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醒來的時候是被撓醒的,軟乎乎的小爪子印在臉上。
他閉著眼啄了下:“彆鬨。”
翻了個身抓過小兔幾往懷裡一摟, 打算繼續睡。
懷裡的小兔幾嘰嘰嘰笑著, 拱來拱去。
白苻眯開一條眼縫, 等借著光瞧清楚兩隻的目光, 生生嚇醒了:“呦,這還是我那兩隻兔兒子嗎?這是哪裡來的兩個帥小夥啊。”
兩隻小腦袋揚著, 挺了挺胸膛。
一模一樣的兩隻小家夥, 身上穿著得體的小西裝,脖子上掛著領帶,腦袋上掛著一個墨鏡, 長長的耳朵一耷拉, 又萌又帥。
白苻被帥一臉, 坐起身, 瞧著這合身的小衣服,“你爹給你們弄的啊?”
封立屹這廝什麼時候弄的?
竟然不告訴他!
一旁嬰兒車上被忽視的三兒不滿喊了聲:“咿呀~”
白苻扭頭,等看到三兒挑眉:今個兒什麼日子?
他瞧著奶娃子身上的兔子裝, 粉嘟嘟的顏色, 長長的假耳朵,短尾巴,小衣服,臉蛋粉雕玉琢的,讓白苻抱過來左看右看。
兩隻覺得自己受到了忽視, 爬上來也窩在白苻懷裡:“嘰!”兔爹看我們看我們!
白苻聽到門響看過去, 就看到一身正裝帥氣逼人的封立屹:“你這是抽哪門子風?”
封立屹倚著門笑:“快起來, 答應了他們去遊樂場。剛好今天過去。”
白苻想起來之前是答應過,看幾個小崽子欣喜的模樣,也不想讓他們失望,很快洗漱好,吃了早飯,一家人就啟程去了遊樂場。
到了遊樂場。
封立屹身前掛了嬰兒帶抱著背對著他的三兒,更好視線更清楚。
白苻肩膀上則是窩了兩隻,扭頭到處亂看。
因為兩人在電視上露過臉,所以他們戴了口罩。
不仔細看倒是不會認出來。
封立屹兩人帶著兩隻一小在遊樂場玩了個痛快。
玩的時候不覺得,等玩了一遍出來,天已經快黑了。
“走吧,我定了位置,今天去外麵吃一頓,明天回G市。”封立屹抑製著心底升騰而起的緊張,麵上淡定開口。
白苻沒多想,既然決定接下白家的攤子,他們要趁著白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把公司轉到B市。
剛好之前封立屹也有意擴大公司,去哪兒無所謂。
半年時間足以。
白苻在前走著,沒發現兩隻趁機回頭,朝封立屹握了握小爪,嬉皮笑臉:大爹加油!
三兒也回頭捏住了封立屹的一根手指,鼓勵。
封立屹深吸一口氣,邁著長腿跟上去。
白苻之前注意力都在兩隻一小身上,這會兒出來才發現格外熱鬨,等一個賣花的小姑娘攔住,他低頭。
小姑娘的視線被他肩膀上的小兔子吸引,等回過神,連忙開口,看了看白苻,轉頭去看封立屹,因為天黑,封立屹把口罩拿了下來:“啊,叔叔,給哥哥買束花吧。”
封立屹身體一繃,“這個……”
他看了眼白苻。
他已經訂了花,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聽到這個詞敏.感怕白苻猜到。
他這一猶豫被白苻瞪了眼,“看什麼呢?讓你買花呢,封、叔、叔!”
封立屹是心虛慢了一拍,剛想動作,白苻彎唇笑了笑,掏出錢夾子買了一束。
發現是玫瑰也沒多想,等小姑娘離開,笑眯眯地遞給封立屹,“喏,封叔叔害羞不敢買,那哥哥買來送給你。”
封立屹一開始沒注意,這會兒聽他張口閉口,眼神深了深,嘴角揚了揚,反而坦然接過來,學著他的話:“那叔叔就接下了。”
白苻挑眉:反了你了。
這廝還真敢應啊。
封立屹挑眉:沒有不敢的。
白苻上下掃了他一圈,意味深長笑笑,抬步慢悠悠走了。
出了遊樂場直接上了車開去餐廳。
一路上白苻隻顧著逗兩隻還有三兒倒是沒發現今天有什麼不一樣的。
到了餐廳,倒是熱鬨。
不過是飯點,白苻倒是沒注意。
彆人的注意力也都在抱著一個孩子和一束玫瑰的封立屹吸引,不過戴著口罩倒是沒認出來,隻以為是一對年輕的夫夫。
隻是等他們坐著電梯上樓,才發現不對勁。
“咦,不是說今天樓上不開放嗎?”一對情侶中的女孩疑問問道,他們之前問過,說是這餐廳老板發話不開放。
他們還以為怎麼了,可這對怎麼上去了?
畢竟今天可是七夕情人節,有錢不賺是傻蛋。
一旁的服.務生早就得到指示,帶著兩隻兔子一個奶娃子的夫夫其中一個是老板,不能攔。
看所有人都疑問,解釋道:“是不開放,不過那個個子高一些的是我們餐廳的大股東,用來求婚的,所以才不開放。”
“求婚啊?”有人羨慕不已,看自己對象,“你看看人家!”
那股東瞧著好年輕啊。
不遠處角落的一對年輕人聽到這話,對視一眼眼睛一亮,他們是G市來的,是聽說屹白集團老總來B市了,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新聞。
結果蹲了幾天也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