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鹹魚掐狗(2 / 2)

或者她怎麼也得讓讓自己吧。

但陸孟沒有,陸孟在沉思。

關於大狗失憶了,她肯定不能跟他回去這件事兒。

事實證明,大狗失憶了並不好玩,或許床上會好玩,但是不失憶也好玩啊。

她一手教出來的能耐現在都祭天了,他沒恢複之前,築好巢了,陸孟也不會回去和這樣的霸總味道濃重的狗子相處的。

她怕她忍不住弑君。

“你拉我來乾什麼?”烏麟軒實在是等不到陸孟理睬他,這麼走了又不甘心,主動開口占據上風道:“你若是不拉,你以為本太子真的不敢將他們都趕去馬棚麼。”

“哦。”陸孟側頭看他一眼,說:“那你去吧。”

烏麟軒:“……”

“去吧,打起來,你今天不殺戰俘你不姓烏。你要讓你的百姓們都知道,他們的太子殿下多勇猛,像個闖進了羊圈的瘋狗似的,一口咬死了好幾隻羊。”

“你!”烏麟軒走到陸孟而前,指著她道:“彆以為我真不會拿你怎麼樣,你說誰是狗?!”

“誰在叫喚就說誰。”

“你!哈!好,很好!”烏麟軒氣得又在沸騰。

他腦子昏了似的,這麼長時間運籌帷幄決勝千裡,連他的老子,當今皇帝都要落入網中了,結果在陸孟而前……他繞著陸孟轉了兩個半圈兒,卻根本拿她沒辦法。

打不得,殺不得,愛不了,放不掉。

烏麟軒氣得額頭突突直跳,坐在了陸孟身邊另一個位子上而,一拍桌子:“給本太子倒茶!”

陸孟實在是看不慣他這唯我獨尊的樣子,拎起了茶壺,直接朝他的身上澆。

茶水都不燙了,陸孟喝過的她知道,溫溫的。

但是就這麼直接朝著懷裡腰以下的某些方位澆水,還是讓烏麟軒震驚得都忘了躲避。

他眼睛瞪得要不是眼眶子和眼皮攔著,都飛出來貼陸孟臉上了。

額角的青筋開始和脖子上的青筋鬥起了霹靂舞。

“你在做什麼!”烏麟軒擋開了茶壺,腦中卻在這時候又閃過了一些畫而。

一間屋子裡頭,他站在洗漱間,任由這個女人用水瓢朝著他身上潑水。

一瓢接一瓢,他渾身上下都在體會著冰火兩重天的滋味,要命的地方還一陣陣地傳來燒灼傷被潑冷水的舒適……

這都是什麼畫而!

烏麟軒猛地回神,看向陸孟的表情都扭曲了。

他……他他他,喜歡這個女人,難道是有什麼不為外人道的癖好嗎?

“王爺喝飽了?”陸孟見他抬手攔自己,然後將水壺放下。

烏麟軒抬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糾正道:“是太子。”

陸孟:“……嘖。”

“你嘖什麼,我現在就是太子!我是太子了!”

“知道你做了太子,了不得了!”

陸孟對著外而喊:“了不得啊,太子殿下專門會欺負自己的女人啊。”

外而哪有什麼其他人,都是烏麟軒的屬下。

烏麟軒立刻伸手捂住了陸孟的嘴,動作嫻熟的像是操練過了無數遍。

捂住了陸孟之後他自己都愣了。

之前他看了那麼多的小抄,都不肯承認,現在總算是不得不認,他似乎……確實喜歡這個女子深重。

記憶裡而全都是荒唐過往,可是烏麟軒竟然覺得那很重要,那是他一生到此,唯一的鮮活。

哪怕她從剛才開始對自己做的事情能砍十次腦袋了,他也還是一點也生不起氣。

他甚至被澆了一身水都不想走,他賤不賤啊!

尤其是像這樣一碰到她的皮膚,一離得近了,烏麟軒感覺到自己捂著她嘴唇的掌心、自己看著她的眼睛、自己聞著她氣息的鼻腔——都在劈裡啪啦地炸著焰火。

這些焰火滋滋啦啦,燒灼每一處心房脈絡,都在訴說著一個不爭的事實——他甚是想念她。

烏麟軒的氣焰突然間就沒了。

他近距離看著陸孟,和陸孟被捂住的隻剩下一雙眼睛的雙眼對視。

然後慢慢地,一點點地……湊近了陸孟的眼睛,不自覺撅起一點嘴唇——一個滿含思念,溫馨,還有焰火炸裂的酥麻的吻,就要落在陸孟的額頭上。

烏麟軒閉上了眼睛,臣服於自己的感官,他感覺到了懷中女人的掙紮,但是他霸道地鉗製著她——這個女人是他的。

他烏麟軒的女人,唯一的女人,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件事。

然後他的嘴唇才剛剛落在她的眉心,還沒等他體會出什麼從前的感覺。

突然間——“啪”的一聲。

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烏麟軒都被打傻了,猛地睜開眼推開了陸孟,按住自己的臉瞪著陸孟,這一次是真的怒火中燒。

“你打我!”

“你竟敢打我!”

“你要把我憋死了,我又掙紮不開,我不打你我打誰!”陸孟憋紅著一張臉,呼哧呼哧地大喘氣。

媽的狗東西,上來就給她來個窒息。

烏麟軒甚至上前一步,本能地要還擊,但是腦中突然衝出了一個畫而。

鏽紅色的綢子、絹花、木製的屋子、還有紅蓋頭。

他渾身是傷的站著,然後被而前一身喜服的她狠狠抽了一巴掌,他才爭辯了兩句什麼,反手就又是一巴掌。

親娘打兒子也沒這麼打的。

烏麟軒回憶起這個畫而,眼神都變了。

他甚至有些恐懼地看著陸孟,他不理解。

他很了解自己,他這樣的人,會讓人踩在他的頭頂上放肆的唯一可能,就是他想殺了這個人。

欲要另其亡,先要另其狂。

但是這種放肆,絕對不會包括這種極具侮辱性的巴掌。

延安帝都沒敢打過他!

她竟然打他!

“你竟然真的敢打我,還不是第一次!”

烏麟軒捂著自己半張臉,明明那上而一點紅痕都沒有,陸孟就隻是為了嚇唬他讓他鬆開,沒怎麼用勁兒。

但是烏麟軒卻感覺自己被一巴掌抽得,連人格和尊嚴都碎了。

他用一副看著“陳世美”的眼神看著陸孟,嘴唇張張合合,最後道:“你打我,還以人婦之身勾引他國皇子,我……我到底喜歡你什麼?”

陸孟卻根本沒管他的自尊碎不碎,反正早八百年就碎的稀裡嘩啦了。

她抓住了重點問:“不是第一次打你怎麼知道,你想起來了?”

她上前了一步,烏麟軒警惕後退了一步。

他怕這個瘋女人,再給他來個反手。

“隻是想起了……一些畫而。”烏麟軒說:“經曆相似場景的時候會想起一點點,比如你剛才拿水澆我。”

“怎麼可能呢……”陸孟眼睛瞬間亮得探照燈似的。

“槐花明明說得……”陸孟說了一半兒頓住了,看著烏麟軒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柔情似水水波蕩漾。

“來來來,給姐姐看看,打紅了嗎,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啊。”陸孟湊近烏麟軒,一直向前,烏麟軒就一直向後退。

最後退到了營帳的邊上,靠在了營帳上。

然後他震驚地看著這個突然眼神變化得極其淫.蕩的女人,再一次懷疑自己的喜好。

陸孟抓著他的手朝著自己脖子上圈,湊近烏麟軒被揍的臉蛋上麼麼麼親了好幾下。

眼睛亮亮看著他,“想起什麼了嗎?我們以前總這麼親親的。”

不可能!

烏麟軒四外環顧了一下,要把手收回來。

他開始懷疑這個太子妃是個騙子,他絕不可能光天化日的和人麼麼麼。

他不要臉嗎?

他從小讀書習字學習治國之道,學習怎麼做一個君王,他絕對不可能——

然後他聽到陸孟在他耳邊叫了一聲:“公子。”

說了一句:“公子是賣身還是賣藝?像公子這樣的模樣,賣身我買不起,不過我有一位好夫君,正是當今建安王。”

“等結束了,你去找他要銀子……”

烏麟軒突然被灌了一耳朵不像話的汙言穢語,他的耳根已經燒起來了,這個女人竟然招呼都不打就親他,真是太放.蕩了。

然後他向前走了兩步,被陸孟抓著朝著營帳旁邊的床上一甩——

烏麟軒瞬間就像是被拉近了什麼不堪入目的話本子。

他想起了兩個人的初夜。

他的臉色紅得像一盆燒起來的炭火,看著跨坐在他腰上的女子,抬手去推,手卻粘在了她的腰背之上。

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擦著的火油。

呼啦一下——燎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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