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烏麟軒回踢了下陸孟的腳。
陸孟不吭聲了,底線踩到這裡就可以了,烏大狗看著是真要發火,這些早古文的男主角,個頂個都是真的狗,不是假的。
萬一真要她下車走,她都找不到東南西北。
而且虐文女主出街,隻要不和男主在一起必定出事兒的觸發機製,陸孟絕不作死。
於是她老老實實提著裙子坐到了馬車另一邊座位,甚至都不再看烏大狗,腦中想著怎麼換一換自己的床鋪,就算沒有烏大狗的那麼舒服,至少也不能差太多。
距離他登基還有好多年,這建安王府還得住好久,床鋪是關鍵!
陸孟垂頭思索的樣子,看在烏麟軒的眼中,就是“傷心”。
為他而傷心。
為不讓她抱著自己的鋪蓋自我紓解的不開心。
而當一個人開始無意識地注意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墮落的開始。
靈魂的墮落需要很久,需要很多內在外在的因素,需要和理智的拉扯現實地磨合。
但是感官的墮落,通常隻需要這個人你看著順眼,抱著舒服,味道喜歡,或者僅僅隻是一瞬間難以捕捉的感覺。
烏麟軒不受控製地注意陸孟,壓抑天性的結果,便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女人在他的眼中,隻會影響他登基的速度。
他不屑情愛這一點和陸孟達到了在某種程度上的高度統一,可是肉.體的欲.望是可以和精神割離的。
烏麟軒清楚地意識到,他喜歡這個夢夫人的模樣,乃至身體。
他控製不住看到陸孟因為得不到自己的鋪蓋鬱悶,而自傲。
這是身為優秀雄性的自傲,尤其烏麟軒這種天生眼高於頂的人,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對他求而不得,這讓他的精神高度滿足。
馬車在緩緩行使著,陸孟想了一會兒鋪蓋的事情,就開始想她這具身體的長姐,長孫纖雲。
根據在秀雲和秀麗那裡打聽來的,她和這個遠嫁的長姐,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見過麵了。
陸孟不怕被長孫纖雲覺得性格貨不對板,五六年性格和小時候不一樣多正常啊?
但是她怕這個長孫纖雲,提起從前的事情。畢竟陸孟沒記憶,她連長孫鹿夢這具身體的母親叫什麼都不知道。
到時候姐倆一敘舊,陸孟一問三不知,好家夥,據說這長孫纖雲可是會和夫君一起上戰場,是個在這個世界上“離經叛道”的猛女。
陸孟怕她憑一己之力把自己跺了。
她在這裡擔憂的唉聲歎氣,烏麟軒那種高中生優越感被狠狠滿足後,開始冒出了絲絲縷縷的心癢。
越看越心癢,越看越覺得他確實不用壓抑。
就算她是個奸細又如何?他絕不會聽憑女人左右,隻要斬斷她和背後人的聯係,把她困在後宅,她還能玩出什麼花兒?
再不濟,就把她拴起來,或者打造一個籠子關起來。
烏麟軒心裡陰暗地滴墨汁,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從“把她殺了”,轉變成了“就算找到她身後的人,隻要把她關起來就好”。
“斬斷她的翅膀,讓她隻能留在自己身邊承.歡。”
當然了這是早古病嬌男主角非常普遍的特性,陸孟要是知道,簡直想鼓個掌。
被關起來就是她的終結夢想,但是拴著可不行。
烏麟軒想得很美,在馬車一個顛簸,陸孟出神沒坐穩,朝前麵一傾身的時候,就被身側的烏麟軒抓住了手腕。
然後又是一個猛拽,陸孟被滿頭珠翠打得臉疼,睜開眼,就又騎在了烏麟軒的腿上。
陸孟感受著物烏麟軒蓬.勃有力的腿部肌肉,被大手抹了口脂,叼住嘴唇的時候,心中產生了一個懷疑。
她合理懷疑,烏大狗可能是一匹烏大馬,因為他喜歡被人騎。
烏麟軒又急切的好似惡狗搶食,陸孟不緊不慢抱住了他的脖子,摸了摸他頭頂的冠,然後心中評價,嗯,是純金的,還鑲嵌了一看就非常貴的玉。
烏大狗太有錢了……陸孟沒法不愛他。
她摸了那麼多天鳳冠,玩了那麼多次玉如意,還有那些金銀財寶,現在不用咬,隻要上手一摸,就知道是純金,一看就知道玉的價值。
“閉眼睛!”烏麟軒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命令的意味。
他沉迷得不行,得強壓著自己的情緒才不至於發抖丟人,結果這女人眼睛嘰裡咕嚕地亂看。
看個屁!
他更深地剝奪了陸孟的呼吸,陸孟也確實乖乖閉上了眼睛。
你還彆說,早古文男主角就是不一樣,無師自通不用教不說,這接吻的技術還突飛猛進。
陸孟當然不知道,昨晚上一整晚,烏麟軒都在夢中不斷重複著。
馬車沒減震,走的是大路也晃得厲害。
陸孟圈著烏麟軒的脖子,開始慢慢地回應他,這讓他近乎失態。
然後在陸孟嘴都麻了,馬車終於抵達皇宮門口的時候,烏麟軒這才意猶未儘放開她。
一臉嚴肅的不像個耍了一路流氓的人,表情沉重的宛如剛剛失了雙親。
但是才從他懷中下來的陸孟知道,他這會兒,根本不敢起來。
陸孟嘴唇不用塗口脂了,自然紅。
她看著烏麟軒正襟危坐,自己靠在馬車上側頭對著窗外,偷偷在笑。
小處.男,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