淼猜到了什麼,但他沒敢跟顧磊那個大嘴巴說,不然估計顧磊能震驚得從床上跳起來。
沈致前麵將近三十年的生活都比較克製,成年前本就不喜歡接觸女性,所以這方麵的想法根本沒有,十八歲那年他突然發病,剛出國的那幾年他狀態十分差,情緒隨時在失控邊緣徘徊,過了兩三年渾渾噩噩,生不如死的日子,每天服用藥物,接受心理治療,恍惚的時候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清楚。
等他的病情穩定下來後,他也漸漸養成了清心寡欲的性子,即使遠處畫報上立著一個再性感的比基尼女郎,他也不會有任何渴望,因為他完全不認為那個性感的比基尼女郎能給他的心靈帶來什麼愉悅。
卻因為和謝錢淺的接觸,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好,還有那種讓他血脈僨張的衝動和欲望,讓他每時每刻都想抱抱她,親親她。
之前他對Ansel的提議嗤之以鼻,現在才突然發覺謝錢淺帶給他的是一種全新的感受,一種對異性的強烈渴望。
這種渴望讓他恨不得24小時把她帶在身邊,隨時可以看到她,擁她入懷。
但她到底要上課,所以白天的時候沈致隻能埋頭處理工作,晚上謝錢淺一回到家,他就會將她抱進書房先親親她。
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謝錢淺一開始還有些不太適應她和沈致這種親密的關係,可短短兩天時間她似乎就已經習慣沈致總把她捧在手心的樣子,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會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她覺得累的時候,他會輕柔地幫她揉一揉肩,他吻她的時候仔細且深情,謝錢淺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一個人如此對待過,那是一種被人珍視的感覺,雖然她嬌小的外表下是個孔武有力的女漢子,但在沈致麵前她也會覺得自己是個小公舉的錯覺。
所以每天放學她一到家,沈致都會把她抱到腿上,她就勾著他的脖子跟他說一些在學校裡的趣事,沈致就含著笑聽她說。
每當這時,她嘴角的痣就像活了一樣,靈動誘人,如果沈致忍不住就會吻上去,然後她就安靜了,有時候他動了情會將她放在沙發上不斷加深這個吻,直到外麵的顧淼或者鄭叔喊吃飯。
雖然他們也很好奇每天謝錢淺回家他們都要在書房待很久到底在乾嘛?但是他們都很識相地不去點破。
如果謝錢淺放學要去武館,沈致便會等她回來再吃,她經常會吃完沒幾個小時又餓了,所以等人都走光後,沈致偶爾會給她開小灶,謝錢淺喜歡吃他弄的東西,每次都不重樣,就像打開寶藏盒一樣讓她興奮。
而她沒有搬到一樓,沈致給出的理由是等周末休息,讓她自己去挑選新的床和房間的家具,所以這幾天晚上,謝錢淺和根號三依然是睡在沈致屋裡的。
那就免不了睡覺前沈致會把她撈到懷裡親親她,他迷戀她身上那如雨後青草的甜香,乾淨卻也透著致命的誘惑,而謝錢淺也隻是被動地被他親吻著,並不懂得回應。
情到濃時沈致總會適時地放開她,然後一個人走進浴室靜一靜,這樣的次數一多,謝錢淺不免感到奇怪。
所以周五她到醫院看顧磊的時候,還特地和顧淼顧磊提起這事:“我覺得沈致最近可能腸胃不大好,他晚上睡覺前去廁所一待都要半個小時以上。”
顧磊已經可以靠在床上喝粥了,他還奇怪道:“那不應該吧,沈哥平時又不亂吃,還挺注重養身的,腸胃一直很好啊,難道是因為我最近不在他身邊?吃不到我做的東西不適應了?”
謝錢淺點點頭:“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