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1 / 2)

“下官也不知為何, 自從娘娘有孕後, 身子便一日比一日虛弱, 到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太醫整個人伏在地上, 顫顫巍巍到。

太子妃初有孕之時,還未有身體虛弱的跡象, 誰知道隨著胎兒的長大,太子妃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虛弱, 哪怕他開了許多補藥方子都沒效果。今日太子妃突然暈厥, 他號脈竟然發現太子妃的身子竟然是油儘燈枯之相!

太醫身子發抖, 太子對太子妃的寵愛無人不知,若是太子妃有事,太子豈會放過他?

他死不足珍惜, 但全家人的性命怎麼辦?

“你先前隻是說太子妃的身子有些虛弱。”太子死死地盯著下方的太醫, 拳頭握得緊緊的。

清清不可以有事,他上輩子了然一身,這輩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讓自己傾心相待之人, 怎能容許她離開自己身邊?

太醫腦門上冷汗直流, “半月前診脈, 太子妃的確隻是有些虛弱, 但隻需要好好補一補便無大礙。熟料今日下官再為太子妃號脈,太子妃身子已經虛弱至虧損,已有......油儘燈枯之象......”

“庸醫!”太子一甩衣袖,“孤不信!”

太醫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可有救治之法?”太子踱步,忽然轉身問到。

他不願相信, 但不得不麵對此事,太子背在身後的手微微發抖。

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太子妃這症狀不是簡單的孕中虛弱,似病但又非病,脈象上看不出問題,似是平白無故......”

“好一個平白無故!”太子聞言一腳踹向太醫,他胸中怒氣翻騰,“你就告訴孤,能不能治!”

太醫被太子踹的倒在一旁,又忙爬起來磕頭到:“下官無能,實在是診不出太子妃是得了何病!”

為清儀診脈的這個太醫是太醫院婦科聖手,專門為宮妃安胎,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事情。

太子怒斥到:“父皇養你們這群庸醫有何用?竟連太子妃所患何病都診斷不出!”

太醫道:“臣有罪,請殿下贖罪!”

太子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何病也得給孤想辦法治!若是太子妃和腹中皇子有事,孤便要你陪葬。”

太醫冷汗涔涔,“臣定當竭儘全力為太子妃醫治!”

他如今也隻有硬著頭皮應下,太子妃自從懷孕後,請脈的一直是自己,如今太子妃出事他難逃罪責。

太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後,匆忙的回了太醫院,翻閱古籍希望可以尋得救治之法。

太醫走後沒多久,太子便下令命暗衛出去尋找神醫,另外命令知道此事的人嚴禁在清儀麵前提起。

等回到清儀屋子裡時,太子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了,隻不過他神情更加溫柔憐惜了,清儀想要去廊下透透氣,他就護在一旁寸步不離。

“殿下這幾日怎麼了,突然這麼粘人!”清儀扶著肚子,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太子,語氣悠悠到。

太子正在給清儀剝橘子的手一頓,然後拿著一瓣橘子喂給她,淡笑到:“孤近日無事,便多陪陪你。”

清儀聞言眉頭粗氣,狐疑地看著太子,問:“當真嗎?”

如果她沒記錯,中荊王謀反便是這段時間吧!

荊王謀劃了好幾年,好不容易將太子拉下馬,本以為自己會如願謀得儲君之位,誰知皇帝遲遲不願意冊立儲君,便已經令荊王十分不滿。直到今年皇帝將太子召回,荊王才驚覺皇帝疼愛太子已經到如此地步。

他原想繼續對付太子,但卻先被查出當年汙蔑太子謀反一事,緊接著他母家被抄,闔族流放邊疆。後皇帝雖然沒有直接訓斥他,但還是找了理由關了他在府中思過。等到好不容易思過結束,朝中他的人被接二連三的拔起。

等到太子重登儲君之位時,荊王徹底被失了理智,決定破釜沉舟,再博一次。

他算是徹底想明白了,無論自己做的再好,父皇眼底也隻有太子,與其眼巴巴的等著父皇恩賜,還不如造反自己謀取,也好叫從來看不上自己的父皇看看誰才是最適合帝位的人。

清儀記得中是有荊王造反這件事情的,可是眼下見太子日日待在東宮,悠閒肆意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知情的模樣,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提醒一下太子。

“殿下......”

“怎麼了?”太子似乎有些出神,聽到清儀喚自己,低下頭溫聲問到。

“殿下最近還是小心一下荊王吧!”清儀猶猶豫豫地說到,她怕說的太多太子會懷疑自己的來曆,所以隻好含糊的提一句。

太子握著她的手,低頭見她皮膚蒼白,手背上的青筋很明顯,叫人看的心疼。

“清清怎麼突然這麼說?”太子倒沒有想過清儀會未卜先知,隻以為荊王最近又做了什麼事情。

清儀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吞吞吐吐到:“我覺得他安靜地太久了,指不定是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她也看到了自己手上那幾乎要暴起來的青筋,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這一胎懷的她十分辛苦,就連手掌都不似原來那般白皙柔嫩了。

太子看到她的表情,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嗓子有些暗啞,“孤都留意著呢!清清不必為孤擔心。”

“那他最近沒有什麼不安分的嗎?”清儀追問。

太子歎口氣說:“什麼都瞞不過你,荊王這段時間與孫太尉來往密切,似是有.......謀反之意。”他一麵給清儀喂橘子一麵說。

縱然早就預料到,但清儀還是吃驚到:“陛下知道此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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