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著盈盈下拜的女子,點頭叫起:“起來!你來找孤有何事?”
太子在腦海裡想了好幾種可能,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來向自己辭彆,然後回長慶殿或者陸家。
“如果你是來告訴孤,你要回陸家或長慶殿,孤不會攔你,要走就直接走。”
清儀愣了一下,然後道:“殿下何出此言?妾身隻是覺得自己前幾日太過任性,想來和殿下賠罪,請殿下不要怪妾身。”
賠罪?太子神色意外。
“不必。”
清儀苦笑,低聲對太子道:“妾身知道殿下厭惡妾身,畢竟妾身做了讓您和陸家蒙羞的事。但妾身嫁給殿下,就絕不會再有二心,請殿下相信妾身。”
太子沉默了一會兒,打量著清儀道:“陸氏,你如今沒有讓孤相信你的資格。”
“是因為妾身心悅四皇子?妾身年少無知,犯下大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妾身明白了許多。四皇子如今對妾身隻是路人,殿下才是妾身的夫君。但妾身自知配不上殿下,不敢妄想,如今隻想為殿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清儀看著太子,手心在發汗。
聽到鬼門關三字,太子的忽然想起來清儀曾經說過的話,他直截了當地問:“你是自儘?”
這已經是太子第二次問了,清儀顯然知道裡麵有貓膩,但她隻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低頭道:“是……是! ”
這般遲疑地模樣,令太子相信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太子看著清儀,心中閃過一個猜測。
清儀抬頭,呆呆的看著太子,喃喃道:“您……您怎麼知道?”
果然如此,太子的手指在桌上輕扣,一下又一下敲擊在清儀心頭。若說陸氏失憶,那麼這一切的怪異都有了解釋。
“陸大人家中似乎沒有傳出風聲,陸家嫡長女失憶可不是小事。”太子眸色銳利。
清儀聽了,暗暗後悔自己怎麼不醒來就裝失憶?現在搞的自己處於這樣尷尬的局麵。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她嗓子壞掉,整個人又昏昏沉沉地生著病,原身的父母親見了她就是訓斥,她連說自己失憶的機會都沒有。
“自從大病一場醒來後,妾身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不過小鶯告訴了妾身很多,倒是不影響什麼。”清儀低頭說到。
“妾身那時嗓子壞了,沒人能理解妾身的意思。再後來妾身能說話了,也就不知道該怎麼和父母親說。”
太子沉吟片刻,暫且相信她的理由,他道:“孤暫且相信你。”
清儀猛地抬起頭,看著太子的眼神發亮,“多謝殿下願意相信妾身。”
太子沒有說話,陸氏說的話有幾分可信,但他不會僅憑她的話就信了她。剩下的事情,自有暗衛去查探。
“殿下,妾身給您倒水。”清儀微微一笑,眼中儘是歡喜,神情專注地看著太子。
太子抿唇,所以她這些時日粘著自己不放,是因為失憶,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夫君?那前世的事情怎麼算?
太子有些頭疼,陸氏變得太多了,一時間他也拿捏不住對待她的態度。
太子看著清儀歡喜的倒了一杯茶,放到自己麵前,他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重新拿起書來:“你下去!孤這裡不用你伺候。”
“……是。”清儀看著太子,有些失落。
太子卻沒有再看她,目光一直擱在手中兵書上。直到關門聲響起,太子才抬起了頭,看著緊閉的房門眸色複雜。
回到自己房間,清儀長舒一口氣,撲倒床上閉上眼睛想:這下太子應該不會懷疑自己了!
哎,人生可真是艱難。要不是為了小命著想,她才不願意招惹太子那個大變態呢!
太子也在清儀離開後,讓暗衛盯著清儀主仆,同時又讓人去了陸府,打聽清儀的消息。
之後的兩天裡,清儀過的一下子舒心起來,太子對自己雖然算不上和顏悅色,但這兩日也沒有冷言冷語,更彆說生命安全的威脅了。
所以清儀除了時不時的跑到太子麵前獻個殷勤,就萬事不理了。她都打算好了,等後麵的劇情到了,她再幫太子兩三個小忙,然後把女主送到太子身邊。以裡太子的性格,應該不會為難自己了!
現在呢,她偶爾去表表忠心就行了,也不用太頻繁了。
於是清儀這幾日都窩在屋子裡看話本,一麵吃著秦嬤嬤做的糕點,整個人過的好不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