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也真是的,管這檔子閒事做什麼?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兒。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李氏不悅地說道。
李淑蘭笑道:“二太太這話說得可就沒有道理了,我日日地跟在老太太身邊,老太太疼我,我才能在蘇家立足,如今見她整日愁心,食不下咽,寐不成寢,我自然是要儘其所能地幫著分擔了。”
“可是現在已經定了,以後是由可文當家,你還在可言身上浪費功夫乾啥?”李氏麵上有些生氣。
真是想不到,這老太婆說換就換,突然就定了蘇可文做今後的當家人。她所有的計劃,不得不改變了。
“行了,以後彆再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了,也該多把心思放到可文的身上。”
李淑蘭又道:“二太太是在開玩笑?二少爺今年隻有十四歲,我可是比他足足大了三歲,這怎麼可能?”
李氏聞言,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挺有主意挺有本事的嗎?這點事兒就搞不定了?”
自從李淑蘭來了之後,李氏的行動,幾乎全都是由李淑蘭在一旁出謀劃策。
就比如上回那曹家婆娘的事,並不是真的如李氏所說,是她的婆子去取衣裳的時候看見的。其實就是李淑蘭看見的,要是彆人的話,自然不會做的如此妥當。
但是李淑蘭並不能自己去和蘇老夫人說此事,如果她去的話,就照蘇老夫人那精明的樣子,還不是一眼就將她給看穿了?因此,她便告訴了李氏,讓李氏去說。
隻是沒想到的是,蘇老夫人已經定了讓蘇可文今後當家的事,並沒有說,一直到了蘇可文開始去鋪子裡學生意了,她這才知道。
少不得又將蘇老夫人罵了一通,這死老太婆,什麼事兒都防著她。
李氏又交代了李淑蘭幾句,之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淑蘭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冷哼了一聲。
就憑李氏那點小心眼,想要將李淑蘭用作棋子,必定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如今蘇家的當家人是換了,但是這對李淑蘭來說又有什麼影響?如果她當真聽李氏的那排,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自己比蘇可文大了整整三歲,光是這個年齡差距,就將她陷於弱勢的地位,更何談以後擊退其他女人?
但是蘇可言就不一樣了。就算他不會成為蘇府生意的當家人,但是以後隻要是當上了官,她嫁給他之後,那可就是官太太。
即使她是罪臣之女那又能如何?隻要他不說,隻要沒有彆人從中造謠,又有誰能知道?
況且,蘇可言溫文儒雅,待人親厚,尤其是他看蓮子的眼神,像是三月的陽光溶儘所有的冰雪一樣,暖暖和和的,讓她不禁陷於其中。
是以,她早已對李氏陽奉陰違了起來。她有把柄在李氏的手中,那又如何,她早晚會將自己的把柄變成她的把柄。
因此,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阻止蓮子嫁給蘇可言。
但是今日聽蓮子的一席話,如果不讓蘇可言娶蓮子的,他很可能會做出讓她前功儘棄的舉動。所以,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第二日蘇可言來找蓮子的時候,蓮子將蘇老夫人昨日來過的事情告訴了他,並且將她們之間的話也說了。
如蓮子所料的一樣,他並沒有說她什麼不是,隻說了一句話“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霎時,蓮子的心裡,感覺像是有陽光普照一樣。
日子暫時就這樣過著,雖然蘇家人還是不同意,事情好像並沒有什麼進展,但是好在蘇可言和蓮子互相明白彼此的心意,倒也不覺得什麼。
隻是楊氏可就跟著擔心了,蓮子如今已經及笄了,如果蘇家最後還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話,那蓮子又該怎麼辦?
這日,蘇老夫人將屋裡的丫頭,包括李淑蘭全都支了出去。
“老太太,這是夫人讓婢子交給您的。”底下站著的一個身穿碧色裙衫的丫頭,將幾張畫像交到蘇老夫人的手上。
蘇老夫人一一打開看了看,又聽這丫頭說道:“這些都是和咱家老爺官階差不多的人家的小姐,夫人讓您再看一看。”
這畫上的小姐,模樣和氣韻都是不錯,出身更是不必說,蘇老夫人看著連連點頭,說不出的滿意。當了幾年的官太太,這個農家出身的媳婦,辦事總算是能入的了她的眼了。
“回去先和你們夫人說,此事先等等吧。”蘇老夫人說道。
眼下這個樣子,要是強硬地給蘇可言塞人的話,隻怕會適得其反。若真是鬨出什麼事的話,那可就得罪的人多了。關鍵對方都還是官家,那利害關係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蘇老夫人也是沒法,隻得將此事先壓下。